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思曾与贺修看过电影《画魂》,看那段潘玉良光溜溜为同学们做模特那段,贺修就调笑冒了一句,“学画真好。”
贺修大约也想起了那段,仍是笑,一把将她拥在怀里,说,“恩,那模特吸引了我。”
一思重重给他一拳,明知他是玩笑,却依旧心酸酸的难受,她还愤愤感叹,“天下男子皆好色!”
贺修当时并未解释,只是一味的笑,权当是一个茶余饭后的玩笑。
岂料,贺修学画真为那模特,而贺修的模特只有她。待他自国外学成回来,他的行李箱里满满的不是衣裳不是礼物,竟是一叠一叠的画,每一张画都是她,每一张都不同,笑的、哭的、忧郁的、开怀的,千姿百态各不相同。
他说,“要给你买电脑视频你又不肯,电话又见不到面,照片再多都只有一个表情。我只能学画,每天画一个不同的你来,每天看,就不会觉得你不在身边,就不会一直想回来看你。”
一思动容,看着那些画,听着那些比烂漫言情剧更肉麻的话语,感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只有流着泪狠狠的吻他,以此感激他,以此回应他。
也是那时,一思发现贺修的每一张画上都有一个标记,在每一个一思的画像里都有一个隐藏的HX,做在同一个位置,图的右下方。她问他时,他还恶心巴拉的说,“你一个人在纸上太孤独,我想陪着你。”
后来许是成了习惯,贺修的画上都能在相同的位置找到那隐约的HX图案。
一思看着昏睡的卿月,眼又湿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