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我如此,你不也是么?”青衣少年神色不变,一语将她幽微心绪道破。
“十六殿下此言,所指何在?”涧鹂微微一惊,反问道。
“每个人心中,不管怎样都是有一点牵绊的,至于你……当然也一样。”他微笑着补充了几句,“现在已经是二月廿三,离当初阿阑托我送你出宫时,恐怕已一月有余了罢。这一个多月里,如果不是心中有所牵绊,你为什么要执意留在终南王府不走?”
“是……是的。”被点透了心事,女子脸色有些泛红,许久才回答道,“十六殿下明鉴,涧鹂心中……的确有所牵绊。”
“我看得不错。”听到对方终于剖露心迹,他淡淡问,“你心中的牵绊,便是阿阑吧?”
“是的,就是公主殿下。”她轻轻点头,不再隐藏,“公主殿下也知,涧鹂自幼家境贫寒,父亲整日流连各家赌坊之中,不知欠下多少赌债。在涧鹂六岁那年,他欠下大笔赌债,苦于家中值钱之物早已当空,所剩的家什都是一文不值。于是,他先将涧鹂的两个姐姐送入富贵人家做妾,之后不久将涧鹂卖进皇宫大内,换得的钱财一文不少拿去抵了他的赌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