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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崛起[系统]——李松儒(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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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流光示意他转头看去,便见着何览同姚济一行几十人浩浩荡荡正从街边顺着人流过来。十几个头上插戴着春幡,穿着绣花襦裙的小娘子被他们护在中间,不像是相亲观灯倒像是土匪绑人一般。

沈倾墨:

李流光心思转动,摸了摸面具示意霍节上前,附耳低声吩咐了几句。等他说完,霍节神色古怪地点头,招呼着几名带着面具的护卫逆流而上,同何览一行相遇。霍节等人故意撞入人群,一番横冲直撞下,几个小娘子连连惊呼四散分开。待霍节冲出人群,原先好似土匪绑人的情景已不见。十几个小娘子三三两两分开,一众穿着新衣的安北军也随之四散,各自围着心仪的小娘子说说笑笑。这才有了几分观灯的意思。

七郎。

沈倾墨无语。

李流光哈哈大笑起来,颇有些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感觉。

怕何览等人过来认出自己,他拉着沈倾墨快步上了彩棚。彩棚上人并不多,只零零散散七八人。两人寻了个没人的位置并肩看向外面,只觉鼓乐喧天、人潮拥挤、笑声不断。

李流光含笑看着面前的热闹场景,隐有所感:不知长安现在是何热闹模样?

长安的话沈倾墨握着他的手,视线仿佛透过无尽的时空,看到了长安的夜晚,轻声道:现在大概正是国傩吧。见李流光似有不解,他解释道:国傩和驱傩相似,不过是太常寺主持,由太常卿及少卿押乐正道西阁门,丞并太乐署令、鼓吹署令、协律郎并押乐在殿前不一会用方相四人,戴冠及面具,黄金四目,衣熊裘,执戈,扬盾,口作傩、傩之声,以除逐也。右十二人,皆朱发,衣白画衣。各执麻鞭,辫麻为之,长数尺,振之声甚厉其中世家朝僚皆上棚观之,百姓亦入看

李流光随着他的讲述想象着大明宫紫宸殿前的情景,待听得世家朝僚皆上棚观之,轻声问:阿娘也在那里罢?

沈倾墨点点头,补充说:晋国公府的彩棚每年都位居前三,深受那个人恩宠。阿、阿娘一定也在。

他说道阿娘时略有迟疑,声音中透着几分羞腼。李流光一颗心蓦地软了下来,见四下无人拉着沈倾墨退到彩棚阴影处,凑上前隔着面具亲了沈五郎一下,轻声道:待回了长安,我带你去见阿娘。

沈倾墨嗯了声,握紧李流光的手不再说话。

刹那,天上烟火绽放,流光溢彩。两人相视一笑,一同仰头看去。不知怎的,李流光脑海突然冒出前世看过的一句话星河倚天边,愿月圆人更圆。

除夕一过,时间仿佛便快了起来,不知不觉开春已将将满一月。

霍林河新城、石炭矿、纺织厂包括新建的毛纺厂,都以一种让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发展着。整个霍林河仿佛一架高速运行的蒸汽机车,轰隆隆碾压着一路向前。

在这期间,占据大唐半壁江山的回鹘同安北依然井水不犯河水,双方都尽量克制避免冲突,反而时不时有贸易往来。玻璃和镜子成为了回鹘贵族最喜欢的商品。大量的金银牛马和奴隶,源源不断地从回鹘人手中流入草原,最后齐聚霍林河。也因此霍林河尚未完工的新城有了黄金之城的美誉。

按兵不动的不仅是回鹘,包括喊着要同大唐夹击回鹘的黠戛斯也是如此。年前沈倾墨将固昆派往漠北联系黠戛斯,但却一直没有消息。据大唐方面的情报称,黠戛斯确实有出兵回鹘的打算,但何时出兵尚不确定,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什么是合适的时机?李流光捏着监察寺写给沈倾墨的信疑惑不解。

大唐、安北、黠戛斯三方联手,时机难道还不够吗?

