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并排站着,眺望着远处风景,县令夫人两手搭在栏杆上,享受着清风拂面的舒适,好不惬意。
正当这时,只听见“咔嚓”一声,栏杆应声断开,县令夫人的重心本就在栏杆上,这一下子失去了支撑,整个人便朝前扑空,眼看就要坠楼,傅雪雁上前去抓住她的胳膊。
“夫人!你挺住,等我把你拉上来!”
周大娘见状也慌了,可她一介妇孺,手无缚鸡之力的,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下楼去,叫小厮们上来帮忙。
“雪雁!你放手吧!我身子沉,别把你也带下去了,放手吧!”
县令夫人以为,傅雪雁不过是个丫头片子,这么硬撑着也不是办法,迟早是要没力气的,语气让她这沉重的身子拖着傅雪雁一道下去,还不如让她就此坠落下去的好。
可傅雪雁哪里肯?这段日子一直是县令在照顾着她和墨渊,难道她不仅不报答恩人,还要眼睁睁看着他的妻子死不成?
这样想着,只见她扎稳马步,双手使劲,将县令夫人拉了上来,县令夫人还没从方才的惊慌中回过神,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雪雁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大对劲。
她设计的屋子从结构到布局,几乎都是没有纰漏的,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失误,差一点就害死了周大娘?
她上前去查看一番那栏杆,只见栏杆断裂的部分,切面十分齐整,看样子应该不是因为承受不住重量而断裂的,更应该是人为。
这时,周大娘也带着一干人等上了楼,瞧着周大娘已经无事了,这才松口气。
“没事儿就好,傅姑娘,你这屋子怎么这样危险,真是吓人。”
“有人刻意为之。”
傅雪雁冷笑一声,朝楼下看了一眼,那根栏杆掉下去后便断成了好几节,按照这楼的高度,若是人从这儿掉下去,要么就是死,要么就是半身不遂,可见那人用心狠毒。
“刻意为之?可究竟是谁会害我呢!”
县令夫人抚着自己的胸口,疑惑道。
“不,这个人要针对的不是您,是我。”
傅雪雁心里很清楚,要是没有今天这一出,到时候靠在栏杆上面,从这儿掉下去的就是她自己,只可惜这个人没想到的是,今天县令夫人会来这儿,也算是替她挡了一劫了。
“大娘,你先回去吧,我有事要去一趟官府。”
说着,傅雪雁麻烦县令夫人派人送周大娘回家,自己则跟着县令夫人一道回了县衙。
她敲响了鸣冤鼓,由县令夫人相助写了状书,递给了师爷。
因有自家主母在,师爷也不敢耽搁,立马升堂,县令瞧着自家夫人跟着傅雪雁一道跪在堂下,有些疑惑,看了一眼状书,问道:“傅雪雁,你要告你找的那群工匠?”
“不,民女只是想求县太爷,给民女和周大娘一个交代!”
说着,傅雪雁朝着他磕了个头。
县令仔细看了眼文中并未提到作案者为何人,这案子便变得有些棘手,可看着自家夫人那一副委屈的模样,县令自然不敢拖延,立即派人下去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