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昨日那般嗜血冰冷的模样,大相径庭。
你不记得我了?李烟却依然没有上前,她记得昨天那个女孩,眼里蒙着嗜血偏执,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野望。像一头桀骜不驯的孤狼,认定了什么,就会认到底,不死不休。
如果是她的属下,那么值得激赏,可惜并不是。
那是一头咬住她心上人心脏的狼。
难怪沈氏可以如此迅猛的吞噬李家的产业。
如果是她,也就不让人意外了。
可是眼前这个
女孩眼里的茫然显而易见,有一种可以轻易折断的脆弱美丽。
她轻声说:你是绑架我的人?沈晚呢?
李烟轻轻抽了口烟,眯起了眼睛,只是上下打量她。
完全是两个人。
少女见她不答,也没有再理会她,只是看到自己空空如也的左腕,漂亮水润的眼瞳骤然缩小,宛若野兽一般的弧度,她一眼扫在地上,却并没有看到白绳的残骸。
她的身体开始颤抖着,瞳孔缩紧,极度紧张的感觉,唇色一片白。
李烟眼睛微微一沉,随后轻笑了一声,问,你是在找这个吗?
沈甜一眼望过去,便看到了女人手里勾着的白绳。
残破的白绳可怜的勾着几颗碎钻,可怜兮兮的,像她一样。
李烟轻柔的哄道:这个是很重要的东西对不对?
沈甜咬着唇不说话,看着她。
啧,小可怜。
李烟却不在意她的态度,只是嘴角的笑意微微加深,丢失了重要的东西,一定很痛苦的,用这个作为交换,把账本给我,好不好?
原来是双重人格。
有些暗黑的赌场会买一些这种人来,图个刺激。
她以前当个玩笑见过,却不想
有趣。
账本
沈甜一瞬间就想到了被她藏在保险箱中的账本。
这个人想要那个?
沈甜看着她手里的白绳子,又看着她,最后茫然的问,账本是什么?
李烟啧了一声,目光冷漠下来,她倒也不是很急,只是慢条斯理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沈甜并不回答。
却在努力猜测她的身份。
这人想要账本,那个账本是什么内容她并没有看到,但想来一定非常重要。
不说吗?没有关系。
让我猜一猜你这里是不是有病?
沈甜瞳孔骤然一缩,看着她的目光变了。
李烟用烟杆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明明说着伤人的话,嘴角却依然带着柔和的笑,是个小可怜呢。
昨天沈念出现了。
沈甜的声音有些沙哑,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只是想不到,夏总居然会喜欢你。李烟轻叹着。
她纤纤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像是吐信的毒蛇,她靠在她的耳边,声音温柔:让我猜一猜,夏总既然说你是她的未婚妻,那么你的病她肯定不知道的吧。
沈甜瞳孔微微一缩。
未婚妻?秋秋什么时候说的?是她是沈念的时候吗?
沈念见过夏秋?
沈甜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厉害,既觉得甜蜜,又无端感觉到紧张不已。
她的事情,夏秋发现了吗?
不要不要发现。
不过,这样漂亮的脸蛋,还有有趣的性格,如果做一个玩具的话,的确很合适呢。
她看着沈甜有些苍白的目光,怜悯的笑了,声音却冷酷的像刀子,做未婚妻的话,却有些不妥了。
毕竟,谁会真的喜欢一个疯子呢?
谁会喜欢一个疯子?
住口。沈甜声音沙哑,就算
就算全世界都觉得我是疯子。
只要她接受我。
我就是她的公主。
沈甜看得见。
这个女人,她喜欢她的秋秋。
而你,就算机关算尽,也只能做个局外人。
平淡的话,却仿佛一把利刃,死死的扎进了李烟的心里。
血肉模糊。
李烟拿着烟枪的手骤然一顿,眼里闪过了深深的寒光。
她微笑起来,有些冰冷的傲慢。
说的对呢。
不如我们做个愉快的交易,你把账本给我,对夏总,我便什么都不说,只做个局外人,好不好?
或者,如果你觉得她爱你至死不渝,无所谓的话。
我可以再加上一个筹码哦。李烟想了想,听说你的母亲还不知道你回归沈氏的事情?
沈甜瞳孔骤然缩成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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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会告诉我的。
夏秋看着跪在地上的薛雪,声音平淡冷漠,眼里不见微光。
薛雪嘴唇都咬破了,她看着夏秋,心里不甘又愤恨,最后还是沙哑着声音把一切都招了出来。
原来薛雪晚上和朋友去酒吧玩,遇到了同样喝闷酒的沈晚,听到沈晚提到了沈甜的名字,她便凑上去问了几句,结果就这样勾结上了。
我只是把她的位置发了一下薛雪似乎还想狡辩,结果被人狠狠踢了一脚,她可怜兮兮的看着夏秋,祈求对方的怜悯,然而夏秋并没有看她。
她在看手里的戒指。
缠枝的戒指,很温柔,戴在沈甜的手上,一定很好看。
你一定没有真正喜欢的人。夏秋的声音冷的像是冰碴子。
薛雪连忙抬起头,不,夏总夏总我是真心的喜欢您
如果你真的喜欢过一个人。夏秋站起来,没有看她,戒指温度冰冷,你就知道,把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而不是伤害她的珍宝。
薛雪看着夏秋离开,再看周围的人,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叫声有些凄惨,夏总
夏秋离开了地下室,周围有人请示,她睫毛垂下来,声音淡淡的,先关在里面吧。
她不是心狠手辣的人,最多能做到的,就是沈甜所经受的,在她身上也一一应验一遍。
现在沈甜只是失踪。
便让薛雪也失踪吧。
解决了薛雪,夏秋却接到了电话,说是有人想要绑架沈甜的母亲,但是被她埋伏的人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