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点跟你回华国的念头,你都要断然的打破,要苍耳拿什么再信你呢?
黑暗之中,恍然间有许多的人拉着她的手,有的冰凉,有的炙热,费力的睁开眼眸,身旁坐着的,只是尘亦辞。这个想要杀害她孩子的主谋。
“醒了吗?孩子没事,赶快起身喝药。”尘亦辞轻柔一笑,随即递上一碗臭味浓郁的药物。
砰然的一声,药碗落地,碎片四溅,臭味蔓延。
挂起嘲讽的笑意,媸舞只是恢复到几日之前的表情。“你还是容不下这个孩子,你还是要他死。”
“那你呢?口口声声说要跟我回华国,身上为何还留着奕皇给你的圣旨?”尘亦辞不答反问,扬起手中那明黄的卷布,一脸愤怒。
“还给我。”挣扎着起身,媸舞不顾一起的想要伸手去抢,但是却身受重伤,力不从心。
“把什么还给你?奕皇的承诺吗?你只有朕就够了,不要忘记了,你已经不是珍后。”愤恨的凝视之后,只是狠狠的一掌,那方写着得妻一人,归心一生,珍后于孤心之常驻,无人可待的圣旨就真真切切的被尘亦辞毁成了碎末,就在她的眼前。
“你毁的,不是圣旨,尘亦辞你知道吗?你毁的,是我的心。”不可置信的朦胧了泪眼,疼痛全部卡在了咽喉,仿佛有说不出的绝望,还有无可度量的恨意。
“舞儿,我们丢开一切,忘掉过去不好么?我们重新开始,我封你为后。”轻柔的拥上这个颤抖不已的身子,尘亦辞柔得不能再柔的说。
“你根本做不到,你只要权利,一统天下,称霸整个陆地,区区一个苍耳算什么。”苍凉的低笑,哭泣,媸舞觉得,她已经与疯子无异。
“朕会为你尽量。”吻着她的眼眸,吮吸着她的眼泪,尘亦辞挂起无端的悲伤呢喃。
“你能尽量把仓国还给我么?你能尽量把我的家园还给我么?你能尽量把撕裂我的心再愈合上么?你能把你给我的伤害磨灭掉么?你能彻彻底底的消失在我面前么?你不能,你的尽量,处处踩着我的痛,处处蹂躏我的心,你要我怎么跟你重新开始?”揪着尘亦辞的衣襟,媸舞哀求般的询问。
“别说了,好好休息,一切都会过去。”扶她躺下身来,尘亦辞逃避开了。看着她脸上的绝望,真的不觉得痛心,因为,已经没有心可以痛了。
他没有说,那一刹那,他是因为遭到了暗算,不是要对付她肚子里的孩子。
即使说了,她也不会信。
黑暗会吞噬所有的伤痛,麻痹所有的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