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司南想帮他脱下已经脏了的外套,被庄宴下意识躲开。
司南一愣。
庄宴睫毛颤动,呼吸微微急促:我自己来。
他用湿毛巾捂在脸上,掩藏了脸上痛苦的神色。
第28章庄宴杀青
庄宴杀青了,最高兴的莫过于应坤。
在剧组待了几天把他憋坏了,他的性格本来就不是能安分下来的,待三天已经是极限。
刚杀青,他就迫不及待问:能走了吗?
庄宴把湿毛巾一把甩在他怀里,脸色如常:还有一个采访。
又采访?
应坤皱着眉抱怨:你们当明星的怎么比做生意应酬还多。
那不是应酬。
那你说是什么?
庄宴扯动嘴角:非要说的话,你就当成是营销吧。
那还不是一个意思!
导演把片段看完来找庄宴,都是一些客套话,大意也是恭喜杀青之类。
他说话的时候时不时往应坤身上看一眼,有些忌惮,没说几句话就走了。
走之前夸了他一顿,说是表演很细腻,进步越来越大了。
庄宴笑着跟导演寒暄,却忍不住想,原来对着镜子练习还真管用。
符文州诚不欺我。
他笑了笑,被应坤一巴掌拍在脑门儿上,还带着一句嘲弄:你丫笑什么呢!怪渗人的!
我笑了?
笑了。
庄宴摸了摸自己腮帮子。
这三天应坤带着一个保镖,大大咧咧往片场一坐,比导演都要气派,他在等庄宴,大家都知道。
现在庄宴杀青了,代表着能把这个大少爷送走了,导演尤其高兴,脸上的笑容都没有消失过。
等到第二个采访结束,庄宴和司南,带着应坤还有许鸣杭离开了烟城。
庄宴乘坐飞机是一件危险系数非常高的事情,应坤直接打电话雇了两排保镖,一个个带着墨镜往庄宴身边站,将他堵了个圈。
他觉得特好笑:你确定这样不会更显眼吗?
应坤直接承认:会啊。
紧接着又说:会又怎么样?没人碰得着你啊。
这倒是有道理,庄宴咧嘴一笑:成,明儿的热搜老子预定了,庄宴机场耍大牌。
司南抬手推眼镜,把这件事记了下来。
于是两排保镖护着庄宴,把他安全送上了飞机,以往围堵得水泄不通的机场,这次被保镖开辟了一条路。
他得了趣,转头向司南建议:我也想要这样的保镖,二十个。
司南头也没抬:公司不会同意。
庄宴:猜到了。
除非你自己掏腰包。
那还是算了,我觉得几个黑粉还给我造不成生命危险,司南你别这么危言耸听。
庄宴不要脸一向如此,司南也不在意被他推锅,静静地翻阅工作行程。
飞机上,司南通知了下一步工作行程。
明天有一个广告代言,回公司先签合同,明天去代言视频。
庄宴无聊嚼了一颗糖,含含糊糊地说:你什么时候接的?我怎么不知道?
司南没怎么解释,只说:你拍戏的时候。
怪不得你那么忙。庄宴诧异地看他一眼,眼底有淡淡地乌青,看样子最近都没怎么休息好。
他嘴巴动了动,有点不习惯地说:辛苦你了,谢谢。
不用客气,这是我的工作,我要对得起自己拿的双份工资,而且我付出也不全是为了你,我们现在是共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成功把庄宴心里那点感动折磨没了。
好的!别说了!我明白!不谢了!不谢了行吗?
司南闭上嘴巴。
隔了一条过道,应坤拍拍他的肩膀。
庄宴扭头,干嘛?
他指了指司南,笑着说:你这助理哪儿找的?
不是助理,是经纪人。
应坤话里话外不怎么尊重司南,庄宴故意用这话抬一抬司南的位置,司南为了他忙前忙后,在应坤这儿总不能是个被取笑的对象。
可他才刚说完,司南认认真真辩驳:是助理,也是经纪人。
庄宴:得嘞,惹不起。
助理兼经纪人还是经纪人兼助理?应坤说。
有区别吗?
有,司南抬起眼睛,镜片微微反光,助理兼经纪人代表我这个经纪人是不专业的,然而事实上我是专业的经纪人职业,当初应聘也是为了经纪人的职位而来,助理只是老板随口一问,我答应了。
庄宴一仰头,靠在椅背上,有气无力地说:所以呢?
所以,是经纪人兼助理。
庄宴:你杀了我吧!
司南这人平时话并不多,一旦涉及到他的专业领域知识,就会顿时变了一个人一样,一张嘴说个不停,直到解释清楚才行。
相处两个多月,他很少有这样的时候,庄宴突然对那些以前被自己一张嘴气到大喘气的人特别感同身受。
应坤发表了不同看法,他眼珠子一转:我觉得司南说得对!
和庄宴共事以来第一次被人赞同,司南微笑着冲应坤点了点头。
应坤用手指戳了戳庄宴,等庄宴把耳朵靠过来,他小声凑近说:看来不是面瘫,是你有问题,人家不乐意对你笑。
庄宴以为是什么要正经事儿,听完就特鄙夷自己居然会以为应坤能有什么正经事儿,他一巴掌拍在应坤脑门儿上,莫挨老子。
被一巴掌打懵的应坤:
他火气一下子就起来了,势要与庄宴大战三百回合。
正怒着呢,扭头一看,庄宴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算了。
下飞机,风和日丽,这里的天气没有烟城那么热,气温刚刚好。
庄宴伸了个懒腰,舒服。
司南和庄宴直接回公司,应坤原本也想跟着一起去,被庄宴直接从出租车里推出去了。
伴随着一句: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车已经只能闻见尾气味儿了。
出租车里,庄宴特舒心地躺在后座上,手指在腿上轻快的跳动,心情愉悦:我的小车车就要回来了,真好。
他不说司南都快要忘了,庄宴原本是有专车的。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庄宴本性暴露:你说说咱们拍戏这俩月过得是什么日子!车,蹭的!饭,蹭的!寄人篱下,话都不敢大声说。
谁说这话都没事,唯独庄宴没资格这么说。
不敢,庄宴就没有不敢的事。
车,蹭的是导演的,能跟导演近距离接触,一路上都在交流,让导演对他很有好感。
饭,不能说是蹭,是剧组管的,有饭管就不错了,又不是大牌,还有什么好挑的。
司南闭上嘴没有搭话,眼底写着不赞同。
庄宴无聊,故意逼司南跟他说话:你也觉得我说得对吧?我觉得到公司不能由我来开这个口,你去跟杨姐说说,把车还我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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