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哪是朝中之事,就为一女子。”淳于烈说起这,面色倒是又恢复如常起来。要不是卿月真病得重,他真有捧腹大笑,好好调笑卿月的可能。
凌卿月在南秦是出了名的,垂涎与他的女子不在少数,二哥常说,都城如有十万未婚女子,有九万是想嫁于二月公子的,还有一万是因为实在自卑,内心想却不敢明着想的。归根结底,所有的女子都好二月公子。只是二月却迟迟不成婚,久久不动心,只为等待他的一瓢水。
二哥也常说,“卿月太过拘泥于男女之情,倘若有一天真爱上了某位女子,便是会为之死得惨烈。”
卿月当时只轻轻一笑,回到,“无论是谁,倘若真爱上了,皆是如此。出云也是一般。而且,倘若真有那么一天,即便凄惨的也是幸福的,为所爱,值得。”
当时淳于烈就想着,让若真有那天,俊雅不凡云淡清风的凌卿月会是什么样子,对每个女人都彬彬有礼报以抱歉一笑的二月公子会是何样?只是昨日看了,他除了担忧竟还有大笑的冲动,那般风雅的二月公子竟能为一个女子落得如此狼狈,委实叫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思一顿,只觉心都为之颤抖,她并没在意烈王的表情,只停留于那“女子”二字。她微微调整,似漫不经心,又问,“为一女子?此话怎讲?”
“嗐……岂不是女子么!嫂子可知卿月为何劳累?原是他近日不眠不休只为做一件首饰!”
“首饰?”一思莫名的揪心,急急相问。
“恩,首饰。他随身侍从说出此话时小王也是与嫂子一般不可置信。那侍从说,卿月前两日淋了雨回来后便像变了一个人,好似失了魂魄,一会笑一会愁的。接着就变得行踪不定,去哪里都不让他跟着。每次回来皆愁眉苦脸,总揪着眉,仿佛有多大的伤愁。晚间也不睡觉,没日没夜的做首饰。卿月手工极好,做的东西很精致,那年为母后镶了一支金簪,精妙之极,连母妃都觉着好。卿月此次做的是一只镯子,银质的,镂空雕花镯。那镯子细小又雕了并蒂双莲,片片花瓣精细可见,相当精妙绝伦,可想而知费了多少心思。那样的镯子也绝非男子所用,必是女用,以此推论卿月乃为情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