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忍不住伸手摸摸自己被戳的眉心,声音忍不住放低:我可不是你弟弟,也不是小孩子。
可我是小孩子,你得宠着我。他说的理直气壮,丝毫没有了刚才作为兄长的责任担当:小孩子都有撒娇的权利。
正经不了三分钟马上耍赖。
佐助没说话,唇角微微一勾,依着巷子口的树根坐下,诗织毫不犹豫把自己塞进他怀里,动作连贯又熟练,佐助僵了几秒还是决定由着他。
他们就这么安静的等着夜幕到来。
夏天的夜晚总是来得比较晚,带着并不算凉的夜风和虫鸟的鸣叫,在逐渐亮起的灯火中缓步到来。
亡灵们或满足或忧虑的归来,大长老忽的皱起眉毛:可有些不能离开死亡地点的人,他们该怎么办?你总不可能一个一个过去解决。
当然不用。泉泽挽起自己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散着的长发松松束了个低马尾,一次性解决木叶,反正也就这么大点地方。他又看了眼明显有些不明所以的佐助笑了笑:看不看焰火?
反正诗织原本就没打算等着佐助回答,将幽冥召唤出来,一点蓝色的火星飘出来落在佐助眉心,佐助只感觉眼睛被一阵清凉覆盖,接着就看见原本空无一人的旁边突兀的出现众多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这是?他忍不住看向笑眯眯的泉泽,等着他的解释。
然而泉泽并不打算跟他解释,撑着伞一路飞至火影岩之上,将幽泉一同召唤出来,两盏幽蓝色的戏参北斗悬浮在他身侧相互呼应着。
泉泽静静等着所有灯火熄灭,一双黑色眼睛瞬时绽放一朵血色莲花,黑发飞扬,在月光下显出几分苍白的手从两盏戏参北斗里各捻出一半的蓝色火焰像是吃零食一样直接塞进嘴里嚼吧嚼吧,最后:火遁豪火灭失!
安静的幽蓝色火焰瞬间从口中吐出,大片大片犹如流水一般铺天盖地的覆盖整个木叶村,而亡灵们的身形则在温凉火焰中不声不响的融化消失。
佐助身边的大长老见此情景惊讶的瞪大了眼,随后在蓝色的火焰里缓缓露出一个释然的笑:是了,这孩子说过他不擅长火遁,可没说不会啊
佐助站在火焰中抬头,蓝色的火焰像是海水一般汹涌,带着微凉的温度以迅雷之势席卷木叶,隐约还能看见漆黑的天空。
整个村子都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发现这汹涌的火焰,这是只有他能看见的一场盛焰狂欢。
漂亮吧?泉泽悄无声息的回到他身边,在蓝色的火焰中冲他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很壮观吧?
佐助轻轻点头,就听见旁边的人松了口气,不禁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我还好担心你不会喜欢来着呐。泉泽弯着眼睛,尚且雌雄小脸被火焰渲染的更是精致:你回来的太晚啦,原本还想陪你过个生日的,现在生日礼物都只能补发啦。他看着着这片火海与逐渐消失的亡灵们满意的点点头,转过脸招招手示意佐助低头。
佐助不明白他想干什么,只是配合的俯下身,然后就被小孩扶着后脑额头相贴,他听见小孩说:要好好照顾自己,生日礼物在我屋里床头柜第二个抽屉里左边是你的,右边是鸣人的过几天又是他的生日了吧?替我和水门给他说一句生日快乐。
与他距离极近的眼睛微微弯起,长长的睫毛刷在他眼睑上让他忍不住眨眨眼,就听见泉泽满是笑意的轻声说:生日快乐佐助,无论哪个世界你都会是我的亲人,我也好,已经不在的鼬也好,都会永远爱你。
佐助瞳孔一缩,蓝色的火焰如退潮般迅速消失,面前哪还有什么人?
