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不可以喝酒,挂了。
好的,拜拜队长。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契的假装没有听到后面这几句,卢夏捧着白开水喝了一口还呛着了,夏乃量赶紧给拍背,管同音和卢秋对视了一下,前者慌忙偏开了头。
我不会喝酒的,我酒量不好,我自己知道。白葵还捧着已经挂断的手机在那里絮絮叨叨,自从有一次喝醉酒之后,队长就不准白葵喝酒了,听说自己酒品不好,白葵脸皮薄,索性后面什么场合都不喝酒了。
不过,管哥,真的很谢谢你的消息,你别想太多,我们队长就是这样,不太喜欢欠别人的,这件事已经很感谢你了,机会我们自己去争取。
管同音当然知道队长的意思,毕竟欠人人情的事情,谁都不喜欢,能理解,你是卢秋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了,认识你很高兴,我叫管同音。
你好你好,嘿嘿,那个,祝你和秋哥越来越好。祝你们。。。白葵没有顺利的把下面的话说完就被卢夏和夏乃量拖走了,酒可以乱喝,话不能乱说,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别把人吓跑了。
那个,他的意思是希望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呵呵。卢秋尴尬的笑着,内心挣扎不已,不是友谊,是爱情,是爱情长长久久啊。苍天啊,我什么时候才能修成正果啊。
嗯。管同音轻轻的答应着,丝毫不知道自己在听到卢秋说友谊地久天长这句话时,内心的酸涩是什么意思,就是觉得闷闷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我去结账,这都快十一点了,明天还上课呢。卢秋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拿上卢夏仍在沙发上的包往外走去,管同音检查了一下附近,确定没有什么东西落下之后才往外走。
出去的时候,卢秋已经结好账了,站在门口等他,白葵和卢夏他们已经不见人了,估计是先走了,卢秋苦涩的想,这是在给自己创造私人空间吗?但是貌似这样更尴尬呢。
两人打了一辆车回了家。在车上,卢秋问起管同音,问管叔叔是不是有转做幕后的意思,管同音点了点头,说是想有更多的时间留给家庭。之后再次安静起来,一直到下了车,彼此道了晚安分道扬镳。
回家后,卢秋看见门口的鞋子,知道卢夏已经回家了,又想起白葵,和电话里的队长,他苦笑着,心里同情队长与自己一样,都爱着一个傻子。
☆、思考
晚上卢秋翻来睡去睡不着,想着管同音的种种表现,他对自己很好没错,但是却不是自己想要的感情,卢秋,掰弯人家真的好吗?这样很不地道的,你这样不行的,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男孩子,不能找个同样性向的人吗?卢秋自言自语的望着手机里那个帅气的侧脸,手指在删除键上停留着。
他又想起在车上问管同音的话,他看见了管同音提到管叔叔要多留时间给家庭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意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很满足,很幸福。那自己为什么要去破坏他未来的幸福生活呢?
卢秋想了很多,想起自己在出柜的时候,自己的家里人的反映,作为家人,没人愿意自己的孩子未来过的不好,在别人的异样眼神中生活。这条路很难走,那为什么又要管同音跟他一样呢?
算了吧,他想。他不该像自己这样生活的,他可以有美好的家庭,可以娶妻生子,自己不能成罪人。
卢秋在经过半夜的辗转反侧,半夜的深思熟虑,半夜的扪心自问,半夜的掏心掏肺之后做下了决定,不再掰弯管同音了,放在心里就好,做朋友也挺好的。
第二天早上,当管同音拿着牛奶等到了卢秋之后,卢秋接过牛奶却转身交给了卢夏,而之前的卢某人,护牛奶护的像襁褓里的婴儿一样,看都不愿意给卢夏看的。
以后都别给我牛奶了,我又不是小姑娘,这个是给小姑娘喝的,我身体已经很好啦。那件事,换做是别人,我也会救得,你别放在心上了。然后他像好哥们儿一样,用拳头轻轻砸了砸管同音的肩膀。转身先走向了公交车站。
管同音愣了一会儿,看着他潇洒的背影,心里酸涩不已,作为拿着牛奶的卢夏来说,这个情况太奇怪了,她看看卢秋的背影,又看看管同音阴沉的脸,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对管同音说了谢谢就拔腿跑了。
管同音第一次觉得十月的天气原来这么冷,风吹在脸上生疼。他拢了拢衣服还是朝着卢秋的方向小跑了过去。
他们照常戴了口罩站在车厢里,以前挨着站,分享一对耳机,现在中间隔着两人,管同音只能看到卢秋的侧脸,头发已经有些长了,都快遮住耳朵了。
到了学校后,卢秋一直先管同音半步的距离走在前面一点,可能天气微微有点凉了,他一直将手插在兜里,卢秋喜欢各种颜色的上衣,却独爱黑色的裤子,黑色牛仔裤,黑色休闲裤,黑色运动裤,最多有两三条浅色牛仔裤,今天他穿着红色卫衣打底,外面还是黑白相间的校服,裤子是黑色运动裤,裤脚是黑白条松紧,穿着白色平底鞋,整个人看着清爽又阳光。
但是管同音却觉得他今天好像很不高兴,或许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到了教室坐下后,管同音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卢秋耷拉着眼皮,周围一圈黑眼圈,因为皮肤白皙,黑眼圈就特别明显,因为头发略长,前面的碎发几乎盖住了眼睛,早上的时候管同音因为他的反常一时没注意到他的脸色,现在凑近了才看到他脸上的黑眼圈那么严重,整个人看着一点精神都没有。
啊,昨天晚上失眠了。
说完他又趴在桌子上,手伸的笔直,修长的手指吊在桌边前方,指甲修整的特别短,指腹透着粉色,比那些做手模的手还要好看,管同音看着他靠在自己的手臂上,微卷的发盖在脸上,也许是感应到管同音在看他,他将另一只手抱住头,只留下个头顶给管同音。
其实管同音还很想问他,为什么会失眠?但是看他很明显是不想说。他看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不打扰,然后默默地拿出一本笔记本放在卢秋的桌边,尽量的避开了不碰到他。
那上面全是他每天晚上回家后整理的,从初中到高中所有的重点整理,所有的高考可能会考到的知识点,每一科的知识点都完完整整的写在上面。
快上课的时候,夏乃量和牛飞飞一起进来的,夏乃量看着那只已经快伸到自己桌上的手臂,再看看低着头看书的管同音,他还是选择了敲管同音的桌子问道:这是什么情况?你们昨天晚上又打游戏了?
没有,失眠。管同音放下书,微微抬头望着夏乃量,快上课了,叫他起来吧。
学霸,管哥,你饶了我吧,这位大爷起床气可大了,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叫他起床了。您来,您脸比我大。夏乃量做了个让的手势,然后还往后退了一步。
管同音无语了,只好用手拉了拉卢秋的外套,卢秋抬起头,通红的眼睛看着他,看了大概半分钟,眸子才慢慢清明,他伸了个懒腰,甩了甩微微发麻的手臂。
快上课了。管同音收起半空中的手,本来是想揉一揉那微卷的发,但是想到早上卢秋的反映,生生又把手收了回去。
嗯。卢秋闷着声音答应着,继续耷拉着脑袋点着手机,牛飞飞一到学校就趴在桌子上补眠,活像个被狐狸精吸干了精气一般,一点儿精神都没有。
同学们,我接到举报,说是昨天考完试后有人偷偷擅自离校?小班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然后扫视了一圈,毕竟是尖子班,同学们都很自主的在看书,做卷子。唯有第一组的最后三排的几个人丝毫没有高三的紧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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