他皱眉的样子落在沈倾墨眼中,沈倾墨微微一笑,轻声解惑:圣域。

李流光恍然。大约是受前世历史的影响,他总是情不自禁将这个时代的事件代入历史,并忘记了圣域的存在。不过话又说回来,早些年的圣域是以平复战乱的形象出现,所以这颗星球的历史上没有三国并立,没有五胡乱华。这次也不知怎么回事,圣域反而充当了战争背后的推手,搅合的天下大乱,惹人不解。

思来想去找不到原因,李流光只得将这件事丢在一旁,有什么也须得等固昆回了信再说。转念他又想到程彦中,跟沈倾墨感叹:也不知舅舅什么时候回来。

话毕,蔡伸在门外禀告,巡逻的安北军发现飞空艇的踪迹,看方向是从长安而来。

舅舅。

李流光蓦地起身,满脸惊喜。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他下意识脱口而出。

对上沈倾墨一脸茫然:曹操是谁?

这就是历史改变的后果,一代枭雄泯然众人,连名字都没有在历史中留下。他耸耸肩,不在意道:不是什么要紧的人,咱们快去接舅舅。

两人一路赶到工坊后面,四艘飞空艇已准备降落。好在事先准备的场地够大,不然四艘飞空艇聚在一起,连降落都是麻烦。不过李流光着实好奇,只是舅舅搬迁实验室,居然来了四艘飞空艇,真不是把协会搬过来了吗?

转念间,最先降落的飞空艇舱门打开,李流光雀跃地迎了上去。

舅舅。

然而最先出来的却不是程彦中,而是一名身形高大、模样普通,眉眼间带着一抹暴躁的中年男子。该男子见到李流光的第一句便是:宋琨呢?是你将他囚禁于此?

李流光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叫他把宋琨囚禁于此?

男子将李流光的沉默当做默认,转头嚷嚷道:程彦中看看你的好外甥,他自个承认了。

什么?承认了什么?

李流光听的是目瞪口呆。他一句话没说,怎么就是承认了呢?他下意识要辩解,程彦中的声音从飞空艇传出:董元集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家小七还什么都没说,你休得将弟子不见的罪名推到小七头上。说不得宋六郎是受不了你的暴躁脾气,自己借着机会跑了。

胡说!

被称为董元集的男子气的满脸通红:程彦中你才是血口喷人。我不管你说什么,你就是说出花来也得给我一个交代。六郎他不过接了一个运送物资的任务,结果飞空艇回去了,人不见了,你说他能去了哪里!

李流光听到现在有些明白了。眼前的男子多半就是宋琨的老师,不过他有些奇怪,宋琨当日曾说会给老师写信说明情况,莫非该男子没有收到?

他正欲解释,程彦中已踏出飞空艇,一眼看到李流光的身影。他并未搭理董元集,而是笑眯眯地招手:小七过来,让舅舅看看你。

舅舅。

李流光咽下到嘴的话,也不急着解释了,转身拉着沈倾墨走到程彦中面前。程彦中的视线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脸上的笑容却没什么变化,态度和蔼地跟沈倾墨点点头。

五郎也来了。

沈倾墨恭敬地喊道:世叔。

程彦中笑笑,转头问李流光:宋琨是怎么回事?

一旁被冷落的董元集听到宋琨的名字立刻凑过来,怒目对着李流光。

李流光习惯了舅舅等人的做派,以为术士都是如此。乍然见到脾气这般暴躁的术士,不免感到有些新奇。他三言两语将宋琨留在霍林河的事说了一遍,待说到宋琨主动留下,董元集立刻反驳:不可能!

李流光也不生气,轻笑着反问:董元集术士为何说不可能?

董元集恼怒道:这还需要明说!宋琨又不是傻,放着协会资源不要,跑到安北这种穷地来?他这句话顺带揶揄了程彦中一把,说完还强调道:你说,安北有什么?

李流光不答反问:我听宋琨说,您的研究方向是算术?

怎么?董元集瞪向李流光问。

李流光微微一笑,自顾自解释道:宋琨留在霍林河为的是贡献点,攒够贡献点便可以从我手中兑换一件星器。如今宋琨提前预支了星器,欠的贡献点须得在安北书院授课几年才补得上。不过他顿了顿,含笑看向董元集:如果您愿意留在安北的话,我可以做主免去宋琨欠的贡献点,您看如何?

你说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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