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看见某个家伙那样为你的时候,我没有想过要杀你们了,我只是……不甘心而已。”他说。
为什么怎么听怎么像遗言呢?沈瑟儿蹙眉。
“沈瑟儿,你说我要是当着某人的面亲你,他会不会暴跳如雷?”话语落下,他便亲了去,对准她的红唇。
沈瑟儿挣扎,却被他按住。
“别动,会死的,亲一下,又不会怀孕!”说完,他又亲了去。
沈瑟儿想:不会怀孕,但是我家男人会吃醋的好咩?
虽然这样想,但是她丝毫不敢乱动,因为他的手已经从她的腰身移来,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她完全在靠自己的双手支撑身体。
晏寒裳的吻很深很深,在她的口腔内搅动,攻城略地,她不知道下面的夜离忧是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心情……
她不敢去看,也没有能力去看。
很久很久之后,晏寒裳才离开她的口腔,张唇咬在了她的唇瓣之,沈瑟儿立即感受到一股腥甜。
“流血而已,又不是很痛。我要让你们记住每次亲吻的时候,都要记得我!哈哈哈!”他夸张地笑起来,笑声回荡在山间,清晰、清脆、清澈,仿佛他们现在不是身处绝境,而是在做着什么开心的事情!
“面的人听好了,将他们拉去,不允许再伤害他们。”他的声音响起来,却是换了另外一种口吻,严肃、冰冷、不容抗拒。
“好好爱她,我把她交给你了。”他垂眸,看了一下左下方的夜离忧,沉声说道。
夜离忧点头,“我会!”脸色还是很黑。你尝试看着别的男人吻你心爱的女人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试试看,你脸色会不会黑?
不对!夜离忧心念一动,“瑟儿,抓住他……”
话音还没有落下,晏寒裳便如一道影子,瞬间飘了下去……
“晏寒裳?”沈瑟儿惊呼。
但是晏寒裳的身影已经渐变成一个黑色的点,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晏寒裳?”沈瑟儿吼得声嘶力竭,却无能为力……
他说,他对风说,对自己说,对她说,却一直没有说出口的那些话……
十一岁那年之后,我再也没有感受过什么叫做快乐,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助人为乐,舍己为人。我的一生都在刀光剑影、阴谋诡计之度过,被人算计和算计他人是我人生的主旋律,我享受的不是杀人,而是杀人的过程,但是后来,那些过程也没能再让我有丝毫快感……
而你,沈瑟儿呵,你也不过是我用来夺取沧宇国的一枚棋子而已,好在你这枚棋子很好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开始关心你这枚棋子,也许是……你太特别吧,也太容易触犯我的底线,让我忍不住发狂。
哦什么?你没有看见我发过狂?傻姑娘,像我这样的男人发狂一般都是在心而已,哪里敢、哪里能够表现在脸?
唉,说什么都没有用,我爱你,我想要你,但是你说你的心里只有夜离忧一个,之前看见他为你疯狂的样子,其实我也挺胆战心惊的,要是他没有那么爱你,我也许还会坚持将你夺来……
但是他的表现……却让我找不到夺你的理由了,这样吧,这样吧。
你的心里只有他,而我的心里只有你,既然得不到,那与世长辞,此生再不必理会那些伤心失望,粉身碎骨其实……也是好的……
我爱你,爱你……我是晏寒裳……
一个时辰后,夜离忧与沈瑟儿成功到达了悬崖之,但是晏寒裳没有再来,而那些士兵自然也没有再敢对他们怎么样。
王都死了,剩下的人自然都作鸟兽散。
沈瑟儿窝在夜离忧的怀里,夜离忧紧紧地抱着,不留一丝缝隙,谁都没有说话,但是此时沉默胜过一切。
两个月后。
夜离忧将帝都搬迁到原来沧宇的帝都,长安城。不必怀疑,这名字是沈瑟儿取的,一世长安。
天下一统,那五个小国不再是小国,而被改成城,而那原来的皇帝则变成了城主,当然了,有些城主是需要更换的。
对那些城,沈瑟儿提议实现“一国两制”的方针,于是,南闵淼他们也很乐于接受。
可是,到此时,依然没有秦昊延的消息,似乎燕京皇城一战之后,他便消失匿迹了,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宫桦,两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问谁谁都不知道,夜离忧只能派人去找……
不断地找。
这日,天气晴朗,沈瑟儿与夜离忧一同起床,夜离忧是早朝去,而沈瑟儿则是去见她的跃崖军。
广场之,跃崖军齐齐整整地站着,但是却感受不到高昂的士气。……因为他们的大人到现在还生死未卜。
而他们完全不知道他们的大人是沈瑟儿!
今日,她一袭白衣,和之前一样的装扮,只是脸色愈发红润,在后台时,她哨声一响,场的人立即凝神静听,这……这是大人的哨声啊?
他们左顾右盼,是不见沈瑟儿。
言情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