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慢慢变成大笑,笑过之后,又是何等的凄凉。他究竟在做什么?这是在报复越女,还是在报复他自己?这样做的意义,真得存在吗?
海,平静,好似孩子纯洁无邪的眼睛,默默地看着岸边沮丧的男人……。
依翊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苏醒时,腹部还会痛。然而这样的疼痛,又怎么抵得过她心中的苦呢?知道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可却不想被他如此折磨,而更没有想到他的丧心病狂。
扼杀自己的骨肉,他怎么下得了手?!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滴在洁白的枕头上。这里是起先的居所,她竟然还会活着看到。
接下来的日子里,依翊都过得很阴沉,比那两个伺候她的侍女还要阴沉。整个居所因此变得死一样的寂静,似乎住在这里的都是哑巴一般。
燕儿端来午饭,依翊下床吃了一点儿便放开了筷子。她的身子还没有养好,可她不愿意呆在床上。燕儿也没劝她什么,在那个小婢女看来,教主夫人重新回到这里,是一件不能被理解的事。
所以她端着剩下的饭,很快离开了卧房。卧房,便又只剩下依翊一人了。
最难耐的,就是寂寞。尤其是在受到创伤后的沉寂,很容易叫人发疯。依翊看着刀架,上面每一把刀都可以结果了自己。
她走过去,抚摸这其中一把,嘴角,只是惨淡的笑。
要是能死了,该有多好?那么从一开始,便不用受到这份侮辱。可惜她不能死,她必须要这样活着,为了抚养她长大的母亲,那个可怜的母亲。
依翊轻叹一口气,缓缓离开了刀架。活着的意义,就是母亲。那么舅舅口中的锦盒,便将是她生存的斗志,她一定要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