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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刚才只是一个开端，很快，夏若感到了更强烈的痛感。前所未有的疼痛，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书中所提及的撕心裂肺的感觉，肉体上的剧痛，心也正在被凌迟。

“啊！”这种像呜咽一样的低吼，是唯一能让她释放的方法。

狼狈的伏在榻上，夏若蜷成一团，因为用尽力气咬牙，青筋在脖颈两侧浮现。一点一点的向上蔓延，就像是几尾青绿色的小蛇，缓缓的爬到太阳穴上，突突的跳着。

恍惚间，她想到两个字：。是的，，自己想要杀掉腹中那个生命，于是它正在承受的痛此刻便加倍的返还到自己身上，所谓一命抵一命。剧痛一并撕扯着夏若的神经，脑子里一片混乱，该想的、不该想的一齐涌上来，她觉得自己几近崩溃。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种痛才渐渐减弱，最终化作一股又一股的温热细流，在股间流淌着，绵延不绝。这是一个生命的温度，夏若心想，随后又摇了摇头，不对，这是死去的生命的余温。

横亘在榻上，全身还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任由这种温度离开自己的身体，纵使隐隐的后悔，却也无能为力了。想着想着，眼泪竟然不争气的落下了，从唇角滑进嘴里，将残存的药汁也一并带进来，又苦涩、又腥咸。

“楼澈……”声音很轻很轻，轻得就像是一阵叹息，转瞬即逝……

一股又一股的暖流从身下流出，连衣衫也被浸湿了，还有断断续续的“滴答”声传来，她知道，是血和着生命的碎片滴落在地的声音。

终于，连这点温度也散去，夏若开始感到冷了。“香云……”她无力的唤了一声，似乎声音太小了，还没传到门外便散尽了。

“香云！”夏若又唤，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在门外站着，香云始终感到惴惴不安，但又不敢擅自走进房间，只能不住的搓手，来转移过于集中的注意力。此时听到了夏若的声音，她赶紧奔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