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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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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冰冷的水沐浴后,我躲在锦被下。

“咳咳。”一想到身体浸在那冰冷的井水中的那种难受,我忍不住一颤。

“娘娘,要不要再传太医?”嫒嫒担忧地跪在我的床前,伸手抚上我的额头。

“不用了。”轻轻摇头,我继续吩咐,“快去拿茶来吧,我的口很干涩。”

就是想病得重一点,还传什么太医呢?

“娘娘……”

“嫒嫒,乖一点,好吗?”我握住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自我浸冷水到现在,她都太紧张了,我可不希望她的态度会揭穿我的心思。我想见爹娘,若没有一个借口,我怎样奏请太后或皇上准许我爹娘进宫呢?

“什么事要传太医?”一个熟悉的男声传来。

不知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却没有人通传。

“皇上万岁。”嫒嫒跪下。

我冷淡地注视着他,不情愿地起床行礼。

“咳咳。”一下子提气,我禁不住又咳嗽起来。

跪在旁边的嫒嫒立即伸手想扶我,也不等他开口便站了起来。

转眼间,那明黄的身影来到我们的面前。

才扶住了我,嫒嫒看见他靠近便吓了一跳,立即重新跪下。

不言不响的他给人莫名恐惧的感觉。

“臣妾见过皇上。”冷看他一眼,我将应尽的规矩都做好。

眼看我就要跪到地上,却被他拉了起来,在我失神之际他已经将我拉进怀中。

“你的脸色很差?”他盯着我,眼眸闪过的不知是何种情绪。

“谢皇上关心,臣妾没事。”我想要推开他的手。

昨晚,在湖边他才无情地弃我而去。今天在清和宫内,他同样无情地出手伤我,这个男人让我的心着实热不起来。

对他,我再难有期盼。

不过,我的冷漠,他并不放在眼内,剑眉一蹙,眼中露透警告,他将手贴在我的额上。

“你的额头很热。”他十分不悦地皱起了眉。

避开他的视线,我不会相信他这是在关心我,“臣妾没事。”

刚刚还没有什么事的,可是我现在好像真的发冷,而且开始有点手脚无力了,头变得很沉重。

“没事?没事会是这样的吗?”他冷哼,眼中带有明显的怒意,责问嫒嫒,“你们娘娘是怎么了?今天早上她去清和宫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才半天的时间就会变成这样?”

“臣妾没有怎样。”担心嫒嫒受不了惊吓而乱说,我立即反驳。

“你还要嘴硬吗?”他忽然将我整个人横抱而起。

“啊!”我吓了一跳,倒抽了口气。

“去传医女过来。”他向跪在旁边微微颤抖的嫒嫒命令。

“是。”

他坐在我的床边,将我抱在怀中,手再度贴上我的额头,声音变得低沉,“怎么才几个时辰,皇后就有本事将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不理会他,我死盯着地面。

看我不回答,他叹了口气,轻轻拉开我的衣领,查看被他掐过的地方。

如龚剑说的,这一次他已经手下留情了,所以我的肩头只是淤伤而没有伤及筋骨。

可是……我该谢恩吗?

讽刺地弯起唇,我再度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坐在他的怀中,我无法忘记他所给的侮辱。

“坐好!病了也要跟朕赌气吗?”他叹息着说,温柔的语气让我心更痛。

“臣妾没有赌气。”

“没有赌气就该自称为羽儿。”他竟轻笑出声。

看到我的气色时,他的眉又一次蹙起,“怎么,羽儿很冷吗?”

说着,他用锦被将我紧紧地包起来。

没有回答他,我的确开始发冷,手不能自控地颤抖起来,我知道自己的目的快要达成了。

“是不是因为这伤口引起的?你没有传太医看过吗?”他放在我肩上的手,是那么的暖热,像能舒缓那里的痛楚。

“皇上不觉可笑吗?出手伤人却又问是否诊治,臣妾以为这肩若断了,皇上会更高兴。”我禁不住嘴硬,就是想要讽刺他这可笑的行为。

我以为他现在该高兴才对的,不是吗?他最讨厌的女人终于病得不像人样了。

面对我的讽刺,他沉默不语,静静地抱着我,在我的颤抖下怀抱渐渐变紧。

我与他一起无声等候着医女,我有点不安,希望医女不会看出我的病是因长时间浸冷水而引起的。

无力地依在他的怀中,我渐渐地放弃挣扎,贴近他,能让身子暖一点。

“很冷吗?”

