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雁见他似乎不愿意多说曾经的事儿,便不再多问,二人一路无话。
至傅雪雁爹娘墓前,傅雪雁将带来的酒菜摆好,又拿出冥币纸钱来,一一烧给他们二人,口中还念叨着:“爹,娘,雪雁在这儿过得很好,叔父一家辜负了你们的托付,对雪雁十分不好,如今,雪雁也一一讨回了,你们泉下有知,可以安心了。”
不知不觉间,她的眼眶也有些湿润了,她忙抬手擦擦眼泪,以免叫墨渊见了担心。
正所谓冤家路窄,傅雪雁烧完纸钱正要回去,却撞上了前来祭祖的傅成与傅青宁,傅青宁与傅成耳语了两句,便上前来,笑道:“姐姐也来祭奠爹娘么?”
“我没有心情和你斗嘴,好狗不挡道,快让开。”
傅雪雁方才哭过,不愿与她多做口舌之争,皱眉道。
可傅青宁似是铁了心要惹怒傅雪雁,绕过她朝着她爹娘的墓碑前去,扑通一声跪下,开始啜泣,道:“舅舅舅母,雪雁姐姐好狠的心,将我一家人赶出来,自己没能耐,守不住婚约不说,还将我送入虎口,您二老泉下有知,如何能安心呢!”
傅雪雁本就心情不佳,听她这一通胡言乱语,更是恼火万分,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头便将她扯了起来丢在一旁,骂道:“你是何人也敢在我爹娘面前胡说八道?你爹娘做了什么龌龊事,我心里明镜似的,可要我说说,给众人,给我九泉之下的爹娘听?”
傅青宁吃痛,委屈的哭了起来,傅雪雁见状还想再骂,却不晓得那王公子也在周遭,听见傅青宁的哭声,连忙跑来搀扶她起身,见她丝凌乱,顿时恼火万分,骂道:“傅雪雁!你当真是狠心!怎能对一介女流下如此毒手?我告诉你,你爹娘泉下有灵,若见自己的女儿是如此泼妇,必定气得不得安宁!”
“王公子,你的妾室嘴巴不干净,你还要帮着她一块指责我么?多管闲事之前,还请您问问您的宝贝妾室,她到底做了什么,才会惹来这一顿打!”
傅雪雁此言倒是给了傅青宁借题挥的机会,她扑在王公子怀里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故作柔弱,道:“老爷妾身不过是与舅舅和舅母叙叙旧,姐姐就欺负妾身,你可要为妾身做主!”
见她如此矫揉做作,傅雪雁更是觉得气恼,恨不得将这女人活活掐死,省的她日日胡说八道,影响心情。
可王公子却把这话当真了,也难怪,一个柔弱可怜的弱女子,和一个向来彪悍的女人,总归是前者说的话更能令男人相信了。
只见他怒目圆瞪,抬手便要给傅雪雁一记耳光,却被墨渊拦下了。
“王公子,傅姨娘先来冒犯我娘子,我娘子这才出手的,您可不要光听她一面之词。”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猖狂?今日我就是要打你娘子,你又能说什么!”
说着,给了跟随的小厮一个眼神,小厮们便将墨渊拉开了,又来了几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将傅雪雁的手抓住了,不让她动弹。
“我呸!你要打,我还不同意呢!”
傅雪雁说着,从男人手中挣脱出来,抓住王公子的手不说,还反手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这下可真真儿是激怒了他,要知道他活了这些年,从没有人敢对他大放厥词,更别说是动手打他了,如今傅雪雁竟做出如此举动,无疑是激怒了他。
“你们!都给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