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庭芳补充道:但不是我干的。根本就没这样东西。
傅怀仁擦擦衣服,心稍微定了些。这么说不是你的错。
当然不是。容庭芳很理所当然。先开始是萧胜和郝连凤的错。但他们晕倒了,龙骨鞭还在。白式微很生气,就派了很多人去搜山,一定要把郝连同他们说的夜袭人给抓出来。
傅怀仁点头:我听到这动静了。
对。后来白式微没有抓到夜袭的人,只是把我和白子鹤给关在了柴房。
傅怀仁略略吃惊:这是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这老头子脑子里怎么想的。容庭芳微皱着眉头。白式微又没证据证明后山的骚乱是他干的,何况这事真不是他干的,他被关在柴房的时候,龙骨可还好好在呢,他明明是后头才溜出去拿的。
光这个事不足以让白式微派这么多人搞得灯火通明啊。傅怀仁疑惑道:那后来?
后来白式微把龙骨鞭换了个地方藏,这回没藏住。萧胜这次换了个帮手,一连遭两回窃,大概白式微很生气,把人都撵出了万鹤山庄,又追得要命呢。
等一下。傅怀仁发出了灵魂一问:白式微虽然脾气差,却不是会滥用刑罚之辈,他把你和白少爷关进柴房时,你们在做什么?
容庭芳眨着眼睛:也没干什么。
就和他孙子滚在草丛里而已。
据传,当晚傅老板就压着一个人去见了白式微。
罪名是仰慕白公子过度而产生不当言行。
作者有话要说:芳芳精髓: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第35章大转灵丹
他们是在望春楼认识的。
白家大堂,虽已至夜,外头星光点点,里头灯火通明。但没有一个脑袋在打点,所有人都卯足了精神屏气凝神他们在听八卦。八卦中心只有一个人,一个盯着傅怀仁看他还能讲出什么惊天大道理的人。他曾经以为余秋远够会扯淡了,原来一山更有一山高。
可是容庭芳压根就忘记了,到底是谁先开的这个头。说起来当着众人面把他压在草丛中欲谋不轨的好像也不是傅老板,傅老板那个时候还握着晏道长的手研究命理学。至于之前将一只胖鸡压在地上仿佛要做什么事的也不是傅老板。所以这山高不高和傅怀仁有什么关系呢?他就算是坏,那也是被恶人逼的。
傅怀仁在看到容庭芳你他妈真能瞎编的眼神时,心中就在想,你一个蹭吃蹭喝时不时拿我小命要挟我还教坏晏不晓的人,到底有什么脸觉得自己很正直。
心中这样想着,面上是绝对不说的。只是脸色很沉痛。
他当然要沉痛。
白式微正坐在主位上,他身后就是列家大祖的画像。当着他白家列祖列宗的面,污蔑他家子嗣白子鹤和男人私奔未遂,现在还亲自被押来认罪。傅怀仁顶着巨大的压力。幸好他本来就命短,傅老板安慰地想,这样就多活一天算赚一天了。
白式微沉着脸:你说的是真的?
傅怀仁微微一欠身:自然不敢和白家主扯谎。子鹤少爷来我望春楼时,我这位朋友正遭恶人纠缠,白公子仗义相助,便叫他心生敬意,想与之攀结交好。
容庭芳忍不住开口:啊
阿胖有病我知道!傅怀仁侧目一瞥,着重打断了容庭芳的话。他略一示意,所有人的视线便汇集在容庭芳一直抱在怀中的灵禽上。这是一只本该鲜艳亮丽的鸟,眼下失去了活力,病恹恹的没有精神,阖着双目,听到傅怀仁这么说,也不曾抬起眼皮。如白家主所见,闻人的灵禽病了,我便介绍他来此求医。
他拱了拱手:不曾想与白公子一见如故,两人相谈甚欢,相约要替灵禽治病,又要寻一处清静之地,这才叫白家主误会。
白子鹤和这个年轻人的事,他还没有时间机会多加询问,就有人来负荆请罪。傅怀仁说的倒是那么一回事,白子鹤一哂:若果真如此,老夫不过略留他住一晚,他又为何跑的人影都不见?偏巧此时他将未尽之话咽下,重哼一声,叫老夫如何相信。
当他傻吗?
对啊,容庭芳心里想,挖了祖宗的骨头还要当面对峙,不但傻还瞎。
如果心怀叵测,我今日就不必叫他一道来了。闻人。傅怀仁冲容庭芳示意了一下,你害怕责罚,在天雷降下时独自离去,却扔下白少爷一个人,实在是你不该。如今当着白家主的面,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哦。
你孙子不是告诉你了吗?容庭芳很直白地说,我们在比鸟?
傅怀仁:
而且我赢了。
傅怀仁:
结果你却要因为这事将我们关起来。
傅怀仁:
容庭芳目光中带着鄙夷:年纪老大不小,成天想着些什么?
傅,傅怀仁:
家主,家主你还好吧?
一干家仆心惊胆战地看着白式微的胡子飘了起来,头发也飘了起来。他哆嗦着手指,指向了容庭芳:拿,拿我的镇魂钵来。今日他要不炼化这小子,他就无脸面对身后的白家祖宗。当着众人的面,叫一个毛头小子羞辱!
家主,镇魂钵在蓬莱苏玄机手中,您忘记了吗?旁边人一脸为难小声提醒,苏真人已经睡下了,您确定要去叫他起来。不如这样,明天便是灵禽大会,这位闻人公子倘若当真驭灵有术,大可叫他与少爷一战。不管赢不赢
他凑上前,和白式微如此这般说了一通。
声音太小,容庭芳没有听清,但估计着不是什么好话。
白式微听后,面色缓和了一些。
也好。他威严道,既然傅老板替你说话,你和子鹤的事老夫不再多言。只是你们若要比试,再不可做的像见不得人一样。明天灵禽大会诸位都会到场,允你同子鹤比上一场。你若赢了,此事一笔勾消。你若输了,可见你方才所说皆是谎话。谎话者,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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