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也不好吧,你这么大的人了。他嘀咕道还跟小孩子争宠。
虽然面前这颗毛茸茸的脑袋,是有一点点诱人。
但一想到,这个脑袋属于祁燕陵这样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苏月白就有点下不了手。
舒月白不仅下不了手,还有的脸红。
拉下脸面,求摸被拒的祁燕陵也脸红。
但大概是被气的。
走吧走吧,晚上留在这儿不太好。他说。
虽然这个小孩子看起来无害,但祁燕陵说不太好,那就是不太好。
况且祁燕陵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舒月白赶紧答应他,好!好!马上就走。
两个人跟小男孩告别,又趁着夜色走了。
小男孩也没有挽留他们,毕竟,这里是他和豹子的秘密基地,是只属于他和豹子的秘密基地。
作者有话要说:作话
校园霸凌这种事情,是真的不好处理。
只有真正意识到,自己应该变得强硬起来了,才勉强可以摆脱。
不是说脾气软的人就该被欺负,而是脾气软的人,真的没人能救你。除非有人一天24小时的全方位跟着你,并且打心眼里非常在乎你。不然告老师告家长其实都没什么用。
要我说的话,就建议随身带刀。(感觉自己是在教坏小孩子啊)
其实随身带把下刀很方便的,不碍什么事。而且身上带把刀,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那些老是欺负别人的人,根本没有多大的胆子,一群辣鸡。
但是,不要主动去惹这些辣鸡。带刀也不是为了一时冲动去捅人。因为只有死了的那个人会长教训。
带刀是为了从日常生活中体现出一种态度,就是:不要来惹我,我会随机捅一个,捅到谁就看你们运气了。
不要问我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经验,问就是,我脾气暴躁。
第13章红票13
两个人乘着月色,向远方走去。
这刚好又是一个月光皎洁的夜晚。
光线充足,不但不可怕,还有那么一两分诗意。
票齐了,剩下的就是去车站乘车。
票齐了,苏月白一直紧绷的神经,才真正放松下来。
遇到祁燕陵之后一直有惊无险,甚至惊都没有,很轻易地拿到了回程的票。
接下来我们就去乘车,对吧。舒月白在说话的时候还强调了我们二字。
嗯。祁燕陵小声嗯了一下,然后说:还要去个地方,要去拿一个东西。
哦,那我们走吧。祁燕陵的表现让他有点不安心。
是因为没有被摸头情绪低落吗?
但是他那么大个人突然要求被摸头,就是会让人感觉很奇怪啊。
要不摸一下?
他这边还在心里瞎琢磨,走在前面的祁燕陵看他没跟上来,喊了一声,快过来,容易走丢。
跑了这么多地方,舒月白也领会到了这里区域分布的奇妙。
大概就是每个鬼所在的区域是自己根据记忆具现出来的,可能只是跨过了一条线,景物就会完全不同。
他追上去犹豫了一下,主动牵住了祁燕陵的手,我怕走丢。
然后一起跨过了那条线。
周围的景物马上发生变化,从破败的古庙变成崭新的建筑,从荒郊野外变成高楼大厦。
回去之后,我怎么找你啊?好歹算是同生共死过。舒月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心里总觉得别扭,但又觉得不问不行。
听到回去二字,祁燕陵的眉头狠狠地皱在一起,但是不想到什么,又很快舒展开。
或者是你来找我?看他好像不愿意透露自己的信息,舒月白又说。
心里想:怎么回事啊这个人,一开始吃我豆腐不是很熟练的样子吗?这会儿我主动了,他却情绪低迷。
不会是因为发现我其实是个带把的。
舒月白突然反应过来,祁燕陵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妹子啊!所以才保护自己。
他根本不想和自己发展社会主义兄弟情。
说不定发现自己是个男的,还会怪自己骗他。
骗什么骗啊,我这副鬼样子他都能认错,怪我咯。真是女装久了,心态都小女生了。
祁燕陵听见他小声说了句什么,听不太清,但是听语气感觉气鼓鼓的。
嘟嘟囔囔说话还怪可爱。
等我们回去了,你自然就知道要怎么来找我了。现在说了你也听不懂。他说。
你就知道我听不懂了!舒月白不服气。
校门口,我们校门口见。
你怎么知道我还在读书?你怎么知道我在哪个学校?你是不是早就舒月白感觉自己已经开始无理取闹了。
他摸不太清自己对祁燕陵是什么样的感情。
或许只是因为临别之际的不舍。
但总之是某种真实,而是强烈的感情。
他倒不觉得自己是弯了。
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过了,祁燕陵已经是很重要的人了。
而且,为什么会不舍呢?根本不会分别啊,一起拿票一起上车。现在社会这么发达,只要留个联系方式,在火车上一醒过来就可以马上得到对方的消息。
都在想些什么!
祁燕陵牵着他走到最高的一座楼下。
你要拿的东西在这儿啊,腿都能走瘸。这楼高高的直入云间。舒月白,不由得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想什么呢?有电梯。祁燕陵说。
哎?还有电梯?舒月白更惊讶了,毕竟这个地方一直看起来都烂糟糟的。所有的东西看起来都像是被人遗忘,被人遗弃的。
不过也对,这里的环境本来就是繁华地段。证明死者生前是个体面人,有电梯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这周在城市中心的摩天大楼是真的高,他和祁燕陵在电梯里面站了好一会儿,都还没有到顶。
都等得有点不耐烦了,电梯终于停了。
不过也还没有到顶。
最后几层必须要用走的,而且你要小心点。祁燕陵说。
我?我要小心点?你呢?不是你要去拿吗?舒月白有点摸不着头脑。
是给你准备的礼物。祁燕陵警惕地环顾四周,我嘛,我负责打怪。
说时迟那时快,周围显现出无数黑影,他们一分为二,越分越多。密密麻麻,让人头皮发麻。
这些黑影又和之前看到的不太一样。
林漪涵家的邻居黑是黑,但都是黑气缭绕。跟那个脏兮兮的旧房子里住的老头一样。
但是这些黑影,黑得纯粹。
就好像他们本身就只是影子一样。
明明连五官都没有,却好像可以感受到他们的注视一样。
他们死死地盯着祁燕陵,用嘶哑变调的声音吼道:叛徒!
不,是窃贼!窃贼!黑影们又喊道。
入侵者!入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