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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虎娶相公——梁长亭(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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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福道:莲儿,我托人带回上好的颜料粉,有很多种色彩,你来我房里瞧瞧如何?

孟莲蓬大喜,忙不迭答应,二人向张夫人等告辞,同往寿仙居。

张夫人见孟莲蓬一走,当即放下碗筷,对儿子冷冷道:大嫂为何不出来吃饭?

原本张夫人嫌孟桥妆是青楼出身,对他存有芥蒂,可自进门后,这媳妇温柔贤惠,知书达理,对自己更是孝顺有加,张夫人对他是越来越满意,中午仍喊姨娘,晚上便改叫大嫂了。

张恶虎听母亲问起,随口道:你不是说他困倦,在房里休息么?

白映阳眉头一皱,踢他一脚。

张夫人道:富贵,把孟少姨娘的饭菜装进食盒,我去瞧瞧她。

张恶虎吃了一惊,心想孟桥妆还光着身子在枯荷听雨榭喝西北风,母亲过去见了,岂不拆穿,忙道:他他身子不适,吃过药已睡下,娘娘还是别去打扰,等好些了,我让他来向你请安。

张夫人怒道:吃什么药,跌打药吗?抬手重重打了他一记耳光。

众家人都大吃一惊,花厅瞬间鸦雀无声。

张恶虎慌忙跪下道:娘娘,你怎么了?

白映阳、张绣元同时劝母亲道:有话好说!

张夫人指住儿子骂道:你这畜生,还敢骗我,你打她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众家人又是一惊,大少爷与孟少姨娘新婚燕尔,应当亲密无间,怎会打她?

徐姑姑忙道:当中是不是有甚误会?

张夫人道:刚才莲儿在,我才没明说罢了!今朝我和阿绣去芙蓉斋,看见大嫂眼睛红红,脸上还涂了厚厚一层粉,她素喜淡雅,怎会突然敷许多粉?定是这畜生把她的脸打肿了!我拉她手时,看到她双手手腕被勒出一圈紫,定是这畜生抓出来的!又指住儿子骂道:大嫂温柔懂事,是乖媳妇,这么好的姑娘肯嫁与你,你不好好珍惜,竟还打她越说越气愤,抄起手杖就往儿子头上招呼。

张恶虎是孝顺儿子,不敢招架,结结实实挨了好几杖。

众家人慌忙来劝,说大少爷会改的,夫人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张夫人打累了,坐下半晌方才缓过气道:你爹爹在世时,也常与我争执,他虽凶横急躁,却绝不打我一下如今你也作了丈夫,竟动手打妻子,你算甚男人?

张恶虎心道:是他先打我的

白映阳连忙递茶杯给张恶虎,让他给母亲敬茶认错。

张夫人骂道:你快回房间照顾大嫂,她若饿瘦一丁点儿,我打断你的腿!

张恶虎从富贵手中接过食盒,掀开一看,见里面八菜一汤,远比饭桌上的丰盛。

富贵笑道:这是夫人亲自做给孟少姨娘补身子的。

张恶虎有些吃醋,忽见盒里还有只小酒壶,拔开酒塞一嗅,竟是万里留香的二锅头!他嗜酒如命,顿时欢喜无限,对母亲道:多谢娘娘给我买酒!

张夫人哼一声,不去理他。

张绣元道:不是娘娘买的,是姨娘买的。

张恶虎道:是他桥妆买来的?

张绣元点头道:我们去找姨娘时,她正要门,就是要去万里留香给你买酒。

张恶虎怔道:他给我买酒

张夫人忍不住又骂道:你打了大嫂,她还一心想着给你买酒!说着又打他,边打边骂道:你们成婚二朝,大嫂就受伤了,我当时就觉古怪,她那么斯文谨慎的一个人,怎会自己碰到假山,现在看来,定是你打的她!

众家人又赶忙劝道:大少爷知错了,夫人保重!

