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来去两个时辰，蜡烛都差不多燃尽了，凤倾晚才完事。

天色已亮，太后早已等不住回了寿安宫。

齐明帝还是重情重义的人，刘贵妃为他生下一儿一女，他岂能不在意，到太阳出来了也不曾合过眼。

待凤倾晚出来，齐明帝还有些紧张，问道：“贵妃如何了？”

凤倾晚衣衫有些污秽，可就算如此，也没有影响他她的风姿。

她欠了欠身，道：“娘娘脉搏已经平稳了许多，但娘娘头骨受创，能不能醒过来还不好说。”

南轩冶脸色苍白，问道：“凤姑娘的意思是，母妃有可能会一直昏迷着？”

凤倾晚点点头：“是，保住性命，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南轩冶还是忍不住伤心，非常责怪自己，若他不急着处理公务，刘贵妃根本不会给他送夜宵，就不会在路上被袭击。

齐明帝面色稍缓，叹了一声：“是，如此倒也不是最坏的结果了。”

凤倾晚换了一身衣服才出宫去，她觉得此事怪异，便去寻了罗统领。

罗统领亦是有些愧疚，刘贵妃被袭击，乃是他的疏忽。

“贵妃娘娘可还好？”罗统领问道。

“苟延残喘。”凤倾晚说得很直接，面色淡淡的，“头部受创，这可比任何的外伤都要难医治。”

“都怪我，南风殿不住人，我便没怎么让人巡逻。”罗统领恨恨的说道。

凤倾晚想了想，便道：“这就奇怪了，南风殿不住人，为何贵妃还往那儿去？还被人往死里打？凶手分明就是不想留活口。”

究竟为何，也只有刘贵妃和凶手才知道了。

罗统领细细一想，再说：“那人是用石头行凶的，可见他不是刺客，不然也不会用上石头了。”

“大哥可追查到什么了？”

罗统领摇摇头，道：“没有，凶手逃窜得无影无踪，想必是非常熟悉宫中地形，一路上也没留下血迹。如今只能慢慢排查，瞧瞧哪个宫人半夜不见了人。”

这不是凤倾晚所能管辖的事情，她也只能暂且保住刘贵妃的性命，能不能活下来，还得看刘贵妃自己的造化。

――

“没死？！”皇后拍案而起，有些慌张。

寝殿无人，徐姑姑还是让皇后稳住，不能太大声被人听见了。

皇后喘着气，还是难以平静，她抓住徐姑姑的手，道：“她看见了，她全看见了，万一她告知陛下，不仅本宫难以活命，就连他也活不了……”

时机未到，断然不能在此时出了差错。

徐姑姑抓紧了皇后的手，安慰道：“娘娘请放心，刘贵妃还未醒，还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可能？”皇后震怒，瞪着徐姑姑，“可能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说她还有可能醒来，说出不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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