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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凌王府，雉儿尾随独孤枭，不知不觉来到寝居，雉儿想了一想，还是和独孤枭告退。

独孤枭冷喝她一声，问，刚刚上官凌汐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雉儿抬眸望向独孤枭，凤眸冰寒幽深不见底，王爷似生怒了。

她知道她必须诚实以告之，独孤枭是她的主，她发誓要誓死效忠之主，这是忠。

可，她又必须为上官凌汐保守秘密，这涉及的性命的问题，不能因上官凌汐救了她的性命，她就要出卖他的性命，这是义。

但从来忠义两难全。

雉儿垂眸，不敢看独孤枭，抿唇不语。

落入独孤枭眼中却全然不是她那些所谓的忠义两难全，而是另一种解读，另一种他想毁了她的解读！

本来心中烦事有绪，又得见雉儿今日种种。

自他从狼王口中救下她的那日起，她不知天性如此，还是她根本就不懂笑，整天都冷着一张脸，倒与他有几分相似。

他是隐忍深藏，表面除了冷意还是冷意，这是他的伪装。

可，雉儿却不一样，就是冷冽漠然，完全没有笑。

但，他今日看的是什么？

她与上官凌汐笑谈并肩步入御花园的宴会，虽那抹笑，极淡极淡，淡若晨风，似一吹就散，但他分明看得清楚。

那是笑，没错！

这五年来，不曾在她脸上看过的表情，居然……

看他们两人的样子亦不像就在那短暂时分才认识的。他甚至无法冷静分析这当中的一两个暗点。

只是，纠缠在他们两人为何有说有笑！

雉儿一向引以为傲的高度警觉专心，居然片刻失神，眸光还不知轻重打量上官凌汐！

她何曾会如此？

何曾？

“说！”独孤枭冷冽一声。

雉儿支吾一下，狠狠咬牙，把心一横道：“王爷，上官将军……没有对奴婢说任何话。”

对不起王爷，我不能恩将仇报，这关乎他性命之事，就当雉儿还他一命。如若日后他对王爷不利，雉儿必当要了他的命！

只是这次，不能！

独孤枭凤眸冷冽的盯看着雉儿，不怒反笑道：“哈哈，好，很好。雉儿，非常好！”

雉儿被独孤枭冷冽肃杀的气势吓到，双腿硬生生用力跪了下去，有丝怯意，她知道王爷真的动怒了。

王爷这一生最恨欺骗和背叛，而她居然欺骗了……

“王爷……”

独孤枭冷冷撇开眼神，不看雉儿。

雉儿跪在地上膝行走过去，冰冷坚硬的地板凹凹凸凸，尖刺雉儿的膝盖，薄薄的衣裙早已磨破。

雉儿跪在独孤枭的脚边，低头垂眸，道：“请王爷责罚。”

独孤枭冷笑讽刺一声道：“责罚？你何错之有？”

“奴婢惹恼王爷，是奴婢罪该万死。”雉儿避重就轻，四两拨千斤，想把事情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