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关周相何事?”淳于烈沉于舞中,并未挺清楚一思的话,只偶闻周良娣说“家父”便生了好奇。
一思和周良娣面面相觑,又哧笑起来。
卿月微微皱眉,闷闷抿茶不语。
“呵呵,王爷觉得舍妹如何?”周良娣见烈王一头雾水,便好心提醒。
“很好啊,美丽大方,娇小可人……”他说到一半,好似想到什么盯向一思,忽然问,“适才嫂子是否提到了母后?”
一思含笑点头,不答反倒对周良娣说,“看王爷,这才反应过来,看来真是痴迷得不行,明日这宫里……”
啪一声巨响,打断了一思的话,吓住了舞曲的知书。
一思定神来看,原是淳于烈猛烈置杯所至。杯子重重震在石桌上,发出清脆刺耳的声响来。而后只见杯裂成利器,刺入淳于烈的肉中,鲜红顺着淳于烈的手流了下来。
一思微愣,笑容凝滞,看淳于烈呆了好半响都未能发出声来。
烈王仿佛异常愤怒,双目如火,只盯着一思,眼底说不出的悲愤,仿佛有难言的苦涩和愤恨。
“嫂子很喜做媒么?!”半响,他才冷冷怒道。
“我……”一思语顿,不知该如何回复,只觉心内五味陈杂,尴尬异常,竟有些丝的无措。
淳于烈见了,心中莫名一痛,愤愤说,“我乏了,就此告辞!”
他甩了杯子,愤然起身,冷冷落下话来,转身就走。
卿月眉心揪得更紧,也随之起身告辞,深深看了眼一思,便跟了出去。
一思心中蓦地沉闷,看着烈王愤然离去的身形,回想卿月锁眉那深深一望,竟觉得心虚异常,觉得自己卑劣无比。
她也起身,告别良娣,便也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