靠在他的怀中,我无力地微笑,享受着这一刻被他重视的感觉。

“有一次,我病了,爹爹也是这样抱着我。”也许是累了,我说话很无力,也没有了规矩,直接以我自称。

臣、妾,都不是好字,在他的面前,我注定地位比他低。

我真不明白,为何我们是夫妻,却要以这样的称谓来区分地位呢?夫君、妻子,多亲切的称谓啊!

“国丈很疼你?”他问得很随意。

国丈?多讽刺。虽为国丈,司空家的男儿还是不得进京为官,只能待在遥远的辽南。

不愿言语,忽然明白我与他注定如此相处。不管他与太后之间各抱什么心态,自我成为他妻子那一天起,他便没有把我当成妻子来看待过。

“皇上万岁。”在我们沉默之时,嫒嫒和医女匆匆赶到。

“平身,快过来看看皇后的肩伤。”他沉声命令,拉开我的衣领。

“是。”

医女走到我的旁边跪下,小心地查看着我的肩伤。

为了误导她,我有意开口问:“今天本宫还好好的,这肩膀被伤以后便开始感到头很痛,刚刚开始发冷,会不会是肩伤引起的?”

“这也有可能,身体上有伤没有及时处理,也会容易引起身体发热。”那医女点头,并没有怀疑。

听她如此说,我松了口气。

他急切地问:“现在很难受吗?”

“不难受,只是肩膀很痛。”低下头,我将脸贴在他的胸前,有意要将病因全推在肩膀上。

随便吧!只要没有人知道这病是我有意弄出来的即可。

当我再度睁眼,他已不在身边。

“娘娘,药煎好了。”嫒嫒提醒道。

屏退身边的宫女,我才对嫒嫒说道:“嫒嫒,把药倒掉。”

“娘娘,怎么能把药倒掉呢?你怎能不吃药呢?”嫒嫒立即摇头,反对我的命令。

“嫒嫒,要想让爹娘进宫,必须有个借口,再病上两天,本宫就有借口求皇上或者太后了,你明白吗?”

“可是这药嫒嫒煎了很久。”嫒嫒盯着我,泪水无声地滑下,“而且娘娘的脸色很难看,嫒嫒很担心娘娘会有事。”

“没事的。”

在这后宫之中,两边看不到岸,我始终离这个“死”字不远。若不将爹娘叫进宫问个明白,我真的不知自己该向着哪一边。

我本意要向着太后的,可是太后多次置我于险境,完全没有顾及半点亲情,以我看来她并不能信。如龚剑说的,若我没有利用价值,她肯定不理会我的死活。

若向着皇上,可是那个男人并不相信我,他不会真心地对我好。如此一来,在这后宫中,我没有可以选择的路了,只能随风摆柳。

听了龚剑对皇上和太后的分析后,我更想了解真正的情况。

“嫒嫒,你就依本宫的意思做吧!我想爹娘了。”

也许想找他们进宫问个明白也不过是借口,我真的很想见一见他们,哪怕是以性命来赌,我也想这么做。

我怕,怕若不这么赌,只怕直至惨死后宫也没有与他们相见的机会了。

若太后有心要废我,冷宫一进,我便永世与爹娘隔绝。

夜里,我更感喉咙难受。

在半睡半醒之中,我听到了有人进来的声音。

“嫒嫒,拿杯温水来,我很难受。”我心想在这个时候也只有嫒嫒会随意出入。

接着,我听到有人倒水的声音。

当我被人抱起,杯子送到唇边,我才睁眼。

我动了动唇,却无力去喝下。

忽然,杯子离开了唇边,有什么贴上我的唇又有什么流进我的口内时,我才知道贴上我的唇的是两片薄唇。

水滑过喉咙,我感觉不再如火在烧那样难受了。而他的唇却不舍得离开,竟然缓慢地游移着,如贪恋着我的双唇。

我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妄为,默默承受着。

“还是很难受吗?”他将唇贴在我的额上,像在试探着我的温度。

“没事。”我本想点头,可是依旧嘴硬。

“皇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倔强?怎么朕之前并没有发现?”他轻轻地笑,让我缓慢地躺下后,他竟然在我身边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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