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柔原本因为紧张而僵直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注意到自己有些越界的手，忙收回来。

又觉得这样太刻意了，忙装作欢快地说道：“谢谢你了，方叔叔！

你这可是帮了我们大忙！

大恩不言谢！

日后，我们会一直感激你今天的帮忙的！”

方浩轩心里再次无声地叹息起来。

他从来都不需要她的感激。

他希望他们可以再亲近点，可以不要像现在这样的生疏。

这个时候，他也怀念起了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她还没有来到京都的时候。

他们曾经那么靠近，相处的那么自然，气氛那样欢愉。

记忆太美好，好像就是梦一场一样。

他忍不住试探道：“以柔，我可以叫你柔柔吗？”

曾以柔身体也跟着一顿。

她匆匆地看了他一眼，直视着前排的位置，道：“当然可以了。

长辈们都是这么叫我的，方叔叔这么叫我也是可以的。

就是吧，我怕文玥会吃醋，让她以为我要跟她抢爸爸！

那个，那个，那个……

你也知道的，文玥十分崇拜你，十分的敬重你，也十分的爱你。

我觉得吧，我们还是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再说吧！”

方文玥？

额，这是跟曾若兰一样，他们之间的禁语，不能碰触到存在。

方浩轩心跟着沉了下来。

曾以柔这是在明着跟自己说，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她什么时候开始就知道了？

她不会一开始就知道了吧？

“你……”

连方浩轩这样稳重的人也心里有了丝丝的说不上是期待还是后怕的心情。

曾以柔把头转向窗外。

她的思绪飘了很远。

她不是没有注意到他刚才话语里一带而过的那句“换了原本出国考察的副部长”。

他是专门出国来的。

甚至，不是为了钱奕鸣，而是为了自己。

这份重视和关爱，她怎么能不懂，怎么能装作不知道呢？

十月中旬的天气，这边也已经很冷了。

绵长的呼吸吹到玻璃上，泛起一阵阵的白雾，模糊了窗外的视线，也模糊了她的心。

她突然不想这么捉迷藏了。

这么你猜我猜，你躲我藏的游戏有什么意思呀？！

还是大家都说明了，坦坦白白地做人为好！

“啊，我猜到了。”

方浩轩的呼吸都跟着停顿片刻。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曾以柔抬手在车窗的雾气上画着圈圈，看着雾气变成了水珠流下，窗外的景色也渐渐清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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