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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江湖——抽了不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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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全兄弟,三保兄弟。

薛千开口,三全就已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什么。举勺的手一停,满脸不舍:恩公,我今日一早就从小春他们口中得知你将要离开的消息。他们说你还会回来,这是真的么?

薛千微笑:有缘自会再见。

三全与三保对看一眼。冲着薛千深深一拜:恩公和甄姑娘的搭救之恩永世难忘,今后只要有用到我二人之时,我二人就算肝脑涂地,也绝无一丝怨言。

好了。你二人还要施粥,话不多说,就此别过吧。

薛千微微颔首,简言一句翩然转身。只留我对着二人一句:三全,三保。恶人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二人可一定要引以为戒。

眼看两人一脸严肃,连连点头。我报以一笑,面对身后一帮不明所以的民众,快步跟上了薛千的步伐。

心底的疑问憋着许久,思来想来还是要找当事人问清才舒坦。

薛兄。

他偏头看我,眸子如常,偏就一下猜出我要问的话:甄姑娘想问,时机大好,我为何不借此机会戳穿金纬仁的意图,令真相大白于世对么?

我点头,就看他停住步伐。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排队等粥的一行人。

断人财路如掘人坟墓。此句对于这些食不果腹的穷苦人家来说,也是一样的。

我不解:一个为财,一个为食?哪里一样?金纬仁害人敛财,而这些穷苦人家只是无辜人,只为口饱食所以才会被那金纬仁诓骗。两者出发点不同,怎么能说是一样?

甄姑娘。他抬头看天,重新迈起步伐。声音轻如拂风,字句却是清晰入耳:你觉得,这些老百姓真的会关心金纬仁施粥的目的?再者说,就算没有金纬仁,每天还是会死人的。

......你我行于这世间角落,也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普通人罢了。

我往后看了一眼排队的人。随着他的话而心内酸涩,开口道:民以食为天。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可是

戛然而止。

眼看他渐行渐远,我似是自言自语,也不知他听到没有?

生本为念,就真的只为了满足口腹之饱么?就如男女有别,他人己身,过法不同,各自不同,安能相比?

最后还是驳不回薛千方才所言。我唯有苦笑:现在才明白,和师父那般,得过且过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

此时远外传来薛千的浅吟声。

瑞雪霏霏烟云拢,且待来年丰秋时。

瑞雪霏霏,来年丰秋?我神情一怔,后看清他走的方向后,咧嘴笑开,大声喊道:我说薛兄,你那方向不对,天罡派在西边啊。

那边人影一停。随即很快向西边走去。

我摇头一笑,只道:好一个时秋。心情一好。哼着小调的就这么跟了上去。

......

......

一片混乱中。夭夭眼看自己的武功招式尽数被花无期化解。

心里又惊又急。嗔怒道:你究竟什么来历?还不待她再言,就被花无期一招擒住了她的手腕。

另一边本还看戏的男子眼看夭夭处于弱势,横插上来:夭夭莫急,我来了。一招推山掌法看着气势汹汹,实则只用了三成内力。

花无期于是松开夭夭手腕,伸手接下这一掌。男子借力倒飞出去,还配合的在空中喊了一声:你给我等着,我还会回来的。

夭夭一看,惊道:刘奇。转身就飞去刘奇那边。

谁知她转身同时,手腕一翻,向后洒了一片粉末。

没料到夭夭会出此暗招的花无期猝不及防的吸入了大片粉末。

那边还有夭夭接住刘奇后,对隐在暗处的人吩咐声:尔等听令,把对面那位丑女人的长相都给我牢牢记住。敢动我夭夭的人,今天我定要她生不如死。

是。

凌不飞眼见情势不对。一把上前将花无期抗在肩头,大喊道:江湖人士动手,情势危急啊,大家快跑。

借着人群潮流,各种拥挤混乱中。凌不飞带着花无期穿梭在众巷口间,总算是摆脱了来自夭夭等人的追缠。

花无期发现吸入的那片粉末很是古怪。

身体发软不说,喉咙里总感觉痒痒的。

被凌不飞扛着。他捏着喉部,咳嗦着道:果真是妖女......

......

奔波一天后,天色已黑。

花无期被凌不飞扶进一处偏僻破败的古庙后。倚在墙根处,他粗喘着气,恨恨一声:早知道......就不必跟她客气。直接......动手废了她。

好好好。我说小花花啊......凌不飞正想问他喝不喝水,就看花无期怒目瞪他:你叫我什么?

额......凌不飞马上改称呼,还挺拗口的叫:花师叔,请问您老人家现在要不要喝水?

哼。花无期一偏头。气在自己竟会被个魔教妖女倒耍了一通。还有就是对于小花花这个太过阴柔女性化的称呼各种不满。

同时心道从今往后难不成真的就要一直女装见人了不成?

这么一想。顿觉各种悲哀,瞅着凌不飞的后背就开启各种回忆。

凌不飞只觉后背简直要被花无期的目光戳出两个洞。暗想不应该啊?这出神入化的化妆技巧连他自己都不会承认那是他凌不飞本人?难不成花无期察觉到什么了?

正要出门寻些柴火,今夜风大,吹得凌不飞袍袖纷飞,晚风混得从外面吹来的杂草碎叶,尽数都糊在了凌不飞的脸上。

菊花。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花无期想着毕竟是个姑娘家,再看凌不飞又无武器傍身,自然生出几分担忧。

咦?小花花这是在担心我?凌不飞笑眯眯的转身,那边花无期颦眉道:别嬉皮笑脸的,外面夜黑风大,你还瞎跑什么?

凌不飞难得严肃几分:我去捡些柴火。夜晚湿冷,你又中了那小妖女的毒粉,我怕你受不住。

花无期眉间纹路渐平和下来,口气虽带了呵斥,却又不似那般生气的:胡闹。

凌不飞嘿嘿一笑。找了只破凳堵了残破漏风的木门。

后几步上前,在花无期旁边坐下,以肉麻至极的声音唤他:花,师,叔......反正平时凌不飞说话就没个正形,现在又欺花无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丢不丢脸他自己又没这方面的自觉......如今这等两人独处的大好机会,还是赶紧趁着夜黑占尽花美人便宜,要是能生米煮成熟饭那不就提早完成他的人生目标了吗?

说不定还能因此种瓜得豆,来上一打小葫芦。

别用这般的语气唤我。花无期秀眉再度皱起,不掩厌恶:你这语气......会让我想起一个极度讨人厌的无耻之徒。

无耻之徒?

凌不飞心底咯噔一下。

此时换上小女子撒娇的口气,再次令花无期听得浑身发毛:那好,花师叔不喜欢我就不唤了嘛。干什么这么凶?

花无期忍不住向着旁边挪了一点距离:你能不能正常一点说话。

人家这就很正常了啦。凌不飞故意拖长音,花无期此刻已经有种忍不住拔剑,想在某人脖子上来那么一下的冲动感了。

话说这声音,这语气,还有这......因为在黑暗中。看不清凌不飞的脸。

正因为看不清对方的脸。也就看不清凌不飞扭捏作态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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