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娘子有事要与你说,还请你跟我走。”
何青书本想拒绝,但一想是傅雪雁找他,又好奇到底是什么要紧事,无奈之下,也只好跟着墨渊去了。
二人七拐八绕的进了一条小巷子,来到一间老旧的小屋前,何青书前脚刚踏进门里,墨渊后脚就把门关上,不让小厮进来,领着何青书朝里头去了。
此处乃是一家茶馆的后院儿,屋里家具都有些陈旧,但仍有店小二在里边伺候着端茶送水,瞧着墨渊与何青书来了,忙带着两人来到厢房内,此时傅雪雁早已在此等候。
“雪雁姑娘叫我前来所为何事?若是无事,在下便告辞了,眼看着科考在即,在下还需回去温书。”
傅雪雁轻笑一声,招呼他在自己对面坐下,亲自为他斟了一盏茶。
“别急,稍后有好戏看。”
随即摆了摆手,墨渊会意,点了点头悄悄地离开了。
眼看着厢房内只有他们二人,何青书不由得皱起眉头,要知道自古男女授受不亲,此番若是叫旁人瞧见,只怕又要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到时候,恐怕会白白玷污了他的名声。
“雪雁姑娘,这样似乎有些不合规矩。”
“噗嗤,规矩?”
傅雪雁仿佛是听到了笑话一般,噗嗤笑出了声,放下手中茶盏,弯眸看着那人,反问道:“你说,这所谓规矩,和看清一个人的真面目比起来,哪个更重要?”
何青书不明就里,仍是满眼疑惑地看着傅雪雁。
墨渊正在县衙之中,与县令喝茶,他离了包厢离开便来了这里。
二人对于近日生的案件高谈阔论,相谈甚欢,不多时,只见墨渊面露愁容,叹息一声,县令见状,忙问道:“墨兄弟何故叹息?”
“不过是家事罢了,大人不必担忧,只是……唉,此事困扰在下已久。”
墨渊说着,愈惆怅,长叹一声,将盏中茶水尽数喝下,正欲离开,却被县令叫住。
“墨兄弟留步,若有什么难处,大可与本官说,只要是本官能办到的,必定帮你办到。”
得了县令如此应允,墨渊这才将今日生一切,与希望他答应的事儿一股脑的告诉了他,得了他的承诺,这才欢欢喜喜地离开。
片刻,一顶小轿出现在傅家后门口,小厮四下打量一番,确定无人,县令这才从轿辇上下来。
这时傅青宁正打算去厨房寻些吃食,却瞧见县令在后院外踱步,忙不迭上前去,朝着他欠了欠身,道:“县令大人怎会在此?”
“噢,青宁姑娘,前两日王家的人来报官,说你逃走了,有人给本官消息,说你在家中,本官为了此事,特地前来看看,没想到,你当真在这儿。”
傅青宁一听他说是为了自己逃跑的事儿而来的,立马慌了手脚,就要跪下求他放了自己,却被县令虚扶了一把。
“哎,别这么见外,若本官是为了来抓你的,何必不带几个官差一道来呢?”
这么一想,傅青宁才算松了口气,正打算带县令去自己房里细细说明今日来意,却见他摇了摇头,邀傅青宁与他同轿。
“来吧,此处人多,咱们去个无人的地方,慢慢谈。”
傅青宁迟疑了一下,她有些疑惑,县令平日里为人清廉,可为何今日这样热情?莫不是王家的人得罪了他?亦或是有什么隐情?
但仔细一琢磨,那何青书如今也不过是个秀才,这县令虽说是个芝麻官,却也是个吃着朝廷俸禄的,若是傍上了他,到时候她的日子总不会太难过,也能救自己于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