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夫人正说这话呢,只听见傅雪雁没了动静,有些疑惑,抬头一看,却见她早已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正打算叫人搀扶她回去,却见墨渊进来。
“见过外祖母,雪雁既然已睡了,便不劳祖母了,我带她回去睡觉。”
墨渊朝着陈老夫人行了个礼,便上前去将傅雪雁横抱起来,预备带着往屋里去,没曾想竟被陈老夫人喊住了。
“哎,墨渊,过两日便是花灯节,你可要好好表现表现,说实在话,我这外孙女与她娘性子是十分相似的,都倔,但也都是性情中人,你要好好待她,才能获得她的芳心呢。”
花灯节啊。
墨渊沉思片刻,向陈老夫人点点头,抱着傅雪雁回屋去了。
他瞧着床榻上熟睡的小人儿,不由得有些心疼,若非县令夫人的委托,她也不必累到这副模样,这几日她日日在外奔波,几乎每日都是到深夜才回来,连年节也不例外,不过在家吃了顿年夜饭,便出去忙活了。
“娘子辛苦了,待到花灯节时,我定给你一个惊喜。”
所谓花灯节,是年节过后几天,在县里举办的放花灯的活动,但因这一日几乎全县居民都要参与,便被当做是个节日,一直流传至今。
花灯节当天,傅雪雁如往常一般早早出门,墨渊见状忙喊住她,道:“雪雁,今日是花灯节,夜里早些回来,外祖母有事与你说。”
“我知道,我会尽量推掉今夜的问诊,替我好好照顾外祖母。”
说罢,傅雪雁便出门去了。
傍晚时分,几乎全县居民都与家人一道,齐聚湖畔,傅雪雁却逆着人群,朝着城南的居民区去了,为了早些看完最后一个病人,早些回去陪外祖母过花灯节。
至深夜时分,傅雪雁终于忙活完,预备着回家,不曾想,竟有个小孩儿急急忙忙跑了过来,扯住傅雪雁的衣角。
“傅大夫,快,快来救救我哥哥吧!我哥哥他,他……呜呜呜!”
那小孩话还没说完,便哭了起来,傅雪雁见状,也不忍心看他如此悲伤,便叫他带路。
二人一路朝着人潮拥挤处去,傅雪雁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出言询问。
“哟,这不是姐姐么,怎的如此狼狈?”
不曾想,二人正赶路呢,却碰上了个不速之客。
今日是花灯节,原本该是王公子陪着张氏的,可张氏今日身子不适,没有出门,便将陪王公子出来放花灯的这个机会给了傅青宁。
只见她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裙,外头罩着一件玫红色斗篷,上绣水仙花纹,满头珠翠,妆容姣好的,可见在府中有了一定的地位。
“今日可是花灯节呢,姐姐不陪着你的夫君么?啊……也是,你的夫君不过是个没有身份的黑户罢了,也不配过花灯节。”
“你也不过是个妾室,有什么在我面前炫耀的资本?”
傅雪雁丝毫不肯让着傅青宁,出言呛声道,傅青宁被她戳中了痛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睁大了眼睛瞪着她。
“对了,王公子,青宁去了您府上这么久,也不见她的肚子有动静,怕别是不能生吧?若是什么时候,您想与青宁要个孩子了,大可以来找我,我定帮她调理好身子,让你们子孙满堂。”
说罢,傅雪雁也不愿再与二人纠缠下去,打算跟着那小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