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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修真界炮灰后[穿书] ——以为夏(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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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恨庭这才算抬了抬眼睫,并没有说话,却有一抹流光自他指尖流泻而出,无淮还来不及看清他什么时候将纸鹤掐出来的,那抹流光已经载着纸鹤飞向了黑夜,流光慢慢隐去,纸鹤悠悠飞远。

无淮偷偷得意自己心意得逞,萧离那里也注意到了沈慕遮还没有回来,走了过来关切道:沈道友还没有回来吗?要不我们去找找吧,反正这里暂时也安置好了。

无淮刚想点头赞同,虽然传音符已经发出,但是也不知沈慕遮到底能不能收到,再者若是遇到了危险,就算是发一百张传音符出去,也不知道有没有一点回应。还不如现在大家一起出去找找来的踏实一些。

没想到江恨庭想也不想拒绝道:不用。

无淮一脸疑惑地转头去看他,却好像在他脸上看出了些不太高兴的情绪。无淮不明所以,心说师弟这么晚了在外头下落不明,人家好心要帮我们找人,你倒还一脸不高兴,沈慕遮可是你唯一的师弟,你到底还是不是逍遥派的大师兄了。

刚腹诽完,就听到江恨庭淡然的声音道:你们在这里保护好镇民,我去找师弟。顿了顿,他又朝萧离道:无淮就拜托萧公子照看一下,他法力略有不济,别让他出门乱跑。

无淮看着江恨庭道袍轻扬离去的身影,气急败坏道:你走就走,为什么要揭我老底!

沈慕遮全身的衣服已经湿透,汗水顺着他俊秀的面容一路下滑,滴滴答答地落进了泥土。他的发因为汗水也早已黏湿纠缠在了一起,却并不显得狼狈,将道袍解下来扔在了一旁的树桠上,借着点燃的火把,将石坑之中的最后一具尸体扔上了岸,虽然他还没吐,但他总算是理解了当时无淮吐得死去活来时胃里翻滚的感受,他扶着一旁的树干缓了好一阵,才把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尸体被沈慕遮堆了两堆,那些埋在下面的尸体有些腐烂的都不成样子了,沈慕遮只能依靠尸体的完整性来分辨哪些是被剜心的镇民,哪些应该是死于饥荒的镇民。

两堆尸体的高度明显不同,由于饥荒在前,剜心在后,那堆死于饥荒的尸体堆得跟个山头一样,沈慕遮心里不是滋味,尸体是他一具一具分辨堆放的,所以他感触更深,这么多生命,就这样无力地被堆在这个石坑之中,凡人对命运真是毫无还手之力,他定了定心神,不再去看,而后走到剜心的那堆尸体之前,仔细清点了一下人数。

清点了两遍确认无误后,沈慕遮双手合十,朝那些尸体虔诚道:打扰了。

于是他又将尸体一具具摆回了石坑之中。

沈慕遮再次感慨了一遍生活的不易,而后由于实在是忍受不了这个环境,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于是对系统又是一阵破口大骂。

要不是它,他能沦落到这个境地?

沈慕遮越想越气,只是骂了几轮,系统好像都无动于衷的样子,沈慕遮于是带着疑惑试探地喊了几遍PH99,却都无人回答他,沈慕遮炸了,心道这个系统一点都不靠谱,居然掉线,忍了忍,再也忍不住,又将系统从头到脚骂了一遍。

【宿主你、你还是赶紧做完这些离开这里吧】

系统也许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滋滋电流居然也断断续续。沈慕遮居然从他机械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难捱,突然豁然开朗。

【你个破系统,你特么在嫌这里恶心?】

系统又不说话了,沈慕遮双臂一环,也不干活了,在石坑之中一站,懒洋洋道:反正在这大半天了,今夜就与这些尸体同眠吧。

系统惊悚【宿主、你、你确定吗?】

怎么?你看看我,全身上下,哪里还能看?我待了这么久了,一晚上跟一时半会还有区别吗?你就在这陪我吧。

【不、不要啊宿主,这种扭来扭曲的小虫子真是太恶心啦!你快离开这里吧。】

沈慕遮听罢哭笑不得,这个破系统,居然还怕蛆,怪不得在那里装死,恐怕它也憋到现在了,沈慕遮突然弯眉一笑,咧了咧嘴朝系统道:小九九,那商量一下呗。

【商、商量什么。】系统警惕道。

既然你这么怕,那你帮我一下呗,我总不能让这些尸体就待在坑外,你帮我将他们送回去,我也不用在这里待了,早点回去洗个澡睡觉,你也不用受折磨啊。

【我有什么办法。】

是吗,那我就在这里呆一晚上吧。挺好的,看看星空,吹吹野风,不过就是多几条蛆陪伴嘛。

【别、别说了。】

那你帮不帮?

【行我可以做一个修复程序,将这里恢复原样,不、不过没有下次。】

沈慕遮笑得眉眼弯弯:行。说罢他轻轻一跃上了地面,不过眨眼,原本像个小山一般的尸堆瞬间又出现在了石坑之中,他啧了啧,痛心疾首道:有这样的本事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我还至于这样吗?他扯了扯自己汗湿的衣衫,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宿主,请不要乱说话,我什么都没有做!】

系统的声音突然坚定而严肃,沈慕遮被它这反差乐到,正打算嘲笑两句,身边却突然飞来一只纸鹤。

竟然是江恨庭对他的传音,问他在何处。

沈慕遮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已经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了,他将道袍取下,想了想,觉得实在是拿回去也洗不干净了,又挂了回去,而后也送了一张传音符回去。

只是才送出不多时,沈慕遮正准备往回赶,却听草木之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沈慕遮退后一步,提高了警惕。

月光穿过了几片随风飘荡的云,几番明灭之后,草丛之中走出了一个人,长身玉立自成风骨,不是江恨庭又是谁?

沈慕遮放下了警惕,道:师兄,你怎么来了。

江恨庭道:收到你的消息了,正好找来了这附近。

沈慕遮点了点头,见江恨庭朝他走来,这才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是有多狼狈,伸手尖声制止:停下。

江恨庭一顿,借着月光,看清了他身上的满身血污,而他身后石坑之中,腐臭一阵阵冲击而上。

我要洗澡!沈慕遮再也忍受不了自己这满身的腐血与汗水,一溜烟冲出了这里。

所幸沿路竟被他找到了皂角树,他胡乱采了一捧,便朝着附近的河水猛地扎了进去。

江恨庭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直到沈慕遮入了水,他闲闲倚在一棵树边,背对着沈慕遮道:不冷吗?

冷也比恶心强啊。沈慕遮用皂角使劲搓着自己全身,直到皮肤都被搓红搓痛,他才放轻了动作。

以后遇到什么别自己一人硬来,你还有师兄。

江恨庭清冷的声音自树后传来,沈慕遮听得手中皂角差点掉进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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