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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级弟子C(穿越)——柴帽双全(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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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的小伙伴曹子睿昨天才受了重伤。

虽然不致命,在及时医治之后也不算什么大碍,调养即可。

但到底还需要时间调养,作为朋友,他说什么也不该在曹子睿受伤时丢下他一个人。

师兄,你什么时候出发?方阳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也许,废柴师兄出发的晚,曹子睿伤好的差不多了,那自己就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跟着废柴师兄去陇丘了。

然而封烨的回答断绝了他的念想:我收拾一下,今天下午就出发吧。

哦......方阳的回答拖了个长音,透着股浓浓的失落。

一向走路喜欢蹦蹦跳跳,像只永远消耗不完精力的兔子的方阳这回也不蹦了,兔耳朵完全耸拉了下来,郁郁寡欢的跟废柴师兄以及郝大哥分道扬镳。

他去吃饭,而封烨和郝沉则回去收拾各自的行李。

两伙人就此分别,慢慢离开了正殿广场。

广场上人群依然很热闹,午饭什么的,跟一睹建木的风采相比,不吃也罢。

凌霄剑宗本门的修士如此,外派的修士同样。

应龙现世的消息是瞒不住的,昨天发生了什么,同样瞒不住。

那么多双眼睛注视下,不可能完全不走漏风声。

经过了一昼夜的传播,其他门派,陆陆续续的也知道了应龙与建木重新出现的事,或许知道的不太详细,但多少也知道了大概。

所以,纪承岳委实有点焦头烂额,各门各派掌门发来的询问加试探的帖子堆满了他的书桌。

这伙人闻风而动,百年前,应龙斩建木,所以他们将建木视为不祥之物,必须要毁灭。

但现在是应龙重新将建木交还给了人类,如果这是允许种植建木的意思的话,就说明人们可以借助建木,再次登天。

登天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更加广阔丰饶的世界,灵气更加充裕,修炼速度更快。

而且凡人从未得见过天界风采,这片传说中的乐土是否一如传说那般美好?

人类在地面上仰望,是望不出答案的,只有亲自上天界一观,才能知晓。

所以众人眼下对纪承岳热情的不得了,又是寒暄又是送礼,各个都打着七拐八绕到你不仔细捋一捋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胡编的关系或名目。

然而这些表面寒暄送礼的帖子细细品读下来,可以概括为一句话:

纪掌门,听说上神将建木给了你?

纪承岳看了几封就不想再看,他忙里偷闲的走到了屋外,站到山巅上,眺望着山下的景色。

虽然做了百年掌门,对于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他早已习惯了,但他现在委实没什么心情应付这些人。

他教养了二十多年的徒弟,薛仁就这么没了。

他也知道薛仁的死怪不了任何人,薛仁咎由自取。

硬要怪,也只能怪他这个师父,太过于在乎门派的振兴,倾注全部心血培养曹子睿,以至于忽略了薛仁的感受。

而除此之外,纪承岳对于应龙最后的态度也念念不忘,他敢于以人类的身份,一步步走到神面前,质问神明。

他已然做好了死的觉悟,他已经无惧于神的怒火。

但结果却是...纪承岳站在山巅上,眺望了一眼下方广场上种着的建木。

他至今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应龙在毁掉建木之后,却在百年后保下了这一截残片,并且,用神力催生其发芽?

那块残片的情况,没有人比纪承岳更清楚了。百年间,他用尽了各种方法,都没有挽救建木残片衰亡的趋势。

这块已然跟死木无异的残片,却突然发芽了。

那只能是应龙做的,也只有神可以做到。

但是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应龙这样反复无常?

想不到答案。在山巅又站了片刻,纪承岳叹了口气,慢慢转身回去了。

或许神的想法真的这样难以揣度,神也从不肯对凡人解释什么,所以凡人也猜不透神到底在想些什么。

纪承岳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对应龙是个想法,他曾经对其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

应龙害死了自己比亲兄弟还要亲昵的师兄,也害死了凌霄剑宗数百同门,更害得凌霄剑宗一朝陨落。

但这份恨意,他连表露一下都不敢。

否则再次招来天罚,再次痛失一切。

迫于神的威慑,纪承岳不敢将恨宣之于口,只能连同着对师兄的思念,一起放在心底苦苦埋着。

昨日一股脑宣泄了出来,却陡然发现,真相,也许并非他所看到的那样。

如果他有生之年,真的能种成建木,打开天界与人间的通道的话,他一定要去天界,亲自问一下应龙。

是非对错,真相与否,他一定要弄个明白。

纪承岳慢慢走回了自己的屋子,准备继续去处理那些没看完的帖子。

然而走到门口,却意外看见了本该在房间静养的曹子睿。

师父。曹子睿冲纪承岳行了个礼。

虽然他还是平常那么副冷冰冰的脸,但这回的语气却明显比平常低落。

这也是在所难免的,骤然得知自己的师兄竟然一心只想着杀死自己,谁会不难过呢。

纪承岳又叹了口气,他对不起薛仁,也对不起曹子睿。

他想着两个都保,却差点一个都没保住。

无论是掌门,还是师父,他都做的不够格。

纪承岳推开房门,自己先进屋,又转头示意曹子睿进来。

两人在香案前的蒲团上坐下。

香案上曾经摆着一块刻有师父名字并且内里另有玄机的灵牌,但那块灵牌已经在昨天被纪承岳亲手捏成了碎屑。

但眼下香案上却也不是空空如也,一夜无眠中,纪承岳就着烛火,一笔一划的又刻了三个灵牌出来。

这回不再遮遮掩掩,他光明正大的把凌云的名字写在了灵牌上。

而除了师父和凌云,剩下的最后一个...

他没有写名字,他只是立了块灵牌,却没有写任何一个字。

但曹子睿见到后,还是立刻明白了这块灵牌是为了悼念谁。

他坐到蒲团上后,视线就一直盯着这块没写字的灵牌。

纪承岳跟着曹子睿的视线看去,突然问了一句:你恨他吗?

曹子睿一怔,他低着头想了片刻,然后回道:弟子不恨...

纪承岳勾唇笑了笑:不用遮掩,他几次想杀你,你恨他并没有什么不对,人之常情而已。

曹子睿闻言摇了摇头,他神色认真的否定:弟子真的不恨,弟子...弟子...

只是很难过...他结巴了半天,轻轻说出了这个答案。

轮到纪承岳怔住了,他默然半晌,提议道:要不要给你师兄上柱香?

曹子睿点了点头,然后从蒲团上站起,走到香案前,捻起三根香,对着面前的三个灵牌一起拜了拜。

将香插进香炉后,曹子睿重新坐回蒲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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