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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元沁内力如此深厚。
几招之下花无期不敌元沁,反被之重伤。再加上卫子明出手,关键时刻还是凌不飞使了些下三滥的招数,撒了七天必痒粉。
这令看到卫子明丑态百出的元沁有所忌惮,两人顺利逃脱。
喂花美人,快醒醒,喂喂你别睡啊。怀里的花无期脸色惨白,气息微弱。因他不时叫唤名字才勉强发出断断续续的反驳声。
都说......了,不要这......样......叫我。
抱着花无期穿梭在众巷口间,凌不飞不时关注着身后的追兵,又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脑海快速闪过刚才的一幕。
刚才元沁看他较弱,想拿他下手时......幸好是花无期及时替他挡了一掌。否则现在脸色惨白,抱着他跑的人就是花无期了。
没想到合欢教卷土重来。而元沁的目的不言而喻,那就是......
凌不飞眉头紧皱。
难道,这次是要重复二十年前的事么?
......
......
去见花如尘时。
就看她一人自斟自饮,侧手支桌,面容几分恍惚,不知在想些什么?连我敲门声都没注意到。
至于为何是我前来找花如尘谈心。
自然是那两人在一旁嘀嘀咕咕压低声音数句后。先不说玄燕飞看我眼神之诡异,再就是薛千上前,神情歉意,开口即是请求声:甄姑娘。
他略略迟疑。看了那边玄燕飞一眼,冲我低声道:薛千想托姑娘帮个忙,若是姑娘不愿......
猜得出薛千要我帮的是个什么忙:花前辈现在大抵只是在置气,你是觉得,我和她说话容易些是么?
看他点头,我微微一笑:不过是说些好话,那又有什么难的?只是......犹豫一点,特别是思及花如尘知晓我真实的样子。
我不怎么会看人脸色,一个说不好,坏了事岂不是......
薛千不知我心内顾虑是本身问题,还当我怕坏人和好美事。
他俊容带上浅浅笑意,唯有语气坚定,给了我几分鼓励:无论结果如何?不说情面,尽力就是,我......他语气极快,淡如轻风,微偏头:相信甄姑娘。
薛千说的极轻,令我没有听清他说的最后一句。
正想问他时,抬头看见他耳垂处染至深红的色泽。
玉白染红泽,心痒诱漪涟。且说谓何种?原是就心动。
可真真是......不知怎的就觉此刻他真就明动万分,一时各种难耐蠢动,连带我脸上燥热不己,赶紧撇脸。只道果真是张好面貌。
于是。
这负责找花如尘谈心劝慰一事就落到了我头上。
......
窗外乌云夜幕,悬空皎月。今夜无星,唯有夜风透窗吹拂进屋内烛灯,令得烛火晃动,映得地面影子也忽隐忽现的。
一人自饮,不言不语。对照窗外明月,秀颜寂寥,眸底处,几分思绪极深极沉。
正当我苦于如何开口时?蓦的听得她那边噗嗤一笑:小子,凌云峰你师父居所旁的那株雪梅开得如何了?
我连忙正色,拱手回答:逢雪开花,开得极艳。
是么。她扣扣桌子,示意我坐她对面。
见我坐下,又道:你师父近来可好?语气和玄燕飞几分相似,我只有再次重复道:旧疾是有,心态极佳。
她阖目半闭,后睁开,面色恢复如常。再看时脸上挂着平时笑起的模样,吟唱道:忧时我心伤悲,乐时我心欢喜,且说是悲是喜,容我细细道来哇......
柔腔婉转,经她一唱,若飞若扬,深浅自在。
不似哀戚,却是洒落,只道随意,未免惆怅。
想起我师父酩酊一醉后,抱着梅树,又哭又笑,又笑又哭,喃喃数句不过如此。
就如我现在满心费解,听她唱完后的一句:不过如此。
这两人。怎的连说这话时的神态都能如此相似?
接着没多久听花如尘道:我知你是为了何事而来?玄燕飞那人么,不让他好好反省只会瞻前顾后的。激他一激,看他表现?
......挠挠头。原来自己的心思早被她看在眼里。
踌躇一会,又见她笑吟吟望我,才发现自己在她面前被看得极为明透,颇有种手脚无处安放的窘迫。
☆、第二十六章解除隔阂(下)
小子。
随着水声轻响,是她不知何时翻出一杯,摆我面前,直倒得满溢杯口。
她亦轻叹如羽:就当是代你师父,陪我好好喝一杯。
我唯有举杯。任酒液自指尖落于桌面,一声:那就请恕晚辈先干为净。
一杯尽了。一杯又续。
两人沉默。随着酒液入喉,许多宛转思绪尽是随之滑落,不知说了是好,还是不说为好。
花前辈......见她支手看窗外的景色,神情悠远,不知此时人又飘落到了哪里去?
有些话,就如她要我代师父喝酒一般,我始终未能忍住:我师父心里一直有个人。他没说,可我心里清楚。
她没答话。
低头看着手中的澄澈酒液,我轻声道:......是栽下梅树的那个人。
我师父他......此次抬头,看着那始终望着窗外皎月的绝美女子,鼻头有些酸涩:看着好像对什么也不上心,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我知道,他只是不希望让别人察觉出来,不希望......让别人为他伤心罢了。他总是这样,强装着习惯了一个人的。
都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说起旁人故事来。感同身受也好,心疼同情也罢。
就想我爹娘去世那年,我不过才七八岁的年纪,不懂地里农耕,不懂人情世故。
幸好乡风淳朴,受了邻里大伯叔婶的接济,就这么勉强度过了最开始的那三年。
那时的我时常会想起爹娘得病死时的模样。想起......他们说没事的,勉强露出笑容,却仍旧扭曲的模样。
想要让他们不要再强忍了。
却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然后......
他们死了。
我是于一个下雪天、将倒在我家那片耕地里,几乎被埋进雪里的师父带回了家。
他那时满身酒气,神情疲惫,嘴里说着胡话,模样看起来十分痛苦。
喊着的名字是什么来着?
如尘,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如尘,为什么......
如尘......
......
我刚遇到你师父的时候啊......
依旧是保持看月的姿态,以为她没在听。她却字句不落的都入了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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