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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虎娶相公——梁长亭(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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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恶虎想到不知何人把孟翠桥的画像收藏在家中,颇为不自在,问道:小桥儿,小白羊说的这些是不是真的?

孟翠桥道:吕画师确是天天给我画像,艳妈妈说他总来,我都不去招待其他客人,因此不许他再进赋音楼阁。吕画师很气愤,不过他一怒之下就走了,并没跟护院起冲突,也没打破净瓶。

白映阳道:既然没打破净瓶,老鸨为何请爹爹去捉吕画师?

孟翠桥有些尴尬道:那吕画师不肯死心,有天晚上,他不知怎么溜进我房中,悄悄点了一种青木香,把我迷得晕晕沉沉,他就趁机把我掳走了我那时全身酸软,手足无力,反抗不得。

张、白二人大惊失色,急道:他有没有伤害你?

孟翠桥迟疑道:他捉我是为了画像

张恶虎怒道:这匹夫为了画像,居然做出这等下流事,当真走火入魔了!

孟翠桥道:我脱险后,曾听艳妈妈说,我失踪时,她并未想到是吕画师所为,怕报官坏了我的名声,这才请公公帮忙找我,公公推断出很有可能是吕画师所为,亲自去吴门府救我。

张恶虎道:报官会坏了你甚名声?

白映阳道:你真迟钝!女儿家名声很重要,若叫人得知一个姑娘被陌生男人掳走,就算平安救回,外人也会说三道四,觉得她已被男人糟蹋,再也瞧不起这姑娘啦。

张恶虎瞪眼道:被掳走又不是姑娘的错。

白映阳叹道:有些人只要说起别人的不幸,就会很开心,他们不怪加害者,反指责被加害之人,这叫作壁上观,幸灾乐祸。

孟翠桥微笑道:公公答应艳妈妈,绝不把我被吕画师掳走一事说出去,竟连你们也蒙在鼓里。

张恶虎和白映阳得意洋洋道:爹爹向来金口玉言!

白映阳又道:这个吕画师真是可恶,小桥儿,爹爹救了你之后,有没有把吕画师狠狠打一顿?

孟翠桥笑道:那吕画师可机灵了,他才听到公公的声音,立刻跳窗逃走,公公为了照顾我,没有去追人。

张恶虎道:照顾你?你当时怎地了?

孟翠桥道:吕画师为了防止我逃走,一直燃着青木香,公公来救我时,我躺在床上,全不能动,公公见到,还道是受了伤,就没去追吕画师。

张、白二人道:原来是这样。

孟翠桥道:之后公公把吕画师屋中所有画像、画卷都收拾起来,把我送回赋音楼阁。我原以为当时吕画师逃走,已把《天曲宝鉴》一并带走,现下看来,《天曲宝鉴》是公公拿了。

白映阳惊道:哎呀!

张、孟二人吓了一跳,问道:怎地?

白映阳笑道:爹爹拿了小桥儿那么多画像,我还去买,当真浪费钱!

张恶虎不屑道:谁让你买的,小桥儿就在这里,难道他本人不比画像更好看么。

孟翠桥听他称赞自己,眉目含笑,欢喜无限。

张恶虎道:不过保甲府我们哪儿都翻过了,根本没有小桥儿的画像啊。

孟翠桥笑道:公公从吕画师屋中拿回来的画像、画卷,全部交给艳妈妈,艳妈妈只把我的画像留下,其余的仍留给公公处置。

白映阳点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保甲府有那么多吕画师的画,定是爹爹从他屋中搜来的,吕画师的画和这幅《天曲宝鉴》都不是小桥儿的画像,老鸨退了回来,爹爹就随手放在库房中。

张恶虎道:那你的画像怎么处置的,为何市面上竟有得卖?

孟翠桥叹道:我原想烧掉就是了,可艳妈妈说烧画像不吉利,便放在库房中,没想到几年后,赋音楼阁遭小偷,不但偷了值钱的东西,连画像也都偷走了,过没多久,市面上就有人卖我的画像,唉

第39章青梅煮酒论英雄

自白映阳从孟翠桥处得知听说书的好去处,总想着去,可张恶虎每日要去保甲府公干,张夫人又不许他独自去客栈酒楼,他也不能找温玉福这个病秧子去,抓耳挠腮,按捺不住,竟要孟翠桥陪他去。

孟翠桥心想自己是张恶虎的妻子,白映阳是他小叔,自己跟他上街,岂不叫人说闲话?说道:不如我说给你听,如何?

白映阳喜道:太好啦!

孟翠桥最爱听江湖轶闻,说出来的也多是江湖事,眼看白映阳听得津津有味,也来了兴致,闲暇就说,滔滔不绝。

一次说到元末,风神夔巽台勇斗鬼门关黑白无常时,突然打量了白映阳,暗想此人机敏聪慧,怎会学不会武功,这样想着就问了出来。

白映阳皱眉道:我不爱舞刀弄枪,学武时总难集中精力,转头便忘了。

孟翠桥道:老虎说你读书很好,还考有功名,不过你却不想作官。

白映阳笑道:当官有甚好?朝中官员个个贪污腐败,我打理张家生意,近年颇有成效,赚了不少钱,又不受朝廷管制,自在得很。

孟翠桥道:可是商人地位低下。

白映阳嘻嘻一笑道:你不也是商人么?

孟翠桥瞪了他一眼,道:那你为何去考功名?

白映阳道:我原本不想考,但外公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当初爹爹作铁匠,虽也赚了很多钱,可外公就是嫌他是手艺人,娘娘的心思与外公一般,故让我去考功名,说是要光宗耀祖。

孟翠桥道:原来如此。

白映阳笑道:可我有了功名,她又怕我被调到外地作官,终是没让去吏部报到。

孟翠桥笑道:我以为是你不想去。

白映阳道:我自然也不想去,江南多好啊,小桥流水,风景如画倘若被派去那穷山恶水之地,几年也不能回家,就算老虎陪我去,我也不想去。

孟翠桥笑道:你怕吃苦头。

白映阳道:当然啦,我又不是苦行僧,放着好日子不过。

孟翠桥道:你怎么不想可能会调去京城当官?

白映阳道:在天子脚下当官谈何容易,官场黑暗,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我不愿去奉承别人。再说,独在异乡为异客,北京再好再繁华,怎及得上在梅龙县有亲人相伴。

孟翠桥点头道:世上确实没什么地方,会比亲人在身边相伴更好了。

白映阳听说,眨了眨眼睛,嘿嘿笑道:咦,你在青楼夜夜换新人,逍遥快活,还会想什么亲人,你有亲人么?说罢跳起来跑出门去,嘴里还边笑道:我下回还来听你讲故事。

孟翠桥近来常给他莫名其妙讽刺,已然习惯,也不气恼,心想:此人性情多变,难以捉摸,实在不易相处。

不过这次之后,白映阳没再来芙蓉斋,孟翠桥偶然听东厢下人们说道,二少爷跟大小姐起了争执,互不搭理,近来心情很不好。

这日早晨在院中练刀,又见白映阳坐在白虎阁三层的飞来椅上,孟翠桥见他目光呆滞,叫得几声不闻回答,适时鞭蓉、鞭蕖经过,便问她们二少爷怎么回事。

鞭蓉道:二少爷跟表少爷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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