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止嘴上说的决绝，真到了第二天早上，心里直打鼓。

孙尔曼抱着自己的小熊娃娃敲了他们卧室的门，“爸爸，妈妈是不是回来了？”

孙止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床，“妈妈昨晚是回来了，不过刚才去外公家了，一会儿就回来”。

孙尔曼拉着他的衣袖，“你是不是也要出去”。

“恩，爸爸……有点事儿，待会儿要出去一下”。

他已经和霍蕾蕾说好下午直接民政局见。

孙尔曼说，“爸爸，我头痛，好像发烧了”。

孙止紧张的摸了摸她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疑惑道，“没发烧啊？小曼你哪里不舒服”。

孙尔曼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这里不舒服”。

“爸爸带你去医院”。

“我不想看医生，爸爸，你留在家里陪我好不好”。

“不行，生病了必须去医院，你等等，爸爸拿件衣服就走”。

孙尔曼拉着他的衣袖不撒手，“可是我真的不想去”。

“不去医院你会难受”。

孙尔曼声音软软糯糯的，“爸爸陪着我就不难受了”。

“可是……”

“爸爸，你别走好不好”。

孙止看着她，既没有发烧，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倒是眼睛红红的。

“小曼，你老实跟我说，到底怎么了”。

孙尔曼低着头，轻声说，“爸爸，你是不是要跟妈妈离婚？”

孙止愣住了，“谁跟你说的，爸爸妈妈没有……”

“我昨天晚上听见了”。

虽然昨天孙止哄她睡了，不过她想等妈妈回来，一直没睡着。

好不容易听见妈妈回来了，想跟他们一起睡。

于是抱着自己的枕头往他们的房间去了，在门口就听见他们吵架，他们说的那些她都听见了。

所以今天才会装病，她想着她要是病了，爸爸妈妈就不会离婚了。

孙止鼻子发酸，“小曼，爸爸妈妈也有很多事情，不过就算我们离婚了，你依旧是我们的女儿，这里也是你的家，什么都不会变”。

“可是你们离婚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我不会不要你，永远不会”。

孙尔曼眼睛一眨，眼泪就滚下来了。

“可是妈妈说你不是我爸爸”。

孙止心疼的替她抹去眼泪，“妈妈昨晚喝多了，说胡话呢”。

“那你是我爸爸吗？”

“我当然是你爸爸，难道小曼不想我当你爸爸”。

“我想，那你们不要离婚了好不好”。

孙止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他和霍蕾蕾当年决定结婚从没想过他们会走这么久。

到现在，伤害最深的却是小曼。

“我们……”

孙尔曼说，“我去跟妈妈说让她不要跟你离婚，她最听我的话了，所以你也不要跟她离婚好不好”。

“好了好了，不哭啊，爸爸会好好跟妈妈说的，爸爸今天留在家陪你”。

孙尔曼这才点头，“嗯，让妈妈也回来”。

“好，我这就给妈妈打电话”。

孙止觉得他们也是时候好好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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