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送的?应臣又问。
那个穿黄衣服的人送的!
宁无阴和应臣对目一看。
穿黄衣服的,能够送得起如此贵重的项链的,难道是皇上过来了?
一进去,果真看到了一行禁军立于两侧。而皇上和李徐景正在花园里谈话。
应臣刚要过去行礼,结果李起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行礼,阿臣,过来吧。
应臣和宁无阴也坐了下来。
李起看了看宁无阴,夸赞道:无阴这孩子,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宁无阴偷偷拉了一下应臣的衣服,暗示他趁这个机会解决掉和张依南的婚事。
李起又和李徐景聊了聊,问他之前在含山的情况,问他新王府可还住得习惯。
李徐景恰到好处地回应着,稀疏平常,即不曾冷淡话题,也不加深父子情谊。
看着时机差不多了,应臣就和李起提了关于婚约一事。
李起疑惑,怎么,你不喜欢张姑娘吗?朕听你爹说,你和张姑娘相处甚佳呢。
应臣恭敬地回道:如今国事尚未安稳,年后还要去云西那边镇压反兵势力,儿女情长一事,应臣还未考虑过。
李起笑了笑,你小子,怕是因为不喜欢张姑娘吧。
没有没有,微臣只是........
李起道:罢了,你若是不喜欢,朕也不会强人所难。过几天,朕去和张尚书说一声就行。
多谢皇上。
这时,阿苟怯怯地躲在柱子后面看着这几个人。
吕严看到阿苟之后,便过去抱起她,打算带她离开。
李起却道:把她带过来吧。
阿苟过来之后,李起和蔼地将她抱在腿上。方才他过来的时候,阿苟是带着帽子的,现在帽子不知被阿苟丢到哪里去了,顶着个光头,让李起忍俊不禁。
你这个头发是怎么回事啊?小姑娘为何剪这样的头发?
阿苟指着宁无阴,小声说道:宁无阴剪的。
哈哈哈哈,真有意思。
李起摸了摸阿苟脖子上的项链,问:朕送你这个,你喜欢吗?
喜欢。
李徐景道:父皇,阿苟还小,如此贵重的东西给她带着,会不会浪费了些?
李起摇摇头,不碍事。朕过来之前,听说你们捡了个孩子。难得你带陌生人回来,朕想着怎么着也得给孩子送点东西。可是找了一圈,都没有适合小孩子玩的小物件。索性啊,就给她带了个项链。
多谢父皇。
因为宫里还有要事,李起便没留下来吃饭。
此时,应臣才想起来,此次过来是要问李徐景军营宴会的事情的。
李徐景笑笑,宴会已经办过了,前几天我让吕严去告诉你。你娘说你去惊烟山庄了。
哦,错过了啊。
嗯,你有时间的话和李元帅道个歉,作为将军不出席军营宴会,确实不妥。
随后,李徐景拿出一副地图给应臣,这是云西的地图,你回去好好看一下。过年后我们就要出发了,这次镇压反兵势力,由你我二人带兵。李元帅就不随我们一起去了。
好。
等应臣和宁无阴走了之后,李徐景摘下阿苟脖子上那条项链细细看着。
吕严心生疑惑,王爷,这项链有何不妥吗?
李徐景道:皇太后生前留下两条价值连城的项链,说是要送给最疼爱的后辈。后来这两条项链就由父皇收着了。在皇后娘娘册封之日,父皇将其中一条赏赐于她。而另外的一条,就是阿苟带的这条了。
吕严微微惊讶,王爷,您没有看错吧?皇上怎么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送给阿苟?
不会有错的,项链上的这颗珍珠,还刻有皇太后的印章呢。
吕严接过那条项链看了看,那皇上到底是何意?
不知。
李徐景重新将项链戴到阿苟的脖子上,阿苟,这是很重要的东西。皇上送给你的,以后就是你的了,你要好好保管,知道吗?
阿苟想了想,那我让吕严帮我保管,可以吗?
李徐景摸摸她的头,可以,这是你的东西,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
应臣和宁无阴回到应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吃饭时,周锐问道:阿臣,你之前是不是和无阴打架了?
应臣差点噎着,没有啊。
别骗我了,你去山庄了之后,我就觉得奇怪。到房间看了看,我的妈啊,你那房间都被砸成什么样子了,床上还有血。你们是不是打架了?
应臣含糊地回话,没有,闹着玩呢。
闹着玩也不至于把房间砸成那个样子吧?
宁无阴笑了笑,锐姨,是阿臣欺负我呢。他那天把我打得吐血了,我怕他打死我,我才赶紧跑回家呢。
周锐一拍桌子,阿臣,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欺负无阴,不要欺负无阴,你若是真的把他打残了。回头你师父师母怪罪下来,我和你爹怎么交代?
应臣把碗筷一放,我知道了。
应臣闷着气躺在床上,每次都是宁无阴作死,结果每次周锐都来骂他。
片刻后,应臣突然两眼一黑,迅速被人用黑布蒙了眼睛。
谁?
那人摘下应臣的发带,将他的手捆了起来,他俯身亲了亲应臣,强.暴。
宁无阴,你放开我!
宁无阴慢条斯理地摸着应臣的脸,是谁今早上说礼尚往来的?
应臣当即哭丧着脸,大哥,我错了。
晚了。我宁无阴有仇必报。
应臣无所适从地躲闪着宁无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下次再弄好不好?
宁无阴拍拍他的脸,我可不是君子,我是小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咳咳咳,老地方。/
两人玩得太过火了,第二天应臣真有种要下不来床的错觉。
头一次,宁无阴起得比应臣早,他把自己收拾好了之后,笑嘻嘻地过来给应臣梳头。
我的好阿臣,昨晚好不好玩?
昨晚确实太过了,应臣此时眼里全是血丝,我真的受不了你了。
受不了也得受着,我这辈子赖定你了。
还有三天就要过年了,雪越下越大。
整个百叶城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寒风冷冽。
宁无阴起来穿上厚厚的披风,今日他要求应臣跟他去一趟断血教的教门。
自从断血教成立以来,他都没去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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