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夏秋小姐只要坦诚的,勇敢的,面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就好啦。
你会觉得需要解释,只是因为,你彷徨无措,你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
如果你摇摆不定。
那么她就帮你面对。
路悔在心里默默的说完,又笑。
可是夏秋小姐还是解释了一点,给路悔小姐听了。
于是路悔小姐现在就能做出判断在夏秋小姐心里,曾经走得这一步。路悔说,应当是无怨无悔的!
那么无论对错。路悔说,对于夏秋小姐来说,都应该甩开这个包袱,继续一往无前了。
路悔的声音悄悄低下来。
所以,也就不用,今天为了这个路悔的不懂解释,明天,为另一个人的皱眉解释。
手里热水的温度从掌心慢慢蔓延,一直蔓延到心脏的位置。
又从心脏,卷着微弱的渴望,随着血液,咆哮到了四肢百骸。
夏秋微微垂下眼睛,说有些地方说错了。
路悔:啊?哪里错了?
我才不会给多余的其他人解释半句。
夏秋看着手里的杯子,有细细的茶叶梗竖起来了。
没什么。夏秋听见自己说,很有趣。
*
夏秋一直都喜欢呆在地下室里。
黑暗的巨大空间,只亮着一盏微弱的小灯,暖暖的一点微光,能给她一种随时可以潜入黑暗的安全感。
她处理好了该处理的东西后,放下了手里的笔。
只是有时候,她会控制不住自己,陷入一些模糊的回忆中。
一些,想忘,却怎么也忘不了的东西,即使是潜藏进最深的黑暗里,也无法躲藏。
女人温柔爱怜的声音似乎就在耳畔,带着点诱哄。
秋秋
一瞬间,鸡皮疙瘩爬满了全身,带着令人想要发火的巨大烦燥和恐惧。
她闭了闭眼,随手从文件里拉过了夏氏参加的一个拍卖计划。
她微微一侧眼,看到了一个粉色的钻石项链。
精致的粉钻被切割成了完美的形状,带着点少女的俏皮和温柔。
夏秋盯着那页,看了很久。
她慢慢的伸出手,摸了摸脸,创可贴还在脸颊上。
像个突然得到了某个玩具的孩子,她蹭了蹭,放下手,发了一会儿呆,状似不经意的抬起手,又不小心的蹭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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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夫人,不要去那间屋子。
啊哦。路悔抓了抓脑袋,把手里的拖把放下那不去。
说这话的是之前叫住她的那个林管家。
路悔都不知道她是个管家。
夫人,您去看看花看看草就行了,这些粗活我来做就好。林管家说。
手里的拖把被拿走,路悔倒也没有强求,她好奇的问:那是谁的房间,为什么不能进去呀?
这座别墅依山傍海,空间很大,路悔走了很久都没走完,她曾经跑到别墅最高的地方看远处湛蓝的海和天空,也曾跑到被挖空的山体的黑暗房间看电影,一开始觉得有趣,但是后面就开始觉得无聊了。
别墅里的所有人好像都有自己的事情做,夏秋似乎也很忙,一进地下室就不出来了,问别人都说她在工作,让她不要打扰。
路悔这才觉得自己一个人游手好闲的到处闲逛似乎有点格格不入,于是就借着打扫卫生的借口,抱着拖把到处跑跑溜达溜达。
厨房,花园,书房,大厅,各种各样被装修的特别漂亮的空房间
家仆对于她,之前对她还会点点头,现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问好,不打招呼,统一当作看不见。
路悔才不在意他们对她的态度,他们不给她打招呼,她也不用一个一个回礼,乐得轻松了。
只有她走到这间房子门口的时候,被拦住了。
不要多问了。林管家轻轻的叹了口气,夫人,还是去花园玩吧。
唔
路悔转了转眼珠子,好呀。
随后又笑起来,林妈妈,一个人看花很无聊的,你陪我去一下好吗?
路悔长得显小,笑起来的时候颊边有个小酒窝,甜甜的像是个小太阳,让人很难拒绝她的任何请求。
林管家犹豫了一下,放下了手里的拖把,好。
林妈妈真好。路悔从兜里掏出了两块奶糖,放到了林妈的手里,这个糖超级甜的。
林妈下意识的接了,随后有些哭笑不得,我不吃糖
呀。路悔嘻嘻笑着说,可以给小孩子嘛,林妈有孩子吗?
想起自己家的孩子,林妈的表情顿时软下来,有个小孙女。
啊,都是小孙女儿啦,几岁啦?长得肯定超可爱吧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话起了家常。
路悔从小跟着爷爷奶奶,自然知道怎么讨老人和家长的欢心,没几句话,就把林管家哄的高高兴兴的。
路悔看时机差不多了,状似无意的问道,哎,林妈妈,那个房间以前是做什么的?不让人进去的话,时间久了,打扫会不会不方便呀。
林管家闻言,看了路悔一眼,叹了口气,你这小丫头,哄我半天
路悔撒娇:哎呀,您就告诉我嘛,我都嫁进夏家啦,也不会说给外人听呀。
林管家苦笑,其实说给外人也没什么,也不是什么秘密那个房间是小少爷的母亲的。
小少爷的母亲?
夏石的母亲?
路悔怔了一下。
对于夏家的亲属什么的,路悔也知道一些传言。
夏秋母亲在夏秋四五岁的时候,因为抑郁症自杀。
父亲不久便又娶了一个续弦叫陆欢,给夏秋生了个弟弟,取名夏石。
夏石出生的时候,夏秋才七八岁,再之后的传言,就是陆欢和夏秋一起出了车祸。
那场车祸极为惨烈,陆欢当场死亡,夏秋虽然活下来了,但双腿再无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