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画不是绿色的叶子吗?为何现在便成了银色,而且还开出了这么多的花。”又是一问。
连翘低头不语。
这么些日子以来的相处,她能感受到戚云歌对她如亲姐般的敬意。其实她有想过被人发现,她是用着这样的法子养着那药,只是,她最不想的,便是让戚云伐与戚云歌两日知晓。她不想让他们心里觉得愧对于她。
“嫂嫂。”你刚才是被叶子割伤了吗?我瞧见你都流血了。”戚云歌一声轻笑,那笑却显得过于无力,就是他自己,也不相信。
“我。”连翘一声叹息,将头一抬,紧紧望着那双大眼:“云歌,父皇的病不能再拖了,他的身子已近油尽灯枯,若不用真正开了花,银叶红花的‘雪上一只蒿’来解毒,那父皇他,很可能……行将就木。”
“所以你就自己隔自己,自己放血养那花。”戚云歌一声怒吼,嗓音里带着一丝嘶哑。
当初月月瞧着自己高高在上的父皇割腕缓痛,他的心里,就如搅得一锅乱的粥一般,各种滋味掺杂。如今,父皇有了救,却是让她,让那个他最开始好奇,猜测,排除,到最后深深喜欢上了的嫂嫂如此……
“我以往便奇怪,为何三哥一走,你便每日里都早起晚归,要到花园里‘散心’。我也奇怪,为何平日里嚷嚷着药膳药粥的你,最近会日日乏累,脸上一日差多一日。你居然,你居然……。”一句咽语,喉间如梗了异物一般,心里还有快大石死死压在其上。
“我……我不过是想父皇能好……。”连翘很是无奈。
“想父皇好?那你有没想过我和三哥是想的是什么?”又是一声大喝:“我们想的是你,是你能好好得过。你可曾想过,若是三哥知道你今日行为,他会作何想?你有要让他如何自处?”
“那你可曾想过,若是父皇真有个三长两短,对云伐,对后宫,对皇室,对这整个荣国又会怎样。”连翘也是一声低喝,一顿,声音稍缓:“若是父皇退位,云伐虽有根基,却是处处不稳,内有皇后窥视,外有六皇子和一竿子大臣针锋相对,纵使他能快刀斩乱麻,除了这些麻烦,可落下的将是一个‘暴君’一个‘不仁’的名声。云伐要称帝,做的便是千古名帝,若要保全仁义,他要如何挡住那些参天风浪!”
”父皇不是也让我挡在他的面前吗?“连翘又是一笑:“正是因为,云伐羽翼虽丰却未满,他如今踏上高处,那便是送死!”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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