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宫野笑着走了过来。
蒲龄把八十块钱递给他。
宫野也没拒绝,笑着收了钱:你说你,请姑娘看电影,还让人自己买爆米花。
我钱包忘带了啊,蒲龄更没好气了,不然大半夜求助你?
也是,我打扰到你俩了。宫野欠嗖嗖地点了一下头。
你不说话嘴就难受死了啊?我刚说没说我和她没什么?蒲龄有点儿来气。
行行,没什么就没什么,吃饺子么?宫野问。
吃屁!蒲龄一把甩上了门,头也不回地往自家阳台走。
这小孩儿最近吃火.药了。宫野看着被蒲龄甩上的门,对方寻说。
挺可爱的。方寻笑了一下。
19岁上中专?孙绍南叼着包子皱了皱眉,拿了根吸管插到豆浆碗里,这姓方的骗人水准有点儿低啊。
宫野叹气道:不是,他说他留了两年的级。
然后你信了。周洋说,夹走了桌上最后一个烧麦。
啊,为什么不信?宫野看着他。
我总觉得你捡来的这个方寻不太靠谱。闫润啧了一声,他说他爸为了抵债把他扔给债主,人债主有毛病吗揍他一顿随便把人就扔你家门口,不怕被抓啊?
但是我觉得小方哥人还挺好的,天天冲我笑。宫河插嘴说。
闭嘴吃你的。孙绍南不耐烦道。
衍哥,这方寻是不是长得特在你的点儿上?周洋笑着问。
我真对他没意思,宫野啧了一声,你们几个是不是觉得是个男的我都能看上啊操,要真这样你们几个早被我干一轮了。
说话注意点儿啊,孙绍南指着他,不一定谁干谁呢。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哥你不喜欢小方哥啊,宫河捧着个肉包子看起来挺失望的,那你还让他帮你剪头发,你不是最讨厌别人碰你脑袋了吗?
孙绍南周洋闫润一起看着他。
发型不错啊。孙绍南坏笑道。
闭嘴。宫野叹气,我那是觉得头发烦了,他说给我剪一剪就剪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反正我觉得小方哥挺适合当我嫂子的。宫河说。
你信不信我把你脸按进豆浆里?宫野看着他。
我脸太大了,装不下。宫河嬉皮笑脸。
蒲龄拿了球拍,递给胡媛一个。
和我一组,他眯起眼看了看不远处操场另一边在上课的高三班,没事儿的。
胡媛慢吞吞地接了球拍,站到他对面,过了一会儿很不安地扭头往后看。
没事儿的。蒲龄重复了一遍。
胡媛微皱眉点了一下头:我发球了。
你发个球表情这么痛苦干什么,放松点儿。蒲龄说。
胡媛勉强笑了笑,把球往上一扔,拿球拍打了过来。
两人对打了半节课,体育老师过来宣布自由活动。
胡媛松了口气似的要回教室。
我说过你不用怕。蒲龄看着她,他们已经不敢了,你也犯不着为了他们躲起来。
胡媛没说话,刘小蕊气鼓鼓地走了过来。
见一个爱一个!刘小蕊嘴里嘟囔着,又走开了。
......
什么时候这事儿才能过去啊。
蒲龄有点儿无奈地叹了口气。
蒲龄,他们......胡媛突然拽住他的袖子,他们班解散了,要过来了。
蒲龄抬眼,果然看到薛信搭着晏泽的肩膀朝他们走了过来。
哟,都不跑了啊?薛信笑着说,眼睛盯着胡媛。
胡媛嘴唇抖了一下,转身就要走。
怕什么啊,我们都被警告过的,哪敢碰你们。薛信啧了一声。
你是没什么好怕的,蒲龄说,主要她怕看了影响胃口,才看到你就跑。
操.你几个意思?薛信瞪着他。
要你少跟螃蟹似的在学校里横的意思。蒲龄说。
你妈......
薛信!晏泽喊了他一声,很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你走!你先走!
薛信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往前走了。
烦死了!晏泽紧锁眉头,转头看着蒲龄,我问你,你有没有见到......
晏泽!薛信在喊,你磨叽什么呢!
你有没有......
晏泽!
操!晏泽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非常不耐烦地走了。
她好像有话想跟你说。胡媛看着晏泽的背影。
我看出来了。蒲龄说。
谢谢。胡媛转头看他,还有,之前一直的不好的态度,对不起啊。
你这歉道的,蒲龄啧了一声,也太晚了吧。
我很有诚意的。胡媛皱了皱眉。
行吧,接受。蒲龄笑了。
那你接受得了,我爸吗?胡媛看着他,轻声道,我就替我爸,来问一问。
胡叔挺好的。蒲龄说。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反对你妈和我爸再婚?胡媛问。
这是大人的事儿,我说了不算。蒲龄挑了挑眉。
你一直都还拿自己当小孩儿吗?胡媛笑了。
没有,蒲龄摇头,我是另一种大人。
没明白。胡媛说。
就是什么都能管,除了我妈自己乐意的事儿不管的大人。蒲龄对她笑了笑。
周五没晚自习,放学之后蒲龄特地坐公交车去了一趟市中心的少年宫找毛阿姨,想跟她说自己不干传单的事儿。
没想到一到广场就看到那个熊抱着一叠传单在门口的广场上乱晃。
蒲龄,今天不上学吗?毛阿姨正坐在一个垃圾桶边上嗑瓜子,看到他笑了。
放学了都。蒲龄说,姨,我今天来是想......
嗑瓜子儿不?毛阿姨给他抓了一把。
我来是想说,这个活儿我不干了。蒲龄接过瓜子。
为什么啊?毛阿姨皱了皱眉,嫌工资低啊?
不不,工资挺好的......但是我每次好像和肖肖发一样多的单子,拿的钱还比她多。蒲龄说。
哎哟我说了我喜欢你这孩子嘛,所以多给你点儿。毛阿姨笑了。
蒲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转身看着不远处发传单的熊。
他一天能拿多少钱?蒲龄抬手指了一下熊。
这个,毛阿姨大概没想到他会问,回答得有点儿磕巴,五,五十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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