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有些凉。”
“那我去把窗关上。”
“恩。”说完后,他端起那晚药汁一饮而尽,末了,用手绢拭去唇角残留的药汁,动作很是优雅。“时辰不早了,休息吧。”
“是。”云倾月低下头,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
黑一人这才松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我就说嘛,楼澈不过是个药罐子。”
……
半夜里,驿站里很静,只有树叶在风中的沙沙声。
黑衣人活动了一下是有些僵硬的身子,这样天寒地冻的时节,大半夜的,还在树上吹一个时辰的冷风,若不是对方给了天价,他才不愿意受这个活罪。
细小的响动后,他来到了屋顶上,脚下便是楼澈和云倾月,此时两人应该已经睡得很熟了。他开始伸手移动屋顶上的瓦片,却不知,就在他刚刚落到屋顶上的时候,就已经有一双眼睛在黑暗里睁开了。
才掀开第二片瓦,连屋子里的情形都没看清,脖子上忽然感到一阵冰凉,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阁下真有耐心啊,在这里吹了一个时辰的冷风,就为了玩玩上房揭瓦这样的小孩子把戏么?”
“楼澈!你怎么会……”手指重重的在他的背上点了两下,那黑衣人就动惮不得了。楼澈收手,架起黑衣人向着另一处屋顶一跃,很快就离开了驿站,临走前还吹了一声奇异的口哨。
水织这座城很小,不一会儿就带着这个身份不明的人来到了城墙前。他轻巧的一跃,便上了城墙,带着一个人,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步伐。最后来到了城郊的一处破屋,屋顶早就塌掉了,抬头便是天幕,还好现在是冬天,很少下雨。
“什么人!”听到响动,里面传来一个声音,原来这破破烂烂的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