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县试的日子一天天的近了,墨渊也愈不爱去夫子那里上学了,傅雪雁见他日日在铺子里忙活着,生怕他县试考不中,将他斥责了一顿,随后便叫他在家里待着,好好温书,再不许他去铺子里忙活了。
这一日,送茶叶来的船队又来了,茶商的夫人瞧着今日只有傅雪雁一人,不见上回那个风度翩翩的公子,不由得问:“哎,傅老板,先前那位公子呢?你可是将他辞退了?”
“不,他这两日忙着准备县试呢,我便不让他来帮忙了,毕竟考取功名也是要事。”
听妇人此言,傅雪雁不由得觉得有些尴尬,每次取货时,她都觉得,她不是跟茶商买了茶叶,而是用墨渊跟茶商夫人换来了茶叶,心里总觉得有些对不起墨渊。
“呀,他要考取功名么?啧啧,那可真厉害,我家老爷还想让庶长子考功名,只可惜,他没那个天赋,一连考了三年都不曾中的,哎……我听说,这回县试的出卷官员,可严厉了呢,出题可刁钻了,你可要叫他注意些!”
那妇人说着,船上许是有人在叫了,便与傅雪雁道了别,回船上去了。
傅雪雁听她这话,暗暗记下了,将茶叶送去铺子后,便回家对墨渊说了这事儿。
墨渊听完,不由得轻笑,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道:“你放心吧,我一定能考中,不过是县试罢了,我还是有信心的,毕竟我可不是那何旭,要考几年才能中秀才。”
“你别插科打诨,好好看你的书罢,明儿个便是县试,你可别没考上,给我和夫子,还有县令大人都丢脸。”
傅雪雁嘴上这么说着,等从墨渊房里出来了,便往厨房给他炖鸡汤去了。
隔天一早,傅雪雁便按照末世那一套,给他买了烧饼,又学着做了一根油条,给墨渊当做早餐,图个吉利。
“我知道你用心良苦,但这么多我真的吃不下,真的。”
墨渊十分认真的看着傅雪雁,如是道。
但不论他怎么跟傅雪雁解释,这些东西他一时半会没法吃下,傅雪雁还是逼着他吃了大半,以至于送他去考场时,他还在打着饱嗝。
待他入了考场,傅雪雁总觉得心中不安,恰逢此时,京城来的信差送来了老夫人的书信。
“雪雁吾孙,时已入秋,照顾好自己与墨渊,不要着凉,今年年节时,我会命人送来银两,切记不要与王家再起冲突,保全自身。”
傅雪雁念着信上的话语,不由得叹息一声,正打算回去等墨渊回来,却碰上了县令夫人,只见她笑意盈盈上前来,拉着傅雪雁去了一旁的茶楼,上了二楼包厢入座。
“夫人此番找我,是有什么事儿?”
平日里县令夫人与她并无什么交集,只是偶尔会去铺子照顾照顾生意,今日她来,傅雪雁总觉得她有什么目的,便如此问道。
“雪雁姑娘当真聪慧,我此番前来,自然是有要事与你商议。”
正说着,她递给傅雪雁一张画像,画像上人面容十分丑陋,眼神凶恶异常,可见是个暴徒。
“我听老爷说县里来了个逃犯,你可要留心着点,要知道你可是咱们县里医术最好的大夫,你夫君又被我家老爷看重,你们两人要是出了事儿,那可是要出大乱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