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岸夜盲,这灯一关对他来说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他划开手机就打算打开手电筒,结果被一只手一按。
何远?
何远没应他,拉着他的手就往外面带。
你不开个手电筒?
他任何远拉着往外走,正打算感慨一下何远节省的美好品德,就感觉自己身体被带着一转,后背抵上凉飕飕的墙。
下一秒,自己的双手被箍在后腰。
何远?
这特么什么鬼姿势??
这次何远终于应声了,他将脑袋埋在路岸的脖颈间,委屈巴巴道:那么多天没见,我那么想岸岸,可岸岸却看都不看我一下岸岸是不是一点儿也不在乎我?
路岸痒得缩了缩,想起今天确实心思全放在试卷上,徒然升起一股愧疚,都忘了自己真在被耍流氓,干笑道:怎么会!这不是快高考了吗
何远从路岸的脖颈上抬起头来,吻上路岸的耳垂。
路岸一激灵,感觉像有无数只蚂蚁从耳垂往四肢快步前进,然后聚集在自己的身下。
路岸对着一团漆黑张了张口,就感觉到何远的气息徒然浓郁。
我好看还是试卷好看?
黑暗中传来何远近在咫尺的声音,这声音中透着浓浓的委屈和悲愤。
那
路岸一张口就被吻住,舌尖越过他的齿贝探入他的口中,扫过他的口腔,勾起他的舌尖。
路岸差点没站稳,被何远放在后腰的手托了托,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四处乱窜,撞得脑子一片空白。
正当路岸觉得自己快憋死在教室时,何远tian了tian他的嘴唇,松开他。
既然岸岸那么在意试卷,那要是下次考试我比你高,你亲我一下如何?
路岸的脑袋还缺着氧,没吭声。
何远轻笑了一声,凑近路岸耳边喷气:嗯?
还没缓过神来的路岸傻愣愣回应道:嗯。
那你可不许反悔。
反悔?什么反悔?
路岸被何远一路牵着走到了车棚,终于清醒了一些,回想了一遍刚才羞耻的场景,终于想起来了。
卧槽?
我刚刚答应了什么玩意儿?
就他考的那几分还想考赢我??
我要不要给他放放水?
何远拍拍后座,眉眼微弯:这次我载你。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路岸二话不说跨上后座。
他盯着何远的后脑勺,脑海又浮现出自己刚刚的反应。
劳资一届八尺硬汉!
居然被亲得像一坨面条??
奇耻大辱!!
路岸越想越来火,凑近何远的后脑勺,咬牙切齿道:那你可得考得高一点儿,劳资下次一定亲得你嗷嗷叫!
何远握着车头的手一歪,差点把路岸甩出去。
你想特么会不会骑车?!
路岸连忙抓住车椅,抬头就看见到何远泛红的耳尖,一顿,揶揄道:啧,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30号这章晚点儿发
(我居然能写那么多,可把我牛逼坏了!)
☆、第50章
早读课下课,张瑜云拿着本子走上讲台:同学们稍等一下。
准备溜出去的同学乖乖坐回了座位上。
老师让我们自己定百日誓师的班服。张瑜云翻了翻小本子,道,我们的班费很充裕,上次元旦汇演的八百加上大小考试的班级奖励,林林总总加起来一共一千五百八十二,我们可以用这些班费买新的班服。剩下五百左右买零食和别的东西。你们有什么建议吗?比如班服款式推荐或其他东西。
班服款式?水手服呗?林文玉举起小手,多可爱!
你买水手服可能会倾家荡产。后座小伙无情吐槽。
王翔宇:照我说,那种机车帅气紧身衣好!
李建达:哈哈哈别吧!别人穿紧身衣还行,你穿起来像个变态哈哈哈哈。
你才变态!王翔宇箍住李建达,一脸狰狞道,劳资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就不姓王!
行了,安静。张瑜云敲了敲讲台,那有想法的同学一会儿写张纸条放我桌上。
张瑜云一下讲台,林文玉就屁颠屁颠地将纸条放在她桌上,道:钱不是问题!你上我爸那儿可以用成本价!
嚯!后座小伙儿惊道,看不出来!深藏不露啊!
那是!林文玉坐回到椅子上,抬眼看见路岸还盯着书,道,路岸有什么想法吗?就那种非常拉风又嚣张的班服!你下课就多放松放松,咱讲究劳逸结合!
嚣张又拉风?
路岸的脑袋浮现出自己披着校服、顶着黄毛的样子,捏着笔顺口道:那些黑不溜秋的长风衣,拉风,到时候再带个黑墨镜,嚣张。
有道理!林文玉猛地一拍桌子,惊得路岸一愣。
什么有道理?路岸抬起头来。
这娘们儿怎么一惊一乍的?
黑长风衣配黑墨镜啊!林文玉激动道。
路岸一脸惊惧:你认真的?我就随便说说。
一整个班穿得跟个黑涩佬似的,你确定不会把老张气得原地去世?
怎么不认真!你不写我帮你写!林文玉扯出半张纸,三下五除二地写上字,迅速交到张瑜云桌上。
一套动作下来像是一阵风,路岸想拦都没拦住。
路岸将视线又放回书本上。
算了,这玩意儿也不可能当选。
第二节课下课,路岸目睹黑长风衣加墨镜以压倒性票数,光荣成为班服。
路岸:
对不起老张。
何远凑过来笑道:岸岸的品味,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受欢迎。
路岸:高三了,好好学习别说话。
没想到我们也是快毕业的人了后边的小伙儿突然感慨道,想当年,我们还给师姐们喊过楼呢!
对吼!为什么没有小学弟小学妹给我们喊楼?林文玉叹道,这些小孩儿真不地道!学姐都要上战场了也没点儿表示。
有啊!王翔宇插嘴道,那些小崽子前几天不是喊过么,然后被年级主任逮了,不敢再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