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以前是吧,但是遇到你以后就不行了。秦砚攥住他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拉到嘴边亲了一下。
温热的唇和冰凉的戒指一起贴在手指上,激得魏淮铭一哆嗦。
我的软肋太明显了。秦砚放开他的手,眼神里的温柔都要溢出来,说出来的话却很渗人,如果有人要伤害你,那我一定会犯罪的。
我会把他们全杀了。
魏淮铭愣了一下,抬手盖住秦砚的眼睛,亲了亲他嘴角的梨涡。
那么为了防止你犯罪,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才行啊。
秦砚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
何延不明白为什么他办个案还要吃狗粮,但他还是秉持着严谨的执法态度咳了两声,企图打断两个人的交流。
魏淮铭瞟了他一眼:你嗓子里卡鸡毛了?
何延:我寻思你俩能不能等抓到犯人了再腻歪?
现在抓不到了。秦砚把魏淮铭挡在自己眼前的手拿下去,翻了几张之前的截图出来,虽然每天都在这间屋子里,但是很明显金三角并不住在这里。
直播场所是一个平房,确切点说有点像废弃的厂房。秦砚观察到墙面与地面的连接处和天花板上都有细小的黄色污渍,怎么看都不像是金三角这种完美主义者会住的地方。
何延:所以他每天特意过来直播?
对。应该是十二点前过来布置好现场,然后利用开播后五分钟或十分钟的黑屏时间调试变声器。
魏淮铭咂了咂嘴:他有病吧?说完又摇了摇头,哦,他确实有病。
秦砚来这边之前就让何延把最近那次分尸案的资料整理了一份,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金三角抛尸的规律咱们都清楚。但凡是三角形,总会有顶点。秦砚找了张新地图,把上次的三个抛尸地勾了出来,麻烦何队找些兄弟盯着这三个地方了。
何延一口答应,反应了一下又问:那咱们呢?
秦砚用马克笔在三角形中心重重地点了一下:可能何队不太清楚当年的案子。金三角除了会把三个抛尸地用等边三角形连起来以外,还有一个毛病所有三角形都围绕一个圆心旋转。
上次的抛尸案不过是金三角把他们叫到这里来的引子,因此三个抛尸地都在不算偏僻且易被发现的地方,唯一一个还算偏僻的巷子还被他自己封死了退路,所以金三角会出现在这几个顶点的几率几乎可以算是微乎其微。
邓丽丽不知是从哪得来了顶点这个信息,她很明显不能理解这个词的意思,只是绝望地把它复述出来,希望能产生哪怕一丁点的作用。
魏淮铭听懂了秦砚的意思,却想到了另一个层面:有没有可能这个消息是金三角故意让邓丽丽透露给咱们的?
重要吗?
秦砚和魏淮铭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笑了。
不重要。就算金三角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这是一个陷阱,他们也一定会去。
那就等明天吧。魏淮铭伸了个懒腰,问何延,我俩住哪?
最近又来了一批新人,住宿比较紧张,你俩跟我挤一间宿舍就行。何延说完这句话,感觉到两道灼热的视线投射到了自己身上。
魏淮铭心情复杂地开口:何延同志,你都毕业这么多年了,连个房也买不起?
何延不卑不亢地翻了个白眼:咋了,还不允许我们底层人民买不起房了?再说我那房还有一年就还清房贷了。
既然你房贷都要还清了,为啥现在不住进去?
我没钱装修了啊。
可以,理由非常充分。
何延懒得和他这种不知人间疾苦的人掰扯,自己急着去分配任务,不耐烦地问:到底住不住?
不住。魏淮铭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秦砚,我是有男朋友的人。
何延义正言辞地表示自己对他和他男朋友都没有兴趣。
可是我们要过性生活啊。
何延:
他怎么请来了这么一尊佛。
眼见着何延摔门离开了,秦砚目光幽深地看了魏淮铭一眼,声音有点沙哑:性生活?
对啊。魏淮铭摸了一把秦砚的屁股,语气带着点讨好的意味,行不行?
秦砚愣了一下,慌忙别开了视线,耳根子通红:你别这么跟我说话,受不住。
那就别憋着了啊。魏淮铭凑到他脖子边上啃了一口,呼吸有点急,你知不知道你每次看着我笑的时候都像在催情?
秦砚笑得太好看了,好看到他每次看到那两个小梨涡都想凑上去吸两下。
他比毒品还让人上瘾。
秦砚偏了偏头,抬眼看了一下右上方的墙角:有摄像头。
魏淮铭把秦砚的头掰回来,埋在他的颈窝低低地笑:正好啊,让何延把警局的人都叫去监控室,给他们直播。
这人就是小孩脾气,越反抗就越费劲,秦砚只能服软:哥哥,咱们回去再说。
回哪去?魏淮铭的嘴顺着脖子一路蹭到了秦砚耳边,环在他腰上的手开始不安分地乱动。
秦砚深吸了口气:回酒店。
可是我就想在这儿
我不想让人看见。秦砚按住他的手,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而且准备工作都没有做好。
还需要准备工作?
你不知道吗?
魏淮铭摇了摇头。
他对这种事一窍不通,连恋爱都是第一次谈,以前看过几部片子也全都跳过了前戏,所以听秦砚提到准备工作时真是一头雾水。
秦砚低头亲了他一下,带着点慵懒的调子:没事,不会让你受伤的。
还能受伤?魏淮铭突然产生了强烈的求知欲,问了几个问题以后又觉得不对,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秦砚:看的书多。
什么书还讲这个?我也去看看。
不用。秦砚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扒拉下去,起身给魏淮铭批了件衣服,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句,我负责理论知识部分,你陪我实践就好了。
天气一如既往的冷,即使是下午两点的太阳也只是带了点稀薄的暖意,被风一吹就散了。秦砚见魏淮铭又是搓手又是跺脚的,摘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给他围上了,语气里带了点责怪:早就让你多穿点。
魏淮铭乐了:我记得前几天这句话还是我对你说的呢。
什么时候?
你感冒那时候啊,我去你家看你还被人绑架了。魏淮铭往手心呵了口气,趁热贴在了秦砚被吹得冰凉的脸上,叹了口气,明明前几天发生的事,却好像过去了很久一样。
秦砚的脸被魏淮铭搓来搓去,说话也说不利索,只是傻笑。
其实那天我没有感冒。
我知道。
秦砚不信:那你还给我买糖浆?
魏淮铭理直气壮地解释:你装得跟真的似的,我总不能不配合吧?要是买了药片儿啥的你还得抠出来,那对身体多不好。
秦砚:
可以说是非常贴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