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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说她非我不娶(GL)——梦里呓语(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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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当初谁都没能想到,她竟然是何家庄的人。即便觉得她过分热情的态度有些奇怪,也能想得通,觉得这可能是爱才之心从中干扰;再加上何蓁蓁并不是你姊妹,如果真的像秋月满担保的那样,也算是个过得去的良配,于是我这才准了何家庄的人们上忘忧山。

事已至此,一切便都能说得通了。只是杜云歌心里还是隐隐有种预感,这件事只怕不会这么轻易地就结束。她看着面前桌子上的木盒,轻轻敲了敲,问道:

既然这是母亲的遗物,想来春护法一定知道该怎么打开了?

正是。凤城春微微一颔首:这是当年婵娟与前任何家庄庄主在即将谈婚论嫁之时,交换的定礼之一。婵娟在将这个盒子交给他的时候,我分明看到这个盒子敞着口,里面什么都没放,完全就是留着日后存放两人婚聘的文书用的空盒子罢了。

咱们妙音门再怎么不通机关之术,做个让旁人打不开的盒子还是绰绰有余的。如果这个盒子盖上了的话,没有钥匙,就永远没法对它添加任何机关上去。

就是不知道这些年过去了,上一位何家庄的庄主往里面放了什么。门主若是担心的话,尽管交予我就是,我来为门主打开。

杜云歌摇摇头,低声道:

既然是我母亲的遗物,那自然应由我来打开。哪怕能与素未谋面的母亲亲近一点也算是一点了。

而且就算这样能说得通,我也还是觉得何家庄说谎了。如果何蓁蓁不是何墨亲生子的话,那么这个亲生子在什么地方?她的生母又是谁?

说话间,她已经摸到了盒底的暗锁。杜云歌小心翼翼地把盒子翻过来一看,果不其然,连暗锁的钥匙口都是她眼熟的那把同心锁的样子,真不愧是妙音门自产的东西。

她从颈间取下钥匙,往锁孔里轻轻一插,随着咔哒咔哒两声机关被触动的声音,这个木盒被打开了,里面也果然像凤城春说的那样,被何家庄放了点东西进去,已经不是当初由杜婵娟之手递交出去的那副空空荡荡的模样了:

在木盒里静静地存放着的,是一卷帛书。

凤城春立刻递上一副冰蚕丝的手套,不无担心地道:是否需要由我代劳,门主?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杜云歌接过手套戴在手上,这是由冰蚕吐出、淬着天山雪莲与万年寒冰之水制成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更能辟易百毒。如果随便有个识货的拳法家在这里的话,肯定要为妙音门的暴殄天物而扼腕的:

好好一副珍品武器,在她们的手里竟然就成了辟毒的东西,真是太奢侈了!

杜云歌打开帛书之后,一目十行,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了。等她看完这东西之后,脸色已经变了好几变,最终重重将其拍在桌上,陡然起身,对凤城春问道:

母亲是什么时候将秋月满收入妙音门的?

凤城春记性好得很,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她依然能够脱口而出:八月十五,正好是中秋之夜。

好得很,好得很。杜云歌怒极反笑:何家庄果真深谋远虑、工于谋划,我们这么些年来,全都被他们蒙在鼓里了!

凤城春尚不知为何杜云歌会如此动怒,但是她知道,肯定是何家庄又做了什么不地道的事情了,否则向来好脾气的杜云歌绝对不会如此失态的。于是她毫不犹豫地便请示道:

既如此,是否要传令新任秋护法,让她直接对何家庄尚在负隅顽抗的人们赶尽杀绝?

这要是放在普通人家的话,活脱脱的就是慈母多败儿的预兆。

杜云歌冷声道:不趁着现在解决掉他们的话,还要留着这帮魍魉宵小过年么?

凤城春立刻便起身:我这就去传令给她们,还请门主稍候片刻,我速速便归。

你走的时候,顺便把这个也带走吧。杜云歌按着额角,疲惫地将那份帛书递到了凤城春手中:

留待没人的时候再看。看完之后,随便春护法你藏也好,烧也好,我可是真的一眼都不想再看见这东西了。

凤城春接过来之后粗粗一扫,便被这封帛书里透露出来的消息给惊了个魂飞魄散、五雷轰顶:

何蓁蓁是、是秋月满的亲生女?!!

※※※※※※※※※※※※※※※※※※※※

预计八月中旬就可以完结!

第86章难言

这封帛书应是何墨在与杜婵娟决裂之后,再怀抱着无穷尽的恶意放进这个盒子里的。

其实上面也没写多少东西,言之寥寥,要不杜云歌也不会这么快就能看完。然而其中包含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读来字字句句皆触目惊心:

【妙音门门主杜婵娟毁弃婚约,弃我而去在先;不顾相交之情,以武力胁迫我娶妻在后。既如此,休怪我不讲情面。】

【何家庄内有一护卫,时年十五,身怀我子。着此护卫生产之后,废去全身武功,断去经脉,然仍留一丝可救之地,于八月十五中秋之夜,置其于妙音门门主必经之路。】

【妙音门门主心善,必定施救。若得以救回,便顺势潜入妙音门,长留于此,听我号令,不得有误。】

【夫人临盆在即,与此护卫时间相近,不逾两月。若护卫生子,夫人生女,便以此子代换;除此种情况外,均将此子记在夫人名下,取名何蓁蓁。】

【唯恐百年之后,此子领受何家庄威势作乱,将其身世记载于此,特此存证,以防万一。】

凤城春也已经从这份帛书中,把当年事情的真相给一点点地拼起来了:

怀了何墨的孩子、又被在八月十五的时候扔给了杜婵娟的那个护卫,赫然便是秋月满本人了,还有什么比妙音门里藏着自己的人更有撼动力呢?何家庄夫人的孩子只怕是个死胎,否则的话,何墨不可能把何蓁蓁记入正房夫人名下的,也难怪两人和离之后,何家庄夫人会把她留在何家庄那又不是她的亲生子,为什么要带走呢?

可是这样一来的话,何蓁蓁便果然是杜云歌同父异母的姊妹了。

凤城春一惊之下,便立时向杜云歌看去,心想她们心思细的门主怕是要过不去这个坎儿了。果不然,杜云歌眼下已面色苍白,摇摇欲坠,白玉也似的手用力握紧桌角,指节都有了失血过多而发白、甚至发青的迹象,倒是更显得她的手丁点人气儿都没有,活像个死物了。

哀莫大于心死,合该如此。

凤城春斟酌了半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血亲相残,手足内讧,过分复杂纠葛的爱恨情仇之下,她身为一个外人,说什么都不合适,分量也不够,到最后也只能讷讷地挤出句苍白的关心来:

门主不值当为这种小人费心,还请千万保重。

杜云歌撑着桌子好容易稳住了身形,对凤城春低声道:

你先出去,我一个人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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