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长久以来,楼澈都在渴望着太子之位。为此,他付出了很多,甚至可以说是不择手段。但现在,这个位置却在一夕之间被楼端得到了,他会是怎样的心情?不甘、痛苦、压抑,抑或是狂怒的?
更何况从他的言行,夏若可以感觉到楼澈对于楼端、不,现在应该叫太子了,的强烈恨意。血脉相连的兄弟之间却有着深入骨髓的的强烈憎恨,这样的悲哀,带该只有在帝王家才会有吧,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背负许多莫名其妙的东西。
但此时此刻,他还要一边维持着一贯的病弱,一边强颜欢笑,在一个阴阳怪气的内监面前时不时的说几句有违真心的祝词,简直就是一种酷刑!
……
宴会才进行了一半都不到,楼澈就以身体不适为托词,中途便离开了,这是他惯用的伎俩。
他离开的时候,妖娆的舞姬还在扭动着纤细的腰肢,银铃叮当作响。纱衣上的金片抖动着,闪耀的迷醉金光让人神魂颠倒,和着半室弥漫的酒香让人的面上浮起若有若无的淡红色,他瞥了一眼,冷笑。
从宴厅的后门离开后,楼澈便往书房去了。进门,看见一桌的菜都没动过,早凉了,他的心猛的收缩了一下。
“你回来了啊?!”见走进来的是楼澈,夏若几乎是飞奔到他面前的:“你……”
“怎么不吃东西呢?”他问,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还是那么温柔。
这反而让夏若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