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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脸吃饭[快穿]——嘤阿木/夕夕里(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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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贯毒舌,演员们都习以为常,只是这场戏NG了七、八次,耽误剧组收工。

扮演神婆的演员汪玲,是个演了十多年都不红的十八线中年演员,眼下都快急哭了,道:沈导,我真不知道神神叨叨怎么演啊。

沈眠挑了下眉,用剧本指向一旁的秦墨,道:秦墨,你给她示范一下。

秦墨愣了愣,道:我试试。

汪玲便要把戏服外套脱给他,秦墨摆摆手,径自坐在角色的座椅上。

他的确在演技方面很有灵气,这个角色跟他演的是对手戏,台词他已经完整背下来,直接入戏。

他端坐在一张古朴的红漆木太师椅上,手里捏着一枚旧痕斑斑的铜钱,眼睛直直地盯着方孔,视线却落在未知的地方,忽然,他瞳孔骤缩,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直让人脊背发寒。

他直直地盯着那个地方,过了很久,他泛白的嘴唇颤了颤,缓缓开口,道:她来了

她在哭

她说,杀她的人,是一个女人一个陷入嫉妒的深渊里的丑恶的女人。

神婆过长的指甲划过铜钱上,生生掰断了,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额角青筋暴起,他倏然站起身,高声问道:告诉我,她是谁!凶手是谁?

什么?

铜钱从他的手心掉落到地上,叮铃作响,一路滚落到桌案的夹缝里,终于停了下来。

沈眠读出秦墨饰演的陆奇的台词。

他问:她说了什么。

按照剧本,陆奇是无神论者,所以问话的时候,完全是不耐烦的语气。

神婆仍旧看着那个地方,眼神里充斥着诡异的亮光,他忽然呵呵笑了起来,那笑里有种说不出的玄乎的味道。

他用极轻的语调,缓缓说道:她说,那个人,不存在于世间。

陆奇一阵恼火:一派胡言,难道是鬼杀了人。

神婆缓缓转向他,轻轻嘘了一声,用极为悲悯,怜爱的眼神看着他,道:陆警官,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魔鬼吗?有的人啊,比魔鬼,还要可怕。

说完,摇了摇头,便不肯再开口。

秦墨你做的很好,汪玲,你回去再琢磨琢磨,明天继续,今天就到这里,收工。

汪玲连忙应好,又跟秦墨道谢。

剧组里原本对秦墨颇有微词的人大有人在,经过这场戏,全都闭了口。

这个角色说难不难,但他的服装和妆容都完全不对,没了外物渲染,他凭借自己对气氛的渲染,以及情绪的把控,让人立刻入戏,这是最难的。

地下车库。

沈眠刚打开车门,忽然被人按住手,他抬眼一看,是秦墨。

怎么,你有事?

秦墨看了眼他的红色法拉利,不答反问:王助理今天没来?

沈眠道:他请了一天假,听说去相亲了。

秦墨点了下头,道:我给你做临时司机。

沈眠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饶有兴趣地摸了摸下巴,道:真是稀奇,难道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

秦墨最近听他在剧组挤兑人听习惯了,竟然生不出一丝反抗心理,这男人,即便是颐指气使,傲慢毒舌的模样,也都漂亮得让人舍不得眨眼。

他道:你不拒绝,我就当答应了。

说着,接过沈眠的车钥匙,坐上驾驶座,问:直接回家?

沈眠托着腮,懒懒地嗯了一声。

秦墨问:沈导,从没听人提起过你父母,是在国外吗。

沈眠正在用手机翻阅新闻,随口答道:离异很久了,都没管过我,我也懒得管他们。

秦墨便沉默下来。

沈眠道:所以,趁你爸现在还想认你,就别任性了,早点回家,说不定能多要点财产,否则等他走了,你就什么都捞不着了。

秦墨目视前方,道:我不想要他的钱。

沈眠哼笑道:那你想要什么?肯定是有想要的东西,才会决定回国发展,不是吗?说到底,人都是有野心的,尤其当你距离野心很近的时候。

秦墨握着方向盘的手骤然握紧,他道:沈导,你对我又了解多少?我知道,在你看来,我是秦宇天的私生子,是秦家在外面的野种,除此之外,大概也没有别的身份了。

就像外面所有人,都认为我母亲是不要脸的情妇,活该被抛弃,活该郁郁而终,谁又知道,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当年,秦墨的母亲并不知道秦先生已有家室,她长得漂亮,家境不差,父母都是本分的老师,根本不认识什么豪门世家,商界巨鳄。

秦先生的谈吐,气度,和她从前接触过的男人截然不同,他英俊,富有,而且对她十分体贴,乐于满足她的所有愿望,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理所当然地沦陷了。

或许,她最大的错,就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这个男人生下孩子。

她也知道自己家世不算好,本以为有了孩子,就能得到对方家里的认可,这个男人就会和她结婚。

可是,她没有等来求婚,却等来男人的合法妻子找上门来。

短短时日,她经历了前半生不敢想象的恶意攻击,身败名裂,父母嫌她丢人,也和她断绝来往,就这样,她彻底孤立无援,最终答应了秦家的条件,拿了钱带孩子出国,有生之年不再踏足海城。

在陌生的国度,他们母子过得并不算好,但钱够用,所以也算不得差。

只是秦墨偶然从邻居口中得知,他是个私生子,即便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但他听得出这三个字背后暗含的不屑和轻蔑。

后来,秦峥的母亲,那位秦夫人更是借机来国外探望他和母亲,年幼的他,只记住了那位夫人不可一世的傲慢姿态,以及他母亲,在那个女人面前的怯懦和退却。

我曾经想攀上顶峰,把那个女人给予我母亲的羞辱全部还给她,可是没等我长大,她就死了。

秦墨道:所以,我对秦家的财产,不感兴趣。

沈眠听他说完,兀自抽出一根烟,点燃。

他徐徐吐出一圈烟雾,偏过头,笑问:是吗?

秦墨颔首。

沈眠却摇了摇头,云淡风轻道:我觉得不是,我觉得,你真正恨的人不是秦夫人,而是秦宇天,也就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不想要财产是真,因为你痛恨这个家,你想毁了整个秦氏,是吗?

秦墨猛打方向盘,车子转入一旁的停车道上,他坐在驾驶座上,面无表情。

沈眠掸了掸烟灰,笑道:不要随便告诉别人你的身世,很危险,明白吗。

你会告诉秦峥?

沈眠扑哧一笑,反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他,老实说,我很期待,你们兄弟俩最终究竟谁会胜出,别让我失望才好。

说完,他拽着秦墨的领带,把他拽到自己跟前,吻上他的嘴唇。

挟着烟草气味的辛辣呛人的吻,危险,又惹人迷醉,一如这个男人。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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