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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好!男人笑着拍了下他的头发,转身带上了门。想吃什么,我去做饭!

不用了,方云舟身体后仰,自暴自弃地用后脑勺磕了下门板,笑屁啊,还不是被你蹭的,爷也是很健康的好吗,夜市快出了,咱们出去吃。

方云舟要吃的是一家鸡蛋饼,圜丘名小吃。十平米逼仄的小店里杵着二十张烙饼的大炉子,老板夫妇围着油腻的围裙,挥舞着面勺和鸡蛋,脚踩凌波微步穿梭其间。小作坊也懂得流水线作业,老板用杆子推面饼,老板娘就紧跟在后面一个个下蛋。

老板,给我两个饼,一个正常的不要葱多加辣,大酱抹双面。还有一个什么都要,加三个蛋五根肠四对油条

你差不多行了,留点肚子吃别的。方云舟捧着两杯奶茶也晃了过来,现在时间还早,学生们都还没被放出校门。考虑到鸡蛋饼这边的火爆生意,小方总拉着保镖火速奔来第一站,偶然发现隔壁的奶茶店也还没黄,便将男人推过去点单,自己跑过去买了两杯经典珍珠奶茶。

其中的一杯递给男人,方云舟满足地吸了一大口,涵养使他没有直接吐出来,果断将另一杯也塞给了李强。

特地给你买的,你都喝了吧。无良老板这样说,还是熟悉的配方,却不是记忆中的味道。见惯了山珍海味的方老板如是评价:真!鸡!巴!难!喝!

李强听话地喝了一口,冲泡的口感的确很差,还没来得及吐槽,鸡蛋饼老板却发了话:你点两个饼吧,东西太多了根本包不下。

啊?我以前都这么点啊。

以前?谁家,就没有这么卖的,小伙子你当炒菜呢?老板晒道。

当年牛奶奶都是这么做,方云舟说,一中三中的学生天天来,怎么点她都给做。

我妈啊,老太太也没了两年了,难为有人还记得,老板叹气,得,既然是老客户,想怎么吃就怎么做!

这家小店两代传承,开了足有二十年,贯穿小方总学生时代的记忆。这十年间物价飞涨,方云舟亲眼见证了饼蛋肠和油条的标配,从三块钱涨到了十块钱,炉子似乎也重新换小了一圈。

至于李强,出狱后直面飞涨的物价,所感受到的大概是来自世界的满满恶意。

大小男孩人手一个塑料袋,拎着两角站在炉子前等投喂。老板一铲子将蛋饼翻面合拢,挑起来向前送,李强忙提着袋子过去接。

喏,这个给你。李强用冒着热气的蛋饼换过方云舟手中的空袋子,准备接自己的那个。

小伙你过来点,这个可不好接啊!老板挥舞着两把铲子,堪堪合拢爆炸的蛋饼,稀里呼噜地向对方的袋子里一倒,下一秒瞬间散成花。见笑了,好些年没人这么点,手艺不如我家老太太那样好。

李强挥手示意无妨,两口喝光一杯奶茶丢掉,随后将另一杯夹在腋下。他取了两张纸壳板,耐心地帮方云舟垫好,等对方满意地咬了一口,才埋头吃起自己的那份。

小哥俩感情真好。老板娘双手磕着鸡蛋,会心一笑。

鸡蛋饼火候刚好,且薄且脆,包含了童年之时疯跑之后急于果腹的香甜味道。马路对面的手电灯光一晃,保安打开了学校门前的灯,夕阳下黑色的人头隐隐涌现。

放学了唔咱们快跑方云舟急速咽下鸡蛋饼,拽着男人朝小巷的深处跑去。中学生的浪潮紧随其后,乌压压如同蝗虫一般占领了鸡蛋饼阵地。

等等等,你别急,这是要去哪,李强夹着奶茶拎着饼,顺手帮男孩扣上大衣的帽子,一边跑一边给他正围巾,刚吃了东西,小心别呛风。

占地盘,他家就一个吧台,快走!小方总躲开迎着口鼻捂过来的围巾,吐着白气说。

下一站是家亮着粉红色标牌的水吧,小方总避开寒风冲进店门,搓着手说,咱们吃冰!

果然是城里的孩子,李强不懂得当老板的冻得半死还想吃冷饮的脑回路,老实地哈气帮忙捂手。少吃点,小心坏肚子。

嗯嗯,总裁乖乖点头,我就尝个味道,剩下都归你!

李强:其实并不是很想吃。

小地方的夜市就是实在,就在这个严寒的冬季,老板娘双手捧来的满满一盆雪花冰,深深地温暖了李强那颗饱受物价摧残的心。果然在东北,连甜点都是大盘子,若不是近年来全球变暖,李强都怀疑这碎冰是老板用冰溜子刨的。

方云舟信守承诺,果然只吃了两小口。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李强一个人就着凉透的奶茶,啃掉了一盆碎冰。

小方总也不做别的,直盯着家里男人的吃相,一脸满足。

哎,咳咳,你别看着我吃啊,太奇怪了!李强有些尴尬。

别紧张,你什么我没见过。小方总正色说。

噗强哥呛了下,差点喷老板一脸。真别这样坐着,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

李强不是少言寡语的男人,但也不是喜爱闲话的性格,平日里很少有兴致同雇主谈笑,反倒是亲亲摸摸更实在自然一些。见他如此,小孩也很兴奋,向前凑近了身子,示意男人快说。

刚才买鸡蛋饼的时候想起来的,我那时候在三中上学,当时学校管的不像现在这样严,只有个瞌睡老大爷守着正门口。那老头好喝酒,整天迷迷瞪瞪的,学校也不管每天的最后一堂课,我都直接翘课出门,南边的围墙翻出来,给全班站位买鸡蛋饼

你也知道,我那时候穷,吃的又多。当时一个饼是四块钱,加上那些东西,七七八八要十二块才够我勉强吃饱。我是体育生招进来的,翻墙跑腿什么的都是强项,也就这么的,主动承担了帮忙采购的业务。相应地,买饼的人每人要付五毛钱跑腿费,凑一凑就是我当天的晚饭了

李强的出身,上数十代都是贫农,实打实的特困生身份。他能生得这样高,天生就比别人食量大,学校那些微薄的补助根本不够。有了助学金,父母便以为衣食住行都由学校包揽,并不曾额外给男孩准备生活费。李强从未解释过这个误会,因为依照母亲的脾气,得知儿子在学校吃不饱,定然会不管不顾跑来学校闹,实在是丢人。可怜的强哥,小小年纪就翻滚挣扎于温饱线。

事情在男人口中讲述却是轻描淡写:我那时候贪吃,同学们也都很守信地上交了跑腿费,我得到了甜头,便把这带饭工作发展成了长期业务。本来一直好好的,隔壁班有个傻逼见我这么整,也开始学着干,结果出了事。

方云舟嗤笑:你们抢先后,打起来了?

差不多吧,李强说,你知道?

这很正常啊!小方总一副很懂的样子,一节课一共才四十分钟,你至少要帮人带二十个饼吧?

四十个,我们班人多,口味也统一。

对嘛,四十个,那老板又没长八只手。方云舟得意地计算着,我记得当时只有是个炉子,假设五分钟一批饼,那四十份起码要二十分钟。你赶在最后一节课出来卖,就是给大家当晚饭的,冬天的时候,二十分钟也就凉透了。这时候突然又来了个排队的,若是排在你前面,他带回去一箱子冷饼,在你后面,你都说是傻逼了,那小子肯定没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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