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不记得了吗？你画的那幅画，明明就有要离去的意思了，我只是顺了你的意而已。”

一丝惶恐划过心头，她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幅画，你见过了？”

“当然！我还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桃花美人竟会有这般技艺，能将桃花画的那样传神，要不是为了计划，我真的想私藏那幅画呢！”妖人的语气略带嘲讽。

桃夭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安，“那上面画的是什么？”

妖人又轻哼一声，“自己画的画不记得吗？才不过隔了一个晚上而已。”

“我问你画的是什么！！！！”她大声吼了出来，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会这般尖锐，尖锐到让自己陌生，让自己也害怕。

她漂亮的眼睛充满了伤痛，惶恐，还有不知所措的茫然。那上面画的是什么，是什么？

妖人显然也惊到了，一双眼睛炯炯的盯着她，仿佛想要看出什么。

很久，终于响起他平静的描述：“上面画满了桃花，旁边写着一行诗，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画满了桃花……人面不知何处去……不是的，不是的，她不是这样画的。

原来如此，桃夭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天澈，真的以为自己要离去吗?天澈，你还会不会听我解释？天澈，现在是不是真的恨我入骨？

长老……长老……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