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一进这个楼时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了,但是又没被她捕捉到任何端倪,她也只能处于被动的任人宰割。
进来不久后,眼睛才真正适应了低沉的光线,也才发现有人坐在不远处的一把木椅上,那人倚着木椅的边栏,姿势看起来坐的很舒服,眼睛微微的眯起,嘴上挂着根本没有人气的笑,简直就像是生人的皮硬贴在死人脸上,让人瞧了有些头皮发毛。这个人就是驻乐楼的主人,柴恩。
“你们都一字排好了!”之前拿着皮鞭的男子喝了一句,手中皮鞭时而挥舞,但是次次都不会打到人。秦淮紧挨着碧林和常亭,她将头发都整齐的束起,为的就是让那条深色的疤痕在这张光洁的脸上显得触目惊心,她只觉得柴恩如鹰般锐利的目光缓缓从她脸上移开,然后转至身边二人之上。常亭和碧林这么一洗漱干净,除了一个面色疏远冷漠,一个肤色欠佳,依旧还是挺清秀的,柴恩阅人无数,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两个。
至于其余四个人,除了那个蛮族人虽而立,那股沉稳却依旧能吸引住柴恩一会目光以外,那两个糟老头实在是不可用。还有那个身上奇臭无比的神秘人,秦淮没有看见他的踪影,他逃了?不可能,明明是一起进这个驻乐楼的,这里的守备森严的紧,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能出得去。
突然,那个诡异的声线将秦淮的目光拢了回来,他的话字字都有些不可舆逆的魄力,“你,你,你,入倌,你们俩糟老头,给我扫后院,至于你”柴恩尖锐的尾音拖了很长,碧林和常亭闻言色变,虽然早有料到,但是心中不仅仅像受了屈辱那般,除了难以接受,还有不约而同的憎恨。
而他口中的最后一个你字,就是指秦淮,秦淮倒是不紧不慢的抬起眼皮,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就听到那柴恩又启齿了,“你伺候倌人。”这话差点没把秦淮给呛死,她伺候倌人?这不是变着戏法的让她伺候男人么。碧林脸色越发难看了,虽然他觉得极为耻辱,但是他本能反映并没有常亭来的激烈,因为他自知有断袖之癖,而且也不是真正的男人,倒是他担心常亭和秦淮。
不过秦淮这边早已给柴恩友好的勾起一抹轻笑,笑到嘴角时,那双眸子里犹如覆了几层秋叶,看则厚实,实则轻浮,让她伺候男人?做你的春秋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