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昭的胸口轻轻地颤抖了一下，嘤咛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一众兄弟，最后的目光在范思遥的身上落定，面色平缓地道：“我，我是不是又走火入魔了？”

“嗯。天蚕十八式越练到后头反噬力量就会越来越强大的，少主要是再练下去的话，所受的痛苦会更加严重的。少主已经练到了十五式，可以了，后面的三式最好还是不练为妙。我担心这样下去，少主你会吃不消的！”范思遥眉头紧蹙，有些疼惜地看着成昭，试着打消成昭练完最后三式的念头。

“怎么可以不练，没有人可以阻止我练完十八式！”成昭咬了咬牙，语气冰冰的，邪魅的脸上有一层杀气弥漫开来，拳头紧紧地握住道“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我不能让父亲就这么白白地死掉，到死了还要背上叛国的罪名。”

范思遥一时间沉默不语了，静静地看了成昭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切皆有命数，你执意如此，我也不会拦着你。以后你一个人定要小心才是。”

“你要离开？”成昭神色一变，有些惑然地看着范思遥“以天为盖地为庐，何处是归途，处处是归途。我孑然一身，已经习惯了，缘分尽了，自该离去！”范思遥洒然一笑，甩了甩袖袍道。

“既然处处是归途，为什么就不肯留在这里帮我呢？我会让你看到那一天的，我会让你知道成家的男儿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坚持没有错！”成昭站起身来，一脸肃然地看着范思遥，语气坚决如铁。

“你有你的坚持，我自有我的坚持。昭儿，你的坚持很快就会瓦解的！”范思遥微微地笑了笑，一边拍了拍成昭的肩膀，侧眼看了看一旁的沈思思，脸上的表情变得琢磨不透起来。沈思思的心里咯噔一跳，不知道为什么，范思遥的这一个眼神里，似乎隐喻了太多太多的秘密。

“不会，没有人可以瓦解我的坚持。我会证明给你看！”成昭昂起头，一脸信誓旦旦地望着范思遥，说得很是肯定。范思遥怆然一笑，只轻轻地道：“一切随缘吧！”一边说着，已经缓步走出了人群，意态悠闲地飘然而去，却有几分道家的风骨。

“他要坚持什么啊，怪怪的！”方小玉小声地嘀咕，一边问起了郭子仪。郭子仪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很烦哎，什么都问我，他坚持他的，关我屁事！”生气地甩了甩袖子，这个讨厌的女人，叽叽喳喳地跟在自己的身边，真是烦死了。

“你”方小玉有些怄火地看着郭子仪，什么男人啊，问他一句而已，就这么不耐烦。算了，谁叫本小姐看上你了，这一次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