他沉默的回到家中,如泉泽说的一般打开第二个床头柜抽屉轻轻拿起左边的礼盒。
里面的东西很简单,就只是一本画册,尚且年幼的鼬睁着一双不知世事的眼睛看向画的主人,手里抱着满是天真所在襁褓里的自己。
佐助沉默的翻着画册,见过满脸惊慌不知所措看着正在哭闹自己的鼬,见过抱着自己安详睡去的鼬,见过用心喂自己吃饭的鼬,见过恩爱的父母,见过鼬踩着凳子正在向母亲学习做饭的情景,见过父亲肃着脸教鼬手里剑
画册很厚,正反面都很用心的画了,佐助还在最后两页发现了贴着的两张相片。
一张三个孩子抱在一团睡觉,最大的一头银发的少年左手拉着毯子盖在另外两个孩子身上做拥抱的模样,年少的孩子抱着小小的婴儿枕着少年的右手,自己的左手也小心的托起婴儿的脑袋,右手在毯子下小心的打在婴儿肚子上,小小的婴儿吐着口水袍子睡得正香。
另一张则是俊朗严肃的男人左手拥着貌美妻子的腰,右手扶在黑发少年的肩膀上,眉梢眼角都透着笑意,温婉美丽的女子左手搭在银发少年的肩上,右手轻抚黑发少年的头,脸上满是温暖柔软的笑意。
下面的银发少年笑的即为阳光灿烂,右手揽着黑发少年的腰左手朝镜头比了个胜利的V字,黑发少年怀里抱着个小小的婴儿小心的拖住,黝黑的眸子看着镜头嘴角弯起一个小弧度,小婴儿不知世事的望着镜头茫然的睁着眼睛。
这是他们。
鸣人的礼盒明显比他的要厚上一些,鸣人在收到的时候很惊喜,当着佐助的面直接拆了佐助差点没忍住笑出声鸣人的礼物也是画册,记载了玖辛奈和水门的日常,但实际上还没有佐助的一半厚。
礼盒里剩下的那一本厚厚的画册是给卡卡西的,同样记载着玖辛奈和水门,但同样更多的是带土和琳。
末页依旧是几人的合照。
TBC.
☆、第32章
木叶的晚上总是静悄悄的,外面的巡逻队很安静的不发出一点声音,医院里的护士们小声的讨论着什么也没能吵醒病房里安睡着的病人们。
而一个病房里,安睡着的银发少年动动手指,有些吃力的抬起手抚上蒙着纱布的眼睛缓缓坐起身。
泉泽醒了。
他的身体因为沉睡太久很是无力,但他依旧一点点坐起来,心中满是震惊他的眼睛,依旧在眼眶里!
这怎么可能?泉泽表示自己受到了一万点惊吓他在那边明明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已经被挖了出来,甚至做了不少实验,但为什么现在眼睛还在?
他小心地撑着旁边输液的钢杆站起身,一点一点挪去洗漱间抖着手将纱布拆下来月光从窗外落进来,照亮空间并不算大的洗漱间,他看见面前镜子里银白色长发的少年微微颤抖的手里捧着长长的纱布,一双蓝的发黑的瞳孔猛然一缩这是他的眼睛?
他忍不住运转平时开启写轮眼时的查克拉,没有一丝停滞很是流畅,他看见银白的长发转变成漆黑,而蓝的发黑的眼睛并没有转变成黑红的莲花,而缓缓变成金色,最后内部乳白色的勾玉在轮转中缓缓形成一朵盛开的白莲。
这是什么鬼啊?!泉泽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这是什么啊?!怎么用啊?!有什么用啊?!
这可怎么办啊!!!泉泽哆哆嗦嗦的又把纱布缠了回去,内力在体内运转一个小周天生出的那点力气让他在洗漱间团团转完了,他本来就是宇智波黑毛兔子中的异类白毛兔子,现在人家的写轮眼黑红他金白,这不是异类中的异类吗?
吓人啊!老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不想醒过来!QAQ
话是这么说,泉泽回到床上之后老老实实的点了呼叫铃,然后让护士做了一系列检查之后托人通知了家里之后勉强又睡了个回笼觉还是老老实实面对现实吧。
然后他一觉醒来,周围只有水门一个。
泉泽被纱布包住的眉毛微微一挑:我不是说麻烦通知家里吗?怎么水门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