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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竹马——江甯(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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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萧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从一上任,就一刻没休息过。两桩案子搞的他焦头烂额,筋疲力尽。能有时间睡觉就不错了,还换衣裳!

好了阿清,褚大人这不也是尽职尽责么,你瞧瞧,都这个时辰了,褚大人还忙活着呢。

顾衍这话摆明了就是嫌褚萧打扰阿清休息了。

褚萧这人吧,性子直,除了跟案子有关的事儿,眼里也容不得其他。而且,这案子,圣上虽是交给他处理。可实际上,真正主导案情走向的,是顾衍。

他白天又不敢明目张胆找上门,只能夜里来了。偏巧今日宫宴,散的晚了些,他又不愿将今日之事推到明天。宫宴一散,便悄悄来了将军府。

没察觉到顾衍语气不爽,褚萧兀自开口说道:清河公主死的太蹊跷,本官调查了所有可能与清河公主有关联的人,独二皇子嫌疑最大,且,本官确有证据证明,二皇子的确对清河公主做过什么,只是那些并不足以要了清河公主的命。

原因你们也知道,二皇子不可能与清河公主成婚,秉着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让别人得到,二皇子必然从中动了手脚。可他又绝不能让清河公主死在大梁。是以,二皇子并非直接杀死清河公主的凶手。

而化心虽出自六皇子之手,但从六皇子的角度来看,他的目的是设法与清河公主成婚,得到南唐的支持,那就更不可能去杀清河公主了。

所以,褚大人今日前来,就是想说,什么线索也没有咯?

褚萧一时没搞明白顾衍这话的意思:这

阿清打了个哈欠,心道,这做人能做成他这样不通人情世故,也是没谁了。

褚大人,你觉得,一个人毫无征兆的死了,又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是他杀,那还有什么?

褚萧愣怔了半响,犹犹豫豫道:难不成还是自杀?

第45章

自杀?这怎么可能,她好好一南唐公主,又得恩宠。就算少将军拒婚,拂了她面子,也不至于用这种方式去结束自己的命吧。谁好好的,愿意去死呢。褚萧很快又将自己给否决了。

那谁又能证明,死的一定是清河公主呢?顾衍又抛出一个惊天炸雷。

褚萧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褚大人,本将军劝你还是将此事放一放,好好休息休息,你看你这么疲惫,思考问题都僵化了,这样很容易钻牛角尖儿啊。

褚萧郁闷的走了。阿清蓦地觉得这褚大人的背影,好凄凉的说。

阿衍哥哥,你说的那些,不是逗褚大人玩儿的吧。

顾衍身子往后一靠,斜眼看阿清,道:那你觉得,当初给褚大人送化心的人,是谁?

阿清嘶了一声,还真是,这个小问题,他一直都给忽略了。

所以,阿衍哥哥的意思是,这背后还有人,在推着我们继续查案以达到他自己的目的。

不排除这种可能。南唐距大梁,路途不算远。当初清河公主出事,南唐使团就以最快的速度传信回南唐了。若清河公主真是南唐皇最宠爱的女儿,早在第一时间便会遣人过来。可清河公主已经死了两个月了,尸体都腐烂成骨头渣子了,南唐才有人来。同样的道理,豫王说清河公主是自己最喜爱的侄女,如果真是为了清河公主而来,那么早在清河公主出事儿之后,人便来了,为何要等到现在呢?

还有,你今日也看到了,苏达对豫王和对清河公主完全是两种不同态度。侍女青蓝的表现还算正常,可那个侍女青樱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这三个公主近侍,似乎只有青蓝一个人是真正关心公主的死活,还有杀死公主的真凶。

阿清本就通透,虽不擅算计,但人聪慧,一点就通。顾衍话说到这儿,他也明白过来了。

南唐,出问题了。

顾衍点点头,从袖袋里取出一封信件。阿清不明所以的接过来瞧了瞧。

南唐皇被软禁!

没错,早在褚萧将化心带回之时,我便派人去南唐查探。消息也是前不久才传回来的。

是豫王!可他既然软禁了南唐皇,便等同于掌控了南唐朝局。清河公主死了,他也没必要大老远儿的为了成全什么叔侄之情亲自来大梁走这一趟。随便派个有分量的大臣走个过场也就是了。

问题就在于,他亲自来了。顾衍说道。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按兵不动,看看这个豫王打的是什么主意。如果所料不错,从豫王身上,我们甚至可以揪出那个一直隐在幕后的人。

哎,弯弯绕绕,真是晕了晕了,不行了,我要去睡觉补充体力了,明儿还得去给那帮小崽子们上课呢。

阿清一边儿打哈欠一边往屋里走,顾衍紧随其后。

阿清刚要回身关门,险些撞进顾衍怀里。

阿衍哥哥,你房间在那边儿呢。

顾衍笑:我知道,我来拿阿清的袜子。

阿清一愣,低声说道:你拿我袜子干嘛?你该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

顾衍无奈的在他额头轻敲一下:你忘了,前几日实战演练,我输了。

阿清猛一拍脑袋,大喇喇道:可不是,你不说我还真给忘了,来来来,快进来,不用客气,都给你留着呢。

说着,转头朝他神秘一笑。

顾衍眼皮一跳,直觉不太好。

果然

顾衍跟着进了屋,一眼就瞧见了整整齐齐摆在床沿儿上的一排袜子。

呐,还好我袜子够多,不过阿衍哥哥若是再不洗,我明儿还真就没袜子穿了。

原是想提醒阿衍哥哥的,只是这两日太忙了,就攒一堆儿了,阿衍哥哥不要介意哈。

顾衍嘴角一抽抽:你还真是不客气啊。

阿清摆了摆手:嗨,愿赌服输嘛。下次阿衍哥哥若赢了,阿清也得给你洗不是。

不会有下次了。

顾衍叫包进打了水,自顾将床沿儿上的袜子收到盆里,当着阿清的面就搓洗起来。

阿清见此情此景,忽地喟叹了一句:话本子里说过这么一句自此长裙当垆笑,为君洗手作羹汤。阿衍哥哥出身高贵,却愿意为阿清做饭,为阿清洗衣,为阿清守了这么多年,为阿清做了这么多事儿。阿清无以为报啊。

顾衍甩了甩手上的水,偏过头,嘴角弯了弯:那就以身相许吧。

阿清侧躺在床上,以手支颐,笑的眉眼弯弯:阿清不早就是阿衍哥哥的人了么。

我的人顾衍微微眯起眼眸,一边在口中反复咀嚼这三个字,一边往床铺逼近。

他双臂撑在阿清身体两侧,俯身下去,鼻尖若有似无的在阿清的鼻尖上碰了碰。他能看到阿清扇子似的睫毛抖了抖,明亮的眼眸里,盛着星辰大海,等待他去征服。

顾衍轻笑着摇了摇头:还不完全是。

啊?阿清有些迷茫。

顾衍唇角一勾,道:但很快就是了。

阿清趴在床上,脑袋埋进被子里,缓了好半天,他才敢探出头来。头发乱蓬蓬的,漂亮的眼睛里还含着雾气,浑身像是被什么重物碾压过一般,稍动一动,就酸疼无比。

他看着眼前的青花瓷瓶,从耳朵红到了脖颈。

至此刻,他终于明白顾衍那句话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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