张恶虎被揭破旧事,满脸羞愧,十分后悔戏弄孟桥妆,提着食盒匆匆赶回东厢院。

第31章小桥儿

由于日间白映阳连油灯也收走了,如今枯荷听雨榭的竹楼内黑团团,张恶虎举着灯台,风风火火闯进去查看,只见竹床和博古架之间的缝隙中蹲坐着一人,长发披散,盖在雪白的肌肤上,不是孟桥妆是谁。

张恶虎跑过去一把拉起,见他已神志不清,身子软绵绵,触手更是一片冰凉,不禁有些慌了,也不顾他仍身无寸缕,打横抱起,就往芙蓉斋跑。

总算白映阳中午就把下人都打发了,此时东厢院中空荡荡,没有人瞧见。

进到房中,张恶虎把人放在床上,扯被褥给他盖上取暖,忽见纱屏后热气腾腾,碧浴盆中满满一盆温水。

这时门口走进一人,身着鹅黄薄衫,手摇鹅毛扇,脚踏木屐,正是白映阳,他笑吟吟道:把他放进温水中暖暖身子吧。

张恶虎大喜道:还是你仔细。说罢,忙不迭把孟桥妆放进盆中。

白映阳道:原来你们早上打架啦,是为何原因?

张恶虎一边替孟桥妆搓揉冻僵的手脚,一边把早晨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与他听。

白映阳万料不到竟是为这等原因,笑弯了腰道:你这傻子,什么打屁股,那是却听咚一声,抬眼看去,却是张恶虎手忙脚乱之际,不小心把孟桥妆后脑勺磕在盆沿,白映阳拍手笑道:原来你想把他弄傻了!

张恶虎喝道:有甚好笑的!

白映阳见他怒目而视,知这回是真急了,忙收起笑容,正色道:芙蓉露凝膏有消炎止痛的功效,快给他敷上。

张恶虎大喜道:我一着急竟尔忘了,放在桌子上,你扶着他,我去取来。也不等白映阳答应,匆匆去妆台翻找,折腾一番后,才发现芙蓉露凝膏就放在极显眼的位置。

白映阳突然自纱屏后转出道:我要走了,你自己看着他吧。

张恶虎急道:等等!

白映阳并未搭理,飞也似的出门去。

张恶虎道:怎地说走就走?奔回碧浴盆边,见孟桥妆因无人搀扶,整个人连脑袋都没入水中,慌忙伸手捞起来。

孟桥妆被温水一灌,清醒过来,咳水时一股剧痛自后脑勺蔓延开来,他瞬间记起所有事情,一抬头,罪魁祸首就站在眼前,不由委屈万分,颤声道:你你要害死我说着哇一声,蹲在水里大哭。

张恶虎又是自责又是心疼,搂住他道:别哭啦。捞一大把芙蓉露凝膏,敷在他后脑勺。

孟桥妆吃痛,挣扎道:走开走开,你这个大坏蛋,大恶虎!

张恶虎道:别动,我给你敷药。

孟桥妆哭道:是你打伤的我,又来扮甚好人!他适才昏迷不醒,不知后脑之伤乃磕中碧浴盆所致,还道是张恶虎打的。

张恶虎柔声道:敷了药,一会儿就不痛啦。

孟桥妆不听,又挣扎又哭闹,碧浴盆中水花四溅,他今朝与张恶虎争执,至今水米未进,下午又被一顿折腾,早就手脚发软,激动没多久,浑身乏力,瘫倒下来。

张恶虎将他从水中抱出来,擦干身子头发,用被褥裹住,放在床上,伸手摸一把,只觉触手滚烫,原来感染风寒,发起高烧。

张恶虎跑去想找小白羊帮忙,但白虎阁没亮灯,漆黑一片,顿足道:跑去哪儿了?转念又想:发烧只要捂一身汗就没事了。忙去橱里将所有被褥全取来,盖在孟桥妆身上,又怕他烧坏脑子,拿冷巾敷额头,接着捧起饭碗喂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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