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张德贵这样的好色之徒,绝不会为了一本茶谱,而去冒被人阉割掉的危险,这对他来说,还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来得痛快。我暗暗叹了一口气,心说,看来我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张德开这个老不死的,竟然将那本茶谱藏得如此隐秘,连自己唯一的儿子,也不曾告之。当真要在临死之前,才肯拿出来示人吗?
真是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不甘心。我花了这么大的一番心思,才得以成功地进入张府,若真就这么无功而返,输了赌局不说,还得让白玉堂给笑话死!不行,我绝不能这样就放弃,不说别的,就算是为了我自己人生自由,就算是挖坟、掘尸,拆房、揭瓦,我也要将那本茶谱给找出来!
一改方才的凶恶,我扬起唇角,朝张德贵展露出一记温柔得不能再温柔地笑颜,娇声问道:“既然张公子也不知道茶谱被藏在什么地方,那小女子也就不再为难公子了。”
惊喜的神情从张德贵的脸上一闪而逝:“多谢女侠、多谢女侠,茶谱在哪?真的只有我爹才知道,你要的话,就去找我爹拿,他就住在对门的东跨院里。您看,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您了,您是不是得先把我给解开?……”张德贵不停地扭动身体,一边朝我献媚也似地笑着,一边用眼神示意我先放开他的手脚。
我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冷,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这么没有良心的!你说你平时为非作歹,道德败坏也就罢了,说句难听的话,你以往所欺负的通通都是外人,于情于理,那也还说得过去,可是今天,我还没怎么折腾你呢!只是出言恐吓了几句而已,你就把生你、养你二十几年的亲爹给卖了,这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留着何用?
思及此,杀心立起。
我捡起一只从他脚上脱下来的丝绸袜子,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便动手将袜子塞进他的嘴里,堵得满满的,让他发不出丁点儿声音来。张德贵惊惶地看着我,虽然他还不知道我要对他做什么,但是也没有傻到以为我现在的动作,对他而言,会具有什么善意。所以他立刻拼命地挣扎起来,只可惜,他的四肢都被牢牢地固定在床上,嘴里又被袜子给塞满了,徒劳地挣扎只会让他现在的模样,显得更加可笑。
从衣柜里找出一套黑色的锦绣男装换上,我将披散下来的头发绑成了一个马尾,简单的束在脑后,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张德贵。我得意地笑了笑,就在我准备手起刀落,将他一招毕命之时,我突然想到,这样似乎太便宜他了,所以,我决定给他留下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让他从今以后,再也没有办法调戏良家妇女,于是乎,我一改方向,将准备刺入他心口的匕首,伸向了他的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