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躲,霍行心里一喜,更能安心地吻他,按着他亲了足足有十多分钟。蒋习不会换气,几次就快要无法呼吸,下意识挣了下,等霍行离开他的唇时,两个人都微微喘着。
霍行撑在他身上,眸子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身上就像点着火一样的热,脸贴着他的脸,离得很近,沙哑的声音说道:还回来了。
轻轻用大拇指摩挲了下他的嘴角,轻笑出声,值了,被扇多少巴掌都值了。
捏了捏他的掌心,把他的手放到自己心脏的位置,说道:哥这心啊,痊愈了。
蒋习满脸羞红,耳朵都红透了。
霍行还压着他不肯起身,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问道:能接受哥这么亲你吗?
蒋习茫然地想了一下,霍行刚刚亲吻自己,他一点儿也不反感,嘴唇仿佛还余留着霍行嘴唇的温度,让他心里柔软成了棉花糖,有点甜。
他红着脸点了点头。
霍行笑了,低头又在他唇角啄了一下。
宝贝儿,怎么这么听话啊。
声音满满的宠溺,又无奈。
蒋习很害羞,闭上眼睛不敢跟他对视,心里莫名的好甜啊,不知道怎么了,很喜欢霍行这么亲他。
他这简直是在怂恿自己,霍行见状又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
最后两人都气喘吁吁。
蒋习双颊红得发热,想起来自己还没刷牙,就更不好意思了,小声说:我还没刷牙。
刚才霍行嘴里好像有一丝薄荷味,是牙膏的味道,他应该已经刷过牙了,可是自己还没有。
没事,哥不嫌弃你。霍行不厌其烦又亲了亲,再亲一亲。
蒋习脸皮薄,觉得这样很不好,然后从他怀里挣出来,跑去洗手间刷牙。
霍行仰卧在床,满脸甜蜜又狡黠的笑,心想蒋习这是动心了吧?喜欢上他了吧?不然怎么被他亲亲抱抱都不会拒绝,而且还很喜欢的样子呢。
他们现在算在一起了吧。
霍行想了想,还是需要正式表白一下,有个仪式感,让他亲口答应,做他男朋友。
两人下楼,蒋习把医药箱拿出来,找到一瓶活血祛瘀的药和棉签,仔仔细细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
就像小时候,霍行常在外面惹祸,三天两头跟人打架,打得特别狠,直接拎砖头铁棍那种,经常以少对多把别人打得满地打滚,自己有时也讨不着好,这儿伤了点儿那儿伤了点儿,回家被蒋习发现了,蒋习就一边骂他一边心疼地给他上药。
霍行特别享受被蒋习小心翼翼地对待的感觉,有时候故意把自己弄伤,这样就能享受这种体贴入微的待遇。
蒋习一边给他擦药一边懊恼,自己怎么下手这么重啊,霍行没打回来真是对他够仁慈的了。
霍行虽然活得糙,平时不怎么注重外表形象,但是在爱人面前,脸真的很重要,怕他嫌弃自己,霍行说:这可是被你打的,你不能嫌弃我啊。
蒋习近距离看看霍行的样子,虽然脸上带了点瘀痕,但还是非常帅气的,霍行本就是比较野性的长相,现在带了一点伤,好像更添了一种别样的味道,蒋习看着,莫名心跳啪嗒了下。
蒋习低头道:你这样也很帅的。
是吗。霍行勾了下唇,马上嘚瑟起来,那当然了,你哥啥时候不帅?
蒋习笑了笑,继续用医用棉签给他淤青的嘴角轻轻擦了擦。
蒋习的手法特别轻,怕弄疼了他。但是霍某人眼角余光瞥见了什么,忽然嘶了一声。
怎么了?疼吗?蒋习马上停住手。
霍行双手自然地搭在沙发上,一种舒服又享受的姿势,说:嘶疼,轻点儿。
蒋习担忧道:很疼吗?
疼,再轻点儿。
蒋习以更轻、轻得不能再轻的动作,继续给他擦药,像在呵护什么最宝贵又易碎的玻璃。
但他碰一下,霍行就马上做作的叫起来:疼疼疼。
啊?蒋习满眼心疼,对不起,我再轻点儿。
再轻就干脆不用上了!
江月鸣简直没眼看了!
她就知道霍行在私下里会尽情的欺负蒋习,那么皮糙肉厚一个人,就算伤筋动骨了眉毛都不会皱一下,怎就突然那么金贵了,这么点儿小破伤就嗷嗷叫!
他就是仗着蒋习喜欢他,心疼他,就可劲儿作!
江月鸣实在看不下去他那副矫情做作的嘴脸,走过去轻轻把蒋习推到一旁,直接拿过他手里的棉签简单粗暴的往他淤青的地方狠狠戳了下。
卧槽!霍行叫起来,这回是真疼!
江月鸣把棉签一丢,拍了拍双手,淡定的对蒋习说:他没事,小习,你别惯着他这毛病,下次直接往死里戳,他瘸了也能站起来。
蒋习愣了愣,一边又担心霍行是不是更疼了。
唉江月鸣看出他的想法,叹了叹气,抚了抚额,蒋习被这混小子吃得死死的,难怪他这么恃宠而骄。
造孽啊。
霍行捂着自己的半边脸,对蒋习说:好疼啊,疼得不行了,救命啊。
蒋习知道他是真疼,霍行从来不是个会喊疼的人,所以他一旦喊疼那就是真的疼得不得了了,于是对江月鸣说:干妈,他是真的疼,你别这么用力,让我来吧。
蒋习不敢说霍行是被自己打的,由于是自己打的,所以他得负全部的责任,又重新拿棉签沾了化瘀药给他擦。
霍行一脸感动得想哭,说:还是你对我好。
江月鸣忍无可忍的翻了个白眼,气得胸膛在抖。
怎么会有这种人?可以想象得出来,私下里蒋习是怎么被他忽悠的,只要他说一句话,蒋习就什么都能答应他,有求必应,予取予求。
江月鸣无奈的叹了不知道第几声气,想起了霍行早上那些话。以她对这个畜牲的了解,绝对不全是真的,江月鸣想了想,问道:小习,干妈问你一件事儿啊。
嗯?蒋习专注地擦擦霍行的嘴角,闻言应了一声。
江月鸣斟酌问道:以后上大学,你是想住校还是回家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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