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看看我我能赚钱养你了
主人你看看我我赢了
景书你看看我我还活着
夜谰,你看看我他顿了顿,踮脚去摸夜谰的面颊:我带你回家。
妖气的乱流登时静止了一瞬。夜谰微微动了动嘴唇,眼睛一点点睁开,在一片黑暗中瞥见了零星的光亮。
他忽然想起自己遗忘了一只小猫咪,没有按时投喂,顺毛,摇逗猫棒。那只小猫还在等他回去。
于是他彻底睁开了双眸,金色的眸子如同烨烨朝阳。世间蓦地变回了白日,夜幕迅速褪去,不留丝毫痕迹,仿佛一切都是场虚幻的梦境
☆、【挑明】
夜谰清醒后,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狼藉。瓷器碎了一地,桌椅东倒西歪,殿柱折了一根,房梁摇摇欲坠,远处一对儿苦命鸟趴在地上惊恐地盯着他。再一低头,发觉程雪疾变成了白猫挂在自己肚皮上,正奋力地往上攀爬。
雪疾你的爪子抠到我的肉了夜谰晕头转向地把他提了起来,放在怀里揉了揉:你怎么在这里?发生什么了?
程雪疾也不言语,眼泪汪汪地往他臂弯里钻,满心都是失而复得的欢喜。夜谰又看向灰头土脸的笙玖跟疏雨,发觉气氛不太对,努力挤出一抹笑容道:怎么莫不是我发疯了?
比那个吓人多了笙玖战战兢兢地正了正发簪,听闻门外长老们一声长一声短地喊她的名字,忙吼了句:本境主没死!不过是妖气暴走了!都回去歇着!
哦对,我在西境夜谰此时的状态与喝断了片如出一辙,就差跳池塘里游泳了:怎么,那东西到底出来了?
笙樾阁的封印没开倒是你的封印笙玖磕磕巴巴地说着,小步先前搓了一点:你刚刚跟要入魔似的,妖气暴走而且还变了模样。
变成什么样了?夜谰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倒是没发现什么异常,只觉得皮肤有点发烫。
长犄角了笙玖用手比划着:跟头水牛似的。
夜谰心里登时咯嘣一声,脑海中浮现着自己带着鼻环低头啃草的模样,不禁打了个寒颤,惴惴地摸向自己脑袋:角?蛟族长角是化龙的前兆,好事。
可不是啥好事笙玖心有余悸地撇撇嘴,踩着满地碎屑走向他,酸溜溜地说道:到底是同命血契的宿主,我们喊你你不应,猫一喊你就清醒了
什么血契?程雪疾狐疑地看向她,却被门外一声高喊打断了思绪:
境主!大事不好了!北境妖兵压边界了!
什么?!笙玖大吃一惊,看向同样一脸懵逼的夜谰:真没想到,你刚走了一天就被篡权了?
一天了?夜谰愕然,总感觉自己浑浑噩噩,好像把日子给过丢了:估计是曾祖听见什么消息了我即刻回去吧,免得出了乱子。
你的身子不要紧吗?笙玖担忧地理了理凌乱的秀发:白巫族长说你被秘法伤了神魂,以至气血逆流。你且小心些。
嗯白巫族长我有些话要问他。夜谰沉吟,将怀中一枚玉牌递向笙玖:笙玖,你派手下把这东西拿过去给老蛟,说我安好,只是来找你叙旧的,很快就会回去。
笙玖颔首:好吧,白巫族长应是在为你炼药,疏雨,你带他去吧,我出去跟长老们解释一下。说罢整理好衣服走向殿门。
夜谰与疏雨从后门出殿,往后山密林走去。一路上疏雨不时打量着他与怀中的程雪疾,几度欲言又止,最后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低声问道:北境之主,我能否冒犯地问您一句这位猫妖大人是您的妖侣吗?
夜谰刚想回答,程雪疾抢先道:不是!
既然如此那疏雨话至一半,撞上夜谰严厉的眼神,忙把同命血契的事给咽了下去,俯首行礼道:境主,能否与您单独聊两句?
可以。夜谰把程雪疾放在地上,轻轻推了推他的屁股:在那边等我。
程雪疾对这句话有点怵得慌,一步三回头地挪了几步。见夜谰又冲他挥挥手,只得不情不愿地跑远了些。
疏雨见他蜷缩成一团捂住了耳朵,方低声问道:境主既与猫妖大人不是妖侣,为何要结同命血契?
这是我的私事,无可奉告。夜谰虽这般答着,却并未显露出恼意。毕竟疏雨是笙玖的心腹,应给他几分薄面。
疏雨也没追问,又道:那您与我们境主的婚事不成了吗?
夜谰沉默了一瞬:我跟她不合适。
您明知她的心思。疏雨有些急了,踏前半步认真道:以她的性子,不会轻易放弃您的,搞不好就要搭上一辈子。
笙玖的性子,我懂。夜谰第一次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发觉这只白鹭妖妖力纯澈且有些特殊,应是修了特殊的功法,便当面指了出来:昨日你愿舍命修补封印,是因为你这特殊的体质吗?许多年前我见过你,那时你的体质与现如今大有不同。所以你这不是天生的,是后天修炼的。
疏雨一怔,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是的,我拜了鹿鸣山的涟泉真人为师,专修净化决。久而久之,体质就变了。
为了笙玖,是吗。夜谰毫不避讳地戳穿了他的心思:你早就盘算好了。若有朝一日笙樾阁的封印彻底毁了,你便祭了内丹去净化它,让笙玖免于一死,是吗?
是。疏雨面色微变,却也只能承认。
夜谰低叹:没用的。就算你牺牲自己,重新封印了那个东西,笙玖还得继续守着它。因为它不死不灭,哪怕牺牲了一百个你,也只是缓兵之计。
可我不能看着她死!疏雨攥紧了拳头,眼底满是不甘。
你觉得,她会愿意看着你死?夜谰冷哼,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疏雨,我虽不懂情爱,但我再笨也能看出来,你钟情于笙玖。既然你愿意为她而死,何苦不爽朗些求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