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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狸奴——月无弦(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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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谰冷笑:孤真没想到如今人界也堕落至此,这里哪儿还是酒楼,分明就是个做皮肉生意的地方。蜉,孤恶心,得出去走走,你且去找找那家伙藏在哪里。

蜉犹豫了一下,小声回道:禀主公,属下无能,探知到二楼最里间时被结界挡住了。属下猜想,那人就藏在里面。

夜谰举目眺望,见二楼最里密密匝匝地站着数十名妖族侍卫,神情严肃,与周遭烂醉醺醺的客人截然不同,想必在守护什么大人物,且数道结界包裹着那间屋子的房门,连声音都不曾传出分毫。

里面那个,妖力不低而且有法宝傍身。夜谰半开术眼,借由柱子的遮挡暗中观察,见一方妖气旋涡在里面徘徊,不禁心生戒备:不是北境妖,而西境大部分是食草族,妖气中不着煞气东境也不太可能,那就只能是南境。

主公,若此人来自南境,贸然出手的话,恐怕蜉欲言又止。

夜谰微微摇头:现在还不到与南境开战的时候,被老蛟发觉的话会很麻烦先看看。说罢抬步拉住一匆匆路过的小厮,指向二楼中间的一间屋子低声道:二楼,那间房,我要了。

客官,真不巧,整个二楼都被包了!小二赔着笑脸,指向一楼里侧的几方桌子:要不先委屈您在那里休息会儿?

我方才看见有人上了二楼。夜谰故意面露不满。

小二摊手无奈道:客官您有所不知啊,今儿一早,一位大人就把咱家二楼给包了!能上二楼的都是他请来的朋友。

哦?哪位大人如此出手阔绰?夜谰问道。

小二讪笑:这小的就不知道了!这楼里有楼里的规矩,客官您呢,非礼勿言吧!然后拎着茶壶小步跑了。

夜谰挑眉,不慌不忙地走向一位正往二楼走的客人:我是你带来的朋友,让我上去。

那人诧异地看向他:你说什谁知话未说完,眼前突然一道黄光,脑中莫名其妙地多了个念头这是我朋友,带他上楼。

于是男子晃晃悠悠地在前头走着,夜谰在他身后紧跟。上到二楼遇见几位揽着女妖的客人,还主动跟人介绍:这是我朋友。

那些客人看向夜谰,总觉此人高大英俊,气质不凡,应是位人物,便纷纷让出道来,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下到一楼听起了小曲。

夜谰走至从里向外数第二间客房,余光瞥向守在隔壁的侍卫,见他们都看了过来,淡然自若地推门入内,留下被迷了心智的那名男子在外头解释:这是我朋友,这是我朋友

侍卫们则压低声音说道:切忌莫要惊扰大人!然后并未多问。

男子点头哈腰地谢过妖兵,退至房内合好门,刚要转身,突然脑袋一晕咕咚倒在地上酣睡起来。

蜉,做得不错。夜谰走向墙壁,咬破手指用血在墙上轻轻地点了个红点,侧目冲肩头上的小虫说道:小心些。

是。蜉应声飞了过去,趴在红点上一动不动,浑身微微泛着光。

夜谰稍离远了些,盘膝坐地双指捻起与蜉共享感知力。没过多时,他似是穿透墙壁般凭空看见了隔壁房间的场景,结果只这么一看,他差点没把自己眼珠子给挖出来。

只见里头很是夸张地摆着一张宽大的红床,足足占了半个屋子,上头挂着粉纱帐,一男妖不着丝缕地坐在床上左拥右抱,嘴里嚼着果子作势去亲怀里的女妖,被其羞涩地躲了过去后哈哈大笑起来,倒也不怕被噎死。

而这男妖夜谰还认识,居然不是南境之妖,而是东境龟族,东境之主的长孙。

主公,您还好吗蜉既与夜谰共享感知,自然也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

夜谰看着那一堆五颜六色,光不溜丢的妖族躯体,只觉得浑身上下不舒服,有点想打妖的冲动:不必顾及孤,听全那小王八在说什么。

是。蜉继续趴好,心中淡淡地冒出一个念头主公终究也到了这般年岁了

来!美人!亲一个!小王八扯过离他较远的一只女妖,嘟着嘴往她脸上凑。

女妖显然不太情愿,又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便笑道:大人,您今天都玩了这么久了,不怕境主他像上次那样找上门来?

哎,你提他作甚!小王八一把推开了她,大声训斥道:这里离妖界远着呢!祖父他管得到吗!再者说了,这楼是他老人家的,本大王身为龟族长孙,替他巡视巡视,拾掇拾掇你们这群浪蹄子,不行?

哎哟大王息怒,妹妹她新来的,不会说话。另一只女妖见状,忙抱着他的胳膊说起了软和话:大王,时候还早着呢,再陪姐妹们多玩会儿!

哼,还是你懂事。小王八在她脸上拧了一把,一翻身顺势扑了上去

夜谰登时慌张地捂住了眼,迅速断了与蜉的连在一起的感知力,耳边回响起幼时笙玖所说的话:我爹说,小孩子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会长针眼的哦!

没事,孤年岁不小了他揉了揉眼角,自我安慰了一阵,又心思一动,把猫掏出来擦起了脸。

蜉飞了过来,见他举着猫挡在眼睛上不愿放下,只得轻声问道:主公,依他的说法,这栋楼是东境的势力?

嗯,倒是出乎了孤的意料。夜谰低叹,又捋了一把猫耳朵:不过这倒是解开了孤一直想不通的谜题龟族为何这般富有。

东境之主,妖称喜老,论实力,远不如其他三境的境主,但他财大气粗,富有到足以买下大半个妖界,手中还掌控着从各界淘腾来的法宝,是以顺顺当当地坐在了境主之位上。相传喜老大部分的财富来自在人界的买卖,什么钱庄当铺,大多都有喜老的一份利在里头,然而今日看来,这最大的敛财来源,怕是出自这些个见不得人的暗庄。

曾祖要打东境,孤迟迟未管,因为孤早就知道,这东境之主不是个善辈,任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倒也不错。夜谰缓缓放下猫,搂在怀里揉着:没曾想今日一见,东境比南境还要令孤作呕。

蜉察觉到他浑身杀气,忙劝道:主公,南境与老蛟站在一派,东境明面上还是和派,与您立场相同,打不得。

孤知道打不得。夜谰把怀里的毛团子顺好毛,抬手抹去墙上血点,免得留下话柄,又将猫提起来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道:雪疾,再等等,我会替你报仇的。

啊?安静了半天的程雪疾茫然地看向他:什么报仇?

夜谰看向墙壁,眸光骤冷:蜉,你记住,孤与东境的立场不同。老王八是想借着人界赚取不义之财,方坚持不打人界,但孤不一样。

是。蜉趴了下来,刚想继续装成叶子,突然又翘起触须低喊道:主公,东境之主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轰隆一声巨响,似是隔壁的房门被踹了下来,继而里面一片惊声尖叫,夹杂着小王八声泪俱下的苦苦求饶。未等夜谰拿定主意是走是留,东境之主喜老的声音突然紧贴着墙